一連盼了這麼多天,總算有了點訊息,水慕兒抑制不住心頭的歡喜。早早的便梳了妝,留在房裡靜等訊息。
只是眼瞧著夜已黑,卻不見蕭鳳鳴回來,她正萬般焦急的等著,忽然有人敲開房門,她心頭一喜,匆忙跑去開門,卻只見蝶兒探了腦袋進來。
“夫人……”她出聲喚,眼見著是她,水慕兒微微詫異,正想問什麼事,卻已見蝶兒急急在她耳邊耳語一句。
水慕兒愣了愣,隨即笑了起來,“蝶兒,謝謝你了!”
她握了蝶兒的手由衷的感謝,雖說這幾日因了憐兒與她不和,蝶兒也甚少往她這邊來,但好歹她是蕭鳳鳴身邊的貼身婢女,水慕兒也想兩人的關係好起來。
“我沒事夫人”蝶兒不自在的抽出手,隨即道,“那我先回去了!”
水慕兒點點頭,她剛離開,又有人推門進來,卻是憐兒。
“她來做什麼?”顯然對她憐兒依舊極反感。
“沒什麼,她說王爺讓她傳話一會兒讓我去溪邊”
憐兒愣了愣隨即諷刺道,“她有那麼好心?”
水慕兒看她一眼,知道她意見甚大,遂也不說什麼,只道,“那我先出去了。”
憐兒神情有幾分古怪,但到底還是點了點頭。
依著月色出了山谷,雖不是什麼滿月,但亦足以讓她瞧清腳下的路。水慕兒一路順著谷底走,才不過盞茶功夫便到了蝶兒所說的地方。
果見不遠處的草叢處站了一人,月光並不是很亮,看到那個身影,水慕兒下意識的便以為是蕭鳳鳴。
大步走近,卻忽的看到男子視線的另一方,有人緩緩的從旁邊的湖中起來,衣衫半裸的一步步走近他。
水慕兒瞪大著眼睛猶看不清那人的面貌,但足以知道的是,那是個女人。
只見女子才一走近便被男子摟入懷裡,熱烈的吻落在女子唇上,水慕兒死死的眨了眨眼睛猶覺得不可信,女子的衣衫卻已盡數滑落,連帶著男子也開始了寬衣解帶。
不過眨眼功夫,二人已渾身赤裸,相擁著翻入草叢,水慕兒只覺腳下似綁了鉛般,怎麼也挪不動分毫。她呆呆的看著,忽的身側有了一人靠近。
“夫人,別看!”有人捂了她的眼睛,在她耳邊輕語,水慕兒隨著力道跌落她的懷裡。等到她將手拿開,水慕兒這才怔愣著道,“你……那個人是他嗎?”
憐兒不自在的撇過眼,眸光掃了一眼草叢裡忘我的二人,終是點了點頭。
眼看著懷裡的身子猛的一軟,憐兒慌忙扶了她,“夫人,你別難過……”
這時壓抑的呻嚀逐漸從那草叢處傳來,水慕兒面色愈發的發白。憐兒眸光閃了下,對於早經人事的她,又在妓院呆了多年,對那種聲音自然不陌生。只是眼下那呻嚀卻有幾分古怪。簡單點來說便是根本不想歡好時的聲音。
猛然想起之前水慕兒說過的是蝶兒來通知蕭鳳鳴在這裡等她的話,她眸間猛的一沉,還來不及說什麼,已聽得水慕兒急急的道,“扶我回去,我要回去……”
看到她滿臉的急切傷心,憐兒終於還是咽回脫口而出的疑問,點了點頭,“好,我扶你!”
二人緩慢的往回走,身後的聲音卻愈發重了來,憐兒頓下腳步,狐疑的看向那滾在一堆的二人,思妥再三終是對著懷裡的水慕兒道,“夫人,你先等下!”
上二就手。她快速的向那二人走去,水慕兒精神恍惚壓根就不知道她做什麼,只見憐兒頓住身子在離二人一丈外的地方站定,靜靜的瞧著那猶忘我的二人,好一會兒後她突然勾唇一笑。
探手伸入懷裡,也不知道拿了什麼,猛的朝那二人方向擲去。
二人一個不查,均被打了個正著,空氣中瀰漫淡淡的異香,男子猛的抬起眸子看向她,憐兒唇角一勾,有些輕蔑的開口道,“如此拙劣的手段,虧你們想得出來!”
那草叢之中的二人,可不就是蕭鳳羽與蝶兒。
見事情敗露,蝶兒急急的想躲身子,可是才動了動她便發覺渾身軟弱無力驚人動不得分毫,她猛的一震,不可思議的開口道,“你下藥?”
聞言蕭鳳羽也立刻感受到了身體的異樣,他眸間幾乎能噴出火來。
“怎麼?幾次都栽到我手裡竟還沒有學乖?”眼瞧著他雙眸射出來的恨意幾乎要將她大卸八塊,憐兒壞壞的一勾唇道,“不過過了今晚,你一定會對我倍加難忘!”
她伸手再次探入懷中,蕭鳳羽猛的面色一變:“你還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