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夫松了口氣,這才“唰唰”的寫下一個方子交給蕭鳳鳴道:“回王爺,夫人已經沒有大礙了,接下來的日子好生養著身子便好!這藥方子裡我參了好些安胎藥進去,一定要記得按時服用!”
蕭鳳鳴瞟了藥方一眼,淡淡點了點頭。
大夫這才背起藥箱在管家的帶領下離開了王府。
“憐兒,你看下這個方子可有問題?”蕭鳳鳴說著將手中的藥方遞給一旁的憐兒。
“王爺是對那大夫不放心嗎?”憐兒伸手接過,細細的看了一遍,她雖只擅長用毒,對藥理並不大通,但是一些簡單的藥的習性,她卻還是能辨識得清的……
“到底是別人找來的人!”蕭鳳鳴冷哼一聲,顯然餘怒未消。
“確實都是安胎凝神的作用!”憐兒將方子遞還給他。
蕭鳳鳴淡淡頷首,他看了一眼屋內的眾人道:“沒什麼事了,都下去了,由我在這裡守著便好……鳳羽,西風留下,我有事情與你們說!”
沈清婉雖依依不捨,但知道水慕兒無恙,她到底是放了心,隨著碧兒,雁落一同退了出去。
“知道我為什麼留你倆下來嗎?”他抬頭看向西風;蕭鳳羽。
二人相視一眼;西風猶豫了片刻對著蕭鳳鳴道:“可是因了白禦寒的事?”
“不但只因為白禦寒的事,還有這次朝堂上的事情!”蕭鳳鳴負手站起來,“朝堂上已經為了皇上失蹤的事情鬧得不可開交了!”
聞言,蕭鳳羽邪魅一笑,隨即一個跨步便坐在書桌後面理所當然的道:“這有什麼好鬧的,哥哥直接坐上那位置不就得了,還有誰敢說半個不字,我第一個滅了他!”
要的你後。“胡鬧!這是朝堂!”蕭鳳鳴沉著臉呵斥。
“管它是不是朝堂,我知道的是哥哥是名正言順的皇位繼承人!”
一旁的西風聞言卻猶豫了下:“可是萬一皇上沒死呢……”
“沒死?那麼大的水,他還是昏迷的,即便不死也殘了!”蕭鳳羽玩味一勾唇,嗤笑道。
西風思妥了番,到底還是覺得他的話在理:“主上,國不可一日無主,皇上又沒有子嗣,不若……”
“誰說的沒有子嗣?”蕭鳳鳴突然開口看了二人一眼,“你知道我今日在白禦寒那裡看到誰了嗎?”
“誰?”二人也很驚異,白禦寒一向不理世事。
“南漠太子,寧子澈!”
“他居然還在京城!”西風一聲驚呼,明明大軍已退,他為何還在京城?
“他不但在京城,還有一個人,我們都忽視了!”蕭鳳鳴冷冷笑了下,“聽說皇后肚子裡的那個這幾日即將臨盆,也就是說皇上是有子嗣的!”
“一個剛剛出世的奶娃如何挑起重任?”蕭鳳羽嗤笑。
且不說他還不會說話,縱然是會說話,一個小孩子如何治理朝政,豈不是太過將國家大事兒戲了?
“他不能,不是還有他的母后麼?”蕭鳳鳴冷笑著看了二人一眼,不管那個孩子是不是龍飛塵的骨肉,但眼下龍飛塵失蹤,誰又能指出證據不是!
“你是說垂簾聽政?”西風驚呼,這在歷代的朝堂之中可是大忌。
二人的面色一時變得很難看,若是將一個天下置於那個女人手裡,還不知道這東離會成什麼樣子:“可是主上,後宮不可干政,更何況皇后早被皇上下旨已逝,眼下死而復活,怕也是難服眾!”
“這正是問題所在的地方!”蕭鳳鳴淡淡頷首,轉而便已開始吩咐道,“西風,你帶人秘密的封鎖城門,不要放過寧子澈以及皇后一行人,切記,要做的隱秘,萬不可大張旗鼓!”
而今能做的也只能是這些,靜觀其變。
“屬下遵命!”
因為流意的受傷,水慕兒在王府眾人心中的低位又上了一層,幾乎就快要將她當女菩薩供著了。而另一頭宜尚院裡,因了凌如雁的失寵,眾人雖沒有為難與她,但是待遇明顯已不如前。
而凌如雁因了那日事件的打擊也安靜下來不少。
這幾日,她幾乎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心一意的照顧流意的傷勢。
好在王府別的不多,傷藥倒是極好,才不過到了第五日,流意身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
這日,凌如雁借了回孃家之由來向蕭鳳鳴請辭。彼時正見了院子裡水慕兒與蕭鳳鳴溫情的一幕。
只見水慕兒坐於桃花樹下撫著蕭鳳鳴的發,而蕭鳳鳴正蹲在她跟前,聽她肚子裡的胎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