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如雁答應了聲,這才客氣的坐了下來,一雙眸子有意無意的瞟過碧兒接下衣服的動作,又含了笑與水慕兒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起來。
她今日的打扮不算刻意,倒也是別有心裁。一頭長髮不似王府時的隨意,而是仔細全挽了起來,發上也沒有太多飾品,只餘下一支蝴蝶鎏金簪插於髮間,耳上戴的也只是一對珍珠耳環,因了她長相的緣故,這樣一來,整個人倒也格外的清爽,別緻。
水慕兒喚了宮人上茶,而遞上來的點心中道有一樣似乎頗合凌如雁的胃口,水慕兒於是也就借花獻佛,刻意的讓她帶了些回去。
待到出了殿門,凌如雁和流意走在御花園一處小河塘旁時,凌如雁突然停了下來伸手從流意手上接過了那盤糕點,一個不落的全倒進了河裡:“我可不要她的虛情假意!”
冷冷哼了聲,她快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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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前。
就在那些個宮人來王府裁製衣服與水慕兒的那場爭論過後,凌如雁覺著自己的後位岌岌可危。
那一晚上,她是怎麼也睡不著。
早早的收拾妥當,她急急忙忙的帶了流意回到了自己的凌府。
瞧見她回來,凌母很是意外,瞧見她神色匆匆,凌母急忙將她帶到自己的房裡細細詢問起來。
“娘,你教我的方法一點都不管用,你說讓我做得識大體一些,將整個王府裡裡外外打點妥當,我都做到了,可是王爺依舊不待見我,昨日我還看到了宮裡尚衣局的人進了她水慕兒的屋子,八成這後位,我是沒有任何法子坐上去了。”
“雁兒先別急,讓為娘好好想想!”凌母站起身,凝重的在房中來來回回的踱步,好一會兒,她沉著臉回過頭來道,“唯今之計,只有一個法子—除掉她!”
“娘!”凌如雁頓時驚訝得捂住嘴,她急忙看了下四周壓低聲音道,“娘,這怎麼可以,且不說我們能不能除了她,在這選後的節骨眼上,若是她有絲毫的閃失,王爺第一個懷疑的物件必然是我,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對我大大不利啊!”
凌母想了想,倒覺她說的很有道理,忍不住嘆道:“看來,出了家門,你倒學到了不少!”
“我自然是要學習,可是卻就是想不出能阻止她坐上後位的法子!”凌如雁攪著手帕,不說別的,光憑蕭鳳鳴對她的寵愛,她便不好尋著機會下手。
“我有辦法!”凌母皺眉想了想,忽的眼前一亮,“你三姨娘的女兒剛生下來不足三月,卻因了是早產體質弱,感染了這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的天花,兩天前便死了!”
“天花?”凌如雁愣了一愣,這幾日她倒是有一丁點的耳聞,但是因想著這樣的事與自己根本沒什麼關係,所以也便沒有留太多的心思在上面。
“娘說的是那個傳染性極強,暫時並沒有治療方式的病—天花?”
“自然!”凌母點了點頭。
“可是這件事和水慕兒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
凌母說著帶她到偏殿,從一個箱子裡頭掏出件小孩穿的肚兜兒來:“那日我負責帶人焚燒你三姨娘女兒留下的衣物時便在想,既然它傳染性那麼強,有那麼厲害,那麼隨便留起一兩塊布,定能起極大的作用,所以當時便將它留了下來……就是這件,你只要小心點,安排人將這個肚兜改良一下,在參和些別的同顏色的綢緞,相信做一件衣服定然輕而易舉!”她其實還一點沒說的是,做成一件衣服拼湊起來,這樣調查來的時候,目標也少,也就減少了人們的懷疑,尤其是蕭鳳鳴。
而事後,凌如雁小心翼翼的將那件肚兜帶進了王府,她倒沒有急著給水慕兒做衣服,而是換了種方式,做給了她的兒女。
大人什麼事情都比較靈敏,易察覺,小孩則不一樣。
“流意,等哪日你看到小皇子穿了那件衣服,一定要在他換下來過後,偷偷的安排人將那件衣服偷回來燒掉,然後將我早轉備好的一模一樣的那件送過去,這樣一來,她定然不會懷疑!”扶了流意的手,凌如雁踏著輕緩的蓮步,聲音嫋如春風,格外和煦好聽。
天花
“流意,等哪日你看到小皇子穿了那件衣服,一定要在他換下來過後,偷偷的安排人將那件衣服偷回來燒掉,然後將我早轉備好的一模一樣的那件送過去,這樣一來,她定然不會懷疑!”扶了流意的手,凌如雁踏著輕緩的蓮步,聲音嫋如春風,格外和煦好聽。
聲在眼出。“好的,娘娘!”流意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