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中帶了幾分探究,這女人究竟是如何讓雲斷暮這般泥足深陷?“你出去吧。”拓跋驍親自倒了杯水,徑自坐到竹床邊上,犀利的眼神直盯著面前走神的雲斷暮。
雲斷暮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了屋子。挺拔的背影在門前滯了滯,拓跋驍不禁眯了眯雙目。
“喝吧。”拓跋驍略顯笨拙的扶起了宛長歌,“你……”宛長歌疼的齜牙咧嘴,她咬著唇忍著痛,眼前的男人面無表情,但他怎會和夢裡的男人長的一模一樣。而且這個情況好似在夢裡出現過。宛長歌二十八年的生命裡,從未間斷的做著關於他的夢……
“看夠了嗎?”拓跋驍神色冷淡,並未有一絲情緒波動。宛長歌動了動嘴,若有所思的低頭看向拓跋驍手裡的瓷杯。他在這個時空是什麼身份?會和我穿越有關係嗎?她低垂的眼眸轉了轉。
宛長歌正色喝完了拓跋驍端來的水,捂著肩膀無力的坐在床上,“謝謝,我還要。”
拓跋驍剛轉身放下杯子,身後就又傳來宛長歌綿綿軟軟的聲音。拓跋驍捏著杯子的手緊了緊,“砰!”杯子就那麼碎了。細碎的瓷碴落了一地,拓跋驍白皙的手上卻沒有一絲傷口。
宛長歌圓睜著眼睛看著拓跋驍在她面前捏碎了杯子,“你……”不就倒杯水嗎?這人怎麼這麼小氣,虧她還對他有種莫名的好感,真是被美色迷了心。
她嘆著氣搖了搖頭,“算了算了,請你,把壺給我,可以嗎?”宛長歌偏著頭,靜靜的著他。
拓跋驍本想扔下這個大膽的女人一走了之,可聽到這裡,腳步卻不由一頓。
宛長歌盯著拓跋驍無動於衷的背影,撇了撇嘴,心下不由一酸,“不給?”自己來吧。
“嘶!”宛長歌剛站起來,整個人就無力的摔了下去,一雙手狠狠的按在了瓷碴上。
拓跋驍有些沒回過神,蹙著眉看著地上狼狽的女人。
“啊。”宛長歌趴在地上,低聲呼痛。一雙手上一片嫣紅,肩膀上的傷又開始出血。她尷尬的抬頭看向拓跋驍,本來還期望他能扶她一下,可剛看到拓跋驍漠然的神情,她就無力的垂下了頭。
宛長歌咬著牙,翻了個身。她剛躺平,一張蒼白的臉上就掛滿了汗珠。“呼。嘶!”宛長歌舉起手,拔出了手掌上的一個瓷片。
“你……”拓跋驍像看著怪物似得看著宛長歌,這個女人怎麼一點不像女子!拓跋驍慍怒的從地上一把撈起宛長歌,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氣什麼。
“謝謝。”宛長歌好像奸計得逞一般露出得意的淺笑,她故意盯著拓跋驍的臉,眼睛一眨不眨。拓跋驍緊蹙著眉,忽略她的視線,將她輕輕的放到了床上。“莫忘,去叫季泊。”
拓跋驍看了眼面前倔強的女子,一張鵝蛋臉上,本該生動的杏眼此刻染上了幾分病態,卻有一番嫵媚,小巧鼻子下的唇瓣略顯蒼白。
拓跋驍沒有出聲,徑自拿了茶壺,立在竹床邊。
“你覺得現在給我茶壺,我喝得到嗎?”宛長歌舔了舔乾乾的嘴唇,有氣無力的說道。
拓跋驍直盯著宛長歌掀動的嘴唇,微微抿了抿嘴,喉結快速的上下滾動,接著就面無表情的自己喝起了茶水。
☆、第十六章:初吻飛走了!
宛長歌驚訝的看著他自己豪飲了一口,扶起了她的頭,削薄的唇快速的貼到她的唇上。宛長歌走神的看著眼前放大的臉,口腔裡一下子就溢滿了茶水,還帶著一股清香。
拓跋驍若無其事的放下她,嫌棄的用宛長歌的裡衣擦了擦嘴。
宛長歌圓睜著雙眼看著拓跋驍,兩頰爬上了兩朵紅雲。佔了我的便宜,還嫌棄我!這兩男人怎麼都喜歡擦在別人的衣服上!真是人以類聚。宛長歌剛要發作,門口卻傳來了一道男聲。
“爺,我……”季泊驚訝的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拓跋驍回頭看向一臉震驚的季泊,凌厲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慄。
季泊臉上卻帶了笑,“什麼也沒看見。”季泊徑自走到竹床邊,檢視宛長歌的傷。
宛長歌尷尬的對著季泊笑了笑。季泊淺笑著回應,仔細的給宛長歌包好了傷口。“姑娘這幾日一定要小心,別讓傷口沾水。”季泊對她頗有好感,傷成這樣還笑的出來。
“好。謝謝。”宛長歌無力的說著,“啊~~。”宛長歌打了個哈欠,一雙杏眼裡水汽氤氳,只見她撲閃了幾下眼睛,就沉沉的睡著了。
季泊起身,這才恭敬的給拓跋驍行了禮。“若爺沒事,我就先走了。”
拓跋驍負著手,“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