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這蠱,天下只有一隻。我養它這麼久,就是為了給拓跋驍用。”
拓跋軻輕輕拉著拓跋驍的衣袖,將他帶到了一邊,“這位置,現下還是由本王來坐比較合適。”
繚蕪的話說了一半,見拓跋驍略有異樣,她心下有些緊張。雖說這蠱控人心智十分了得,但卻耐不住被控制人強大心智的反噬。如今拓跋驍不時有些異樣,著實讓繚蕪十分擔心。
“拓跋驍和雲斷暮共同豢養的那兩個手下是不是都被你殺了?”繚蕪坐在拓跋驍身邊,心不在焉的問起莫休和莫忘的近況。
拓跋軻捏著玉璽的手在半空中停了停,“無故問這些幹嘛?你只要為本王好好牽制住拓跋驍即可。”他嗓音涼涼,疏離畢現。
他此刻必然難知繚蕪心思,捏著拓跋驍一雙纖長的手,繚蕪心下軟了一大塊。之前沒想過,若是將這青崎交到拓跋軻手中,拓跋驍必然要死。但現在,她看拓跋驍的神色中卻明明白白的顯示出,她並不想讓他死。
夜深了,拓跋軻這才上了馬車,趕回宮外的王爺府。這幾個月來,他除了沒有住在皇宮,做的都是皇帝才能做的事,在他心裡,這天下早就在他手中了。現在只需在不久後讓拓跋驍發急病死掉即可。
想到這裡,他嘴角勾起一抹陰森森的笑。
剛踏出馬車,一片涼涼的雪花落在拓跋軻的臉上,他抹了抹臉上的雪片,臉上忽而換上一副由衷的笑意,他舒心的嘆了口氣,向著後院走去。
以往這種時候,她都沒有睡,怎麼今日她屋內暗了?拓跋軻站在雲懷蘇的門外,面上有些失落。
她最喜歡看雪,這雪越下越大,拓跋軻止不住自己的腳步,輕輕推門走進了雲懷蘇的屋子。
黑黢黢的屋子裡,床上疊的整齊的被子刺痛了拓跋軻的雙眼,他取出懷中的火摺子,點亮了桌上的燭燈。
床邊的爐子中炭火已經化作一灘死灰,昭示著屋子的主人離去已久,拓跋軻像是受到了指引,一把拉開了雲懷蘇的小櫃,裡面空無一物!
“來人!給我去把雲懷蘇找回來!”拓跋軻雙目中霎時漫上一層怒氣,間雜著些許痛意,他重重一拳砸在桌子上,一隻手霎時出了細細密密的一層血珠。
雪越下越大,雲懷蘇邁著小步,在小巷間慢慢走著。
“姑娘,你將這個拉下了。”後面一人影快步追上來,遞過一個像是荷包一樣的東西。
雲懷蘇停住腳步,回頭衝著追出來的大娘笑了一笑,“哦,我還沒留意。”
“雲姑娘,多虧了你,不然我這一家子還不知怎麼過這寒冬呢!”大娘拉住雲懷蘇的袖子,對她感恩戴德。
“大娘,天氣寒冷,你快回去吧。”雲懷蘇拍了拍大娘的紅腫的手,臉上的笑意未曾減少。
“誒。”大娘心滿意足,轉身回了家。
望著一地的腳印,雲懷蘇嘴角的笑意更甚,她又邁出腳步,在新雪上踩出一個個小巧的腳印。她一個人走了一陣子,才走到去軻王府的正路上,原本靜謐無人的路,此時卻忽然冒出數條人影。
她腳下步子一滯,面上還掛著如剛剛一般的笑意。
領頭走出一人,身形挺拔,火光乍現,雲懷蘇料得,必然是拓跋軻找來了。
“你去哪裡了?”拓跋軻聲音一如之前抓她時一般冷漠,“是要去找雲斷暮嗎?”怒氣不自覺的帶出來,或許連拓跋軻自己都不曉得。
“我說,那你信嗎?”雲懷蘇仰頭看著天上不斷落下的雪片,心中居然有一種從未出現過的酸楚。若是還能回到山中歲月,她必然果斷回到師父身側,拿什麼都不換。
她臉上的表情被火光映的熠熠生輝,拓跋軻怒氣霎時消了一半,他慢步走到雲懷蘇面前,輕輕捏起她凍得冰涼的手,“跟本王回去。”
雲懷蘇站在原地沒有動,握在拓跋軻手中的手往後縮了一縮,但無奈他握的太緊,“你為何不能放我走?”
理所應當,拓跋軻想,她是要去雲斷暮身邊。
“你休想!”拓跋軻扭起兩條眉,拉著雲懷蘇就快步回了王府,將一干家兵甩在身後。
他牽著雲懷蘇一直回了她的小院,直至拓跋軻緊緊的關上雲懷蘇的房門,愣愣站在原地的雲懷蘇這才意識到事情可能有些不妙。
“你要殺我嗎?”雲懷蘇面目輕鬆,在一邊的凳子上坐了下來。
師父說過,這世上總有濫殺無辜的人,若是遇上了,逃的掉即逃,逃不掉,就當是在度化他吧。
雲懷蘇顯然是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