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我們此次前來,就是想告訴您,蝦夷地是屬於我們日本國的,所以,你們必須將它還給我們。不過,松前恆介,以及所有松前家族中人,雖然他們犯有叛逆之罪,但是看在閣下的面子上,我國可以不追究他們的罪名,如果您願意的話,他們也可以跟隨您離開。”“逼”得於中不得不放棄無理的態度,轉而答應談判,酒井忠清的眼中稍稍帶上了那麼一絲得意的流光。對於此次的“蝦夷地叛離”事件,幕府的官員們其實也是有著兩種態度的,依然是分為主和派與主戰派。主戰派的頭目就是他這個曾經的大老以及現任大老井伊直興等人。他們認為清國跟離日本極遠,此次又是主動挑釁,所以,身為統領一國的幕府,絕不能就此屈服。因為那樣的話會讓幕府的威望下降,極有可能會使本來就對幕府不滿的各地大名產生與松前藩同樣的想法。而主和派則是以側用人柳澤吉保、牧野成貞以及儒生木下順庵、獲生沮株等人為首。這些人認為,清國廣大,實力百倍於日本,尤其是清國可以透過朝鮮而入日本,所以,萬萬不可為了一介夷地而觸怒這麼一個龐大的鄰居,這次談判,只需要能讓清國命令松前藩歸還或者停止招幕南方各藩的百姓與武士就可以了,至於蝦夷地,既然它是“夷地”,就不必要計較太多。至於清國得到蝦夷地會對日本造成威脅的話,就更加沒什麼理由了。因為清國如果真要進攻日本的話,完全可以從朝鮮出發……雖然兩派爭執的十分厲害,誰也說服不了誰,不過,向來任性且十分信任柳澤吉保等人的德川綱吉這回卻向主戰派傾斜了。原因也十分清楚,除了主戰派的那些理由之外,身為日本的最高執政者,德川綱吉也極不願意被一個小小的松前藩剃了眉頭,尤其是另外一個原因,如果這次能夠讓清國讓步的話,不僅能讓幕府將軍的威名將大大提升,而且還可以直接將蝦夷地收入掌控之中,透過向那裡移民的方式來以緩解幕府現在所受到的壓力,那樣的話,十分有利於穩定全國的局勢。
“蝦夷地?蝦夷地是哪裡?”看到酒井忠清的樣子,穆爾察佯做不解地插嘴問道。
“蝦夷地就是被貴國稱為‘北海道’的這片土地。”酒井忠清指了指地面,說道。
“北海道?老頭兒,你瞎說八道什麼?蝦夷地怎麼可能是北海道?我們大清的土地會是‘夷地’嗎?”盧布宜叫道。
“這片土地不是你們清國的,它是我們日本國的!”酒井忠清身旁的一個牛角盔甲將領叫道。
“閣下,蠻不講理好像不是禮儀之幫應有的態度吧?”酒井忠清揮手製止手下繼續跟盧布宜爭吵,只是盯著於中問道。
“嗯,不錯,你說的對,很對……”於中笑著回應了一句,又佯做朝盧布宜等人斥道:“都給我住嘴,一個個怎麼都像潑婦一樣?拿出點兒大國的氣度來嘛!要不然回去之後讓其他人知道了,還以為咱們欺負人呢。”
“……閣下!”欺負人?聽到於中的話,日本一方的三人又一次站了起來,酒井忠清更是沉聲向於中問道:“閣下,您和您的屬下一直在消遣我們,難道……您真的打算向我們宣戰嗎?”
“打就打,還怕你個糟老頭兒?”盧布宜也站起來叫道。
“閣下,我在等您的答覆!”酒井忠清睜大兩隻三角眼,努力的壓抑著胸中的怒氣向於中說道。
“呵呵,別生氣嘛!”於中彷彿沒有看到酒井三人的怒容,依然是一副笑嘻嘻的樣子,“其實,我們跟貴國之間完全沒有必要交戰!”
“不交戰?”看來這個清國的傢伙並不願打仗,要不然,身為一個大帝國的將軍,他完全沒必要這麼“軟弱”。酒井忠清心念一動,忍不住又微微昂起了頭,在心裡朝於中投擲過去一縷不屑,接著問道:“您既然不打算交戰,那為什麼還要一再的侮辱我們?還避而不談歸還蝦夷地的事情?”
“呵呵,你弄錯了,酒井閣下!我之所以說我們雙方沒有必要交戰,是因為北海道根本就不存在什麼歸屬的問題。這裡……”於中微笑著指了指地面,“是先到者先得!”
“我們日本人先到了這裡!”一個牛角盔甲將領急叫道。
“錯!先到這裡的是我們大清國人!”嶽鍾麒悠然地說道。
“你胡說!在你們到來之前,我們日本國都已經在這裡立藩了。”那個牛角盔甲將領叫道。
“我沒胡說!松前藩……是我們大清國子民。”嶽鍾麒微笑道。
“你……你們這是強辭奪理!松前藩是叛逆!”那牛角盔甲將領忿然道。
“我們這是在講道理!”穆爾察輕笑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