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要誇海口了吧!再者說了,東海、南海兩地,海盜盛行,我朝水師不熟其地環境,貿然出兵,誰知道會遇到什麼事?所以,就算要派兵,也得一切弄清楚才好!”萬正色又說道。
“沒錯。那些海盜雖然不成氣候,可這些人卻跟野狼一般,防不勝防。東南海域更是其猖狂之地,若要派兵過去。一定要先有萬全之策。”藍理也說道。
“兩位老將軍,你們既然知道海盜不成氣候,連大一點兒的商船船隊都不敢碰,又怎麼知道他們敢找水師的麻煩?何況,我朝除福建水師之外,少有經歷海戰者。與海盜交戰,正好可以訓練士卒,以成精銳之軍。兩位老將軍當年都曾打過硬仗。拼過性命,膽大如斗,怎麼今天反而顯得有些膽小了?”於中忍不住譏諷道。
“我們這不是膽小,是穩重。於大人,你還太年輕了!”藍理捋捋自己的花白鬍子朝於中說道,噎得於中直想揍人。都四十多歲的人了,還年輕?這老頭實在是不怎麼地道。
“施大人,你怎麼看待此事?”沒法跟兩個老頭溝通,既然這兩個老傢伙突然莫名其妙的結成了同盟,於中也想著拉施世膘一起出手。
“這……於大人。施某還是聽皇上的!”施世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可不是笨蛋。於中一露出要把船炮交給他的意思,他就知道要麻煩,不過,為了能讓自己的軍隊上點兒檔次,他還是硬著頭皮蒙了一把。可現在,於中卻想著讓他派兵去佔什麼淡馬錫。如果那淡馬錫真的有於中所說的那麼重要、有那麼有利的地勢,佔了那裡就等於把住了東方與西方的大門,那他完全可以肯定,日後他南海水師必將是五大水師中的第一把交椅。可是,雖然於中前面沒有明說,可他既然說把那些戰船火炮藏著掖著是為了瞞住西洋人,那麼,這傢伙肯定是想著有朝一日會與西洋人進行海戰。這是瞞不住人的。且不說這一天會不會到來。如果真的交戰?那最有可能與西洋人交戰的會是誰?這個連問都不用問,只有佔了淡馬錫的南海水師。這怎麼能讓藍理和萬正色這兩個水師老將受得了?到時南海水師如果打嬴了,他們回家養老的可能性就要大得多了。就算不想這個,光是一個有仗卻撈不著,就足以讓這兩個好戰的老頭著急了。何況,不久前於中在日本的那一仗已經把他們刺激狠了。那可險些就是“滅國”之戰啊。
消滅一個國家,打到對方的首都,這種功業,哪個將領不夢寐以求?所以,他們才會這麼著急的想要“分”於中的“家產”,並且阻止於中勸諫康熙。因為現在的東海與北海水師並不能夠大規模的出遠洋做戰地能力,尤其是北海水師,連水師官兵都還沒訓練好。他們這麼做地目的肯定是想壯大自己麾下水師的實力,爭取在形成戰力之後加入那一場可能會發生地戰鬥。這既是為了他們自己,也是為了他們麾下的將士。所以,這當口,他是絕不會冒著承受這兩個得了紅眼病的老頭的攻擊的危險來幫於中的,打死都不行。
“你……”施世膘的表現讓於中大為喪氣,以後誰再說施世膘是施世綸的兄弟他就跟誰急!兩個人一點兒都不像嘛!
“於中啊,你說的這些都不算錯,都是為了朝廷日後著想,朕甚是心慰,不過,派兵遠駐,確實是事關重大,朕需得跟朝中大臣們商議之後才能定下主意。此事還是暫且擱下,以後再議吧!”或許覺得幾個臣子都爭得差不多了,康熙開口朝於中微笑著說道。
“皇上有命,奴才自當遵從。不過,皇上,奴才還有一句話上稟!”於中說道。
“還有話?那你就說說看!”康熙微笑道。
“皇上,您可知世界上這些年流行一個規矩?”於中問道。
“規矩?什麼規矩?”高士奇問道。
“是西洋人所訂的規矩。說簡單點兒,就是‘先到者先得’。”於中答道。
“先到者先得?”
“沒錯。就是這個‘先到者先得’!歐羅巴並不廣闊,物產也不豐富,又分為數十上百個國家,所以沒有一個能算得上大國。可是,那些西洋人雖然自己國家的國土僅有彈丸之大,可他們依著這個規矩,四處航行探險,所佔據的土地,加起來,恐怕已經比好幾個大清還要廣闊了!”於中沉聲說道。
“此等乃是蠻夷所為。我大清地大物博,又豈是那歐羅巴諸國可以相比的?何況……蠻夷之地,未曾開化,不佔也罷!”馬齊憋了一下,淡淡地說道。
“馬相此言差矣。蠻夷之地確實是蠻夷之地,可是,馬相,您可知道,咱們大清的國土有多大?現在的耕地夠多少人種的?以每家每戶孩子一生就是兩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