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種程度的一位“知交”。
“王爺這話可嚴重了,奴才哪敢故意在您面前弄玄虛啊?這不是還不到時候嘛!”費老頭的嘴巴還挺嚴。
“呵呵,費大人,我們可都是聽了你的話才來的,咱這醜話可說在前頭,如果你蒙了我們,到時候出了事,我們可不幫你……”東親王也笑著威脅了一下費老頭。
“不敢不敢,諸位王爺請放心,等到了地方,費某必會讓大家滿意……”費老頭說道。
“費大人,你就別賣關子了,你的那點兒秘密我早就知道了……”佟保本來在後面,這時策馬追上費老頭,跟在奉天三王后面,插嘴說道。
“哦?佟保你知道費大人是去遼東做什麼?快說快說……”喇布急急地問道。一想到這事關每年十萬兩銀子的進項,他的心裡就鬧騰個不停,只是費老頭就是不說,他也沒有辦法,現在佟保卻說知道,他當然想問個明白。而除了正在隊伍後面壓陣的薩布素之外,幾位奉天的大佬們也都伸長的脖子等著佟保的答案。
“呵呵,若我沒有猜錯,極有可能,費大人是想在遼東建海港……”佟保看看費老頭的臉色沒有什麼不對,便笑嘻嘻地說道。
“建海港?”奉天三王臉上的神色俱是一怔。
“是啊,聽說吉林參領馬德馬大人上書皇上,請建海參葳港口,朝廷正對此事進行商議。如今費大人帶大批旗人入遼東,想必也是和馬大人差不多的意思,在遼東建立海港,以利於滿洲與中原交通……”佟保看著費老頭,臉上大有得色。
“呵呵,佟大人倒是訊息靈通啊,馬德請建海參葳的事情我也才知道沒多久,想不到佟大人也已經知道了啊……”費老頭雖然表面笑得挺開心,內裡卻也為佟保與北京的聯絡而暗暗心驚。馬德在海參葳看過之後便寫了奏章,命人直接從海參葳送到北京,這才過了沒多久,佟保就已經知道了,可見佟國維對滿洲的事情可不是一般的關心。
“海參葳?那是什麼地方?”果親王誠諾問道。他的旗下在吉林的有不少,也歸馬德“現管”,所以,對馬德的有什麼大動作比較關注。
“海參葳在朝鮮北方,跟長白山也相距不是很遠,靠海,地方倒是不錯,只是那裡的海面一年要被冰封四五個月,所以,並不適合建立大型的海港,不過啊,如果能在海參葳布一水師勁旅,則天北海域,盡在我大清囊中啊!”費老頭大喇喇地說道。
“天北海域?那有什麼用?再者,費大人,你不是說那海……海什麼的不適合建大港口嗎?又讓朝廷如何佈置水師勁旅在那兒?”東親王問道。
“呵呵,諸位王爺恐怕還不知道吧?……”費老頭神秘一笑,又說道:“海參葳對面可就是日本!”
“日本?費大人你說的是倭國吧?那裡又怎麼了?”佟保問道。
“怎麼了?日本現在可是個寶貝!”費老頭說道:“荷蘭人不遠數萬裡,坐船到日本做生意,光從這一點,諸位就可以想象那裡都有些什麼了……”
“有什麼?”喇布問道。
“銀子!銅!”
“銀?銅?……這些我大清也有,有什麼稀罕的?難不成我大清的銀銅還比不上那小小的倭國多嗎?”喇布不屑道。
“嘿嘿,王爺,你知不知道?於中在黑龍江弄到過一本荷蘭人的書,那書上曾經算過,幾十年前,日本出產的白銀佔全天下的一成五……幾乎比中原還多。”費老頭嘿嘿笑道,眼裡充滿了一種名為貪婪的東西。
“什麼?……全天下的一成五?這是真的假的?”深深的嚥了一口唾沫,佟保努力使自己沒有失態。
“自然是真的。就算這結果有所出入,也應該是相差不遠,要不然,那些紅毛夷又豈會不遠數萬裡到日本去?”費老頭說道:“得知日本盛產白銀,荷蘭人,還有很多歐洲的紅毛夷,都像瘋了一樣湧進了日本,想方設法兌換大量的白銀……他們都不知道賺了多少……”費老頭的話不用任何修飾,便已經引起了身邊幾人對歐洲人的強烈憤恨……那白銀是你們這幫紅毛洋鬼子配賺的嗎?奉天三王和佟保心裡都這麼大聲呼道。聽到有那麼多的銀子就在身邊“不遠”處被別人賺去,他們覺得那是在割他們的肉。
“於是,這麼一來,終於使得日本的金銀比價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不過,諸位,在日本,金銀的比價仍比我大清高出一倍有餘,一倍啊!也就是說,我們拿五十兩金子過去,回來之後,就成了價值一百兩金子的白銀……而這,不過是走一趟海路的功夫罷了!”費老頭繼續說道。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