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難道有何不同?”阿靈阿不解地反問道。
“阿大人,幸好你不是在朝堂上這麼說,如果你是在朝堂上這麼說了,費某就只好上奏吾皇。請你離開這理藩院衙門了!”費老頭說道。
“費大人,您這是什麼意思?”阿靈阿語氣一冷,不滿地問道。
“湖廣、雲貴、四川、廣西諸多地方,確實有不少他族之人長久居住,可是,這些民族,早在唐代就已經歸化,元朝之時,就已經歸屬中央管轄。這些人,怎麼能算得上是土著?不錯。這些族人確實不像是中原百姓那麼馴服。可是,他們卻確確實實地是我中華子民,是我們自己人!你怎麼能將自己人與那些呂宋土人相提並論?……你身為理藩院侍郎。主持理藩院事務,應當多方撫化這些少數民族,使之心向朝廷,維我一統,若只是一味打壓欺侮,豈不是使我疆域日日不寧?”費老頭說道。
“尚書大人所言甚是有理!於中於大人在四川撫慰藏、彝、羌人,使得地方安寧,朝廷安心,確為我輩之楷模!只是,既然於大人之招可用。為何大人又要南海水師大開殺戒呢?難道那些呂宋土人就不能使之歸化?”又一名郎官出言問道。
“當然能使之歸化!不過,這位大人,你要知道,歸化,是用刀劍打出來的!你不打得他怕了,殺的他懼了,你們怎麼會老老實實的聽你的?怎麼會老老實實的去學習我們的東西?亦或是這位大人你願意去為朝廷‘澤被天下’,親自去那呂宋為宣化撫慰一番?”費老頭反問道。
“這……下官妄言!請尚書大人恕罪!”那名郎官被費老頭一嚇,急忙就退了回去。半句話也不敢再說。而其他人聽到費老頭有意讓人去呂宋出個遠門兒,也都是立時噤若寒蟬,不敢再隨便開口。
“阿大人!”費老頭突然又朝阿靈阿叫了一聲。
“大人有何吩咐?”阿靈阿拱了一下手,問道。
“何謂理藩院?理藩院地職責又是什麼?”費老頭問道。
“大人這是何意?在下身為理藩院侍郎,又豈會不知道這些?大人這是想譏刺本官麼?”阿靈阿有些上火。他是不願得罪費老頭,可以他的身份,倒並不是害怕。他知道,就算康熙因為費老頭要怪罪他,也不會把他怎麼樣的,頂多也就是訓斥上幾句,罰上個一年半年的俸祿罷了。
“不敢!費某說法有誤,阿大人不要誤會。其實,費某這麼問你,只是覺得你我之間,對某些東西有些理解上的不同,所以,在處理事務的問題上難免就會有些分歧!今日難得相見,正好聊上一聊,多多交流一番,也利於日後的行事!”費老頭正色答道。
“哦?”阿靈阿倒是真沒想到費老頭會是這個想法,他當然知道費老頭在對外事務方面有著常人難以企及的手腕和態度,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會受到康熙地重視,從而以奉天府尹之職直接兼領理藩院尚書,如果能聽一聽對方的經驗,說不定也能有些裨益,所以,他不自覺地朝費老頭拱了拱手:“那就請尚書大人指教!”
“指教不敢說,大家相互交流一下就是了!“費老頭揹著手想了一下“大家都知道,理藩院的前身,就是當初太祖皇帝承後金汗位之後所設立的蒙古衙門,職責就是管轄歸附的漠南蒙古各部,當時是歸於禮部管轄!後來,世祖皇帝將理藩院升格,與六部並列,設尚書,侍郎,以及各司員、郎官。而我理藩院的職責範圍也隨著我朝疆域的擴大,朝廷勢力的擴張而逐步增長,由單純的管轄漠南蒙古,直到管轄漠北、漠西蒙古、回部、藏人、彝人、羌人以及西南各族百姓!如今,更是北到堪察加的鄂溫克人,南到呂宋土人,東到北海道上日本和族人,也盡歸於我等管轄。除此之外,與西方各國地交往。比如英吉利、俄羅斯、法蘭西、西班牙、荷蘭等諸國,也是歸於理藩院。如此大地範圍,各地的情況自然不一樣,所以,要想管理的好,就必須輔以不同地手段才行。”
“尚書大人,這些事情下官等人都已經知曉了!”有官員躲在人堆裡說道。理藩院的官員,沒有一個漢人。除了尚書和侍郎是滿人之外,其他的郎官、主事,一直到筆貼式,反倒大多數都是蒙古人出身,雖然久在官場讓這些人的豪氣大都已經消磨乾淨,膽子小了不少,可是,這些人依然沒有六部的官員那麼老實。
“好,知道就好!可是,你們知道呂宋是什麼情況麼?日本是什麼情況麼?西方各國又是什麼情況麼?”費老頭又朝這些人反問道。
“這個……理藩院有各地官員呈上來的公文奏章。依此而斷不就是了?實在不行。也還可以諧詢六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