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個副手倒也沒什麼人說閒話。可為什麼於中別人不要,非要帶著隆科多和延信,還有鄂倫岱呢?這裡的人誰不知道那鄂倫岱是個刺頭兒,專門跟兒於中做對地?要不然那小子也不會被於中被去守兩年的小島!而且,於中為什麼不帶穆爾察?他們同族兄弟不是處得很好嗎?他就不怕伊桑阿拿他的這個兄弟開刀?
“提督大人,您說于軍門要調我們去成都?”隆科多也是十分的不明白。他確實是佩服於中能把這麼一大家子整得井然有序,可這並不代表著他就對於中有多少好感。在他心裡,跟著於中,他升遷的路途將十分緩慢且難走。可是,於中為什麼去四川還要帶著自己?尤其這還是透過兵部下達的調令。兵部尚書不是他老子倦國維嗎?怎麼就這麼眼看著他繼續,“沉淪”下去?而且,皇上不也是很看重鄂倫岱的嗎?怎麼還同意讓鄂倫岱繼續跟著於中受苦?
“不是于軍門要調你們,這是兵部的調令。至於兵部為何會有這道命令,本官也不太清楚。”伊桑阿回答道。
“那不知與末將等一起的那些……”隆科多又問道。他問的是吳爾佔那幫剩下地宗親子弟。他和鄂倫岱、延信走了,這些人恐怕好日子也到頭了。上頭沒有於中的壓制,下面沒有他的約束,吳爾佔那批人肯定會鬧騰出點兒什麼。不過,於中這幫手下可沒有什麼善茬兒,吳爾佔等人如果不會看風頭,真的惹火了這些人,到時候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留下幾根骨頭。
“你說的是那些奉命到海參葳的宗親子弟吧?京裡有命,這些人一律回京,授末等蝦!”伊桑阿又道。
“末等蝦?”這一下。連延信都忍不住叫了一聲。
末等蝦,不過是個七品小官兒,在京裡就更加不值錢了。吳爾佔那些人都是宗親子弟,關係深厚,雖然這末等蝦未必能做多久,可這人可真的丟大發了。想到這裡,他不禁暗自慶幸自己沒有跟那些人一起胡混,要不然。這日子可就沒法過了。尤其最重要的,他們這些人都是當初康熙簡拔出來給於中的,如今只有他和隆科多兩人過關,其他人以後看來是休想在皇上面前有什麼作為了。
“這於中地臉面當真好大!”隆科多沒有延信想的那麼多,他只是在心裡暗暗說道。
長江之上,臨近江西小孤山一帶。在這裡,長江跟一個叫做黃湖的湖泊相聯。
一艘船正順江而下。
此時江上並沒有多少船隻,所以,這艘大船的船速不慢,風帆鼓起。大有全力衝刺的態勢。
可是。就在這時,一艘不知道從岸上哪個地方,突然躥出幾條小船來。筆直地就朝著大船的航道上衝了過來。大船上的人立即一陣驚呼,趕緊擺舵轉彎,意圖繞過這幾條小船,可是,那些小船似乎就是要擋住這條大船,憑著小船的靈敏度,總是能先一步擋在大船地航道上,迫使大船不得不降下了速度,並最終停了下來。而接著,幾艘沙船也出現在長江航道上。並且全都橫起了船身,把江上航道都堵了起來。沙船上一群扛刀舞棍的大漢,無不面帶凶煞。
“水匪!”
那順江而下的大船上響起了一陣驚呼。
“混江龍馬大爺在此,前面船上的傢伙,馬上滾出來!”
看到大船上的人驚惶失措,沙船上的人都囂張的大笑起來,剛才駕駛小船擋道的一個傢伙一邊開著船靠近一些,一邊朝那大船上喊道。
“原來是馬大當家!在下劉和貴,這廂有禮了。”
大船上亂了一陣兒。終於有一個三十來歲的漢子走到了前面甲板上朝那些水匪開始喊話,不過,這個漢子喊完之後,又用低的只有自己才能聽到地聲音嘀咕了一句:“什麼狗屁混江龍?那馬大棒子不就那個‘大青魚,嘛!長江道兒上最出名地狗熊居然也敢來攔老子,耽誤了老子的功夫,扒你們皮!”
“誰管你是誰?馬上把船上值錢的東西都拿出來,省得爺們兒呆會兒自己動手!”那駕著小船地水匪沒聽到劉和貴的小聲嘀咕,聽到對方前面的話後又大聲叫道。而此時,那幾艘帶著水匪的沙船也開始掉頭靠近,隱隱有包圍了這艘大船的態勢。
“好說好說,小人這裡有一百兩銀子,還請大爺笑納!”那劉和貴聽了水匪的意思,趕緊從身上掏出一百兩銀票,伸手就想遞過去。
“媽的,咱們馬大爺親自出馬,居然才只給一百兩?你他媽的當老子們是叫化子呢?”剛才那出聲的水匪不屑的瞪了劉和貴一眼,大聲喝道。
“這位大爺行行好,小人初次行商,家財都換成了貨物,實在是拿不出太多錢來孝敬諸位啊。”那劉和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