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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部分

“防患於未然。難道,馬德預見到自己會有麻煩了不成?”戴鐸跟鄔思道原是同窗,不像胤禛那樣對鄔思道待之以禮,想到了問題便反問了過來。

“呵呵,項鈴兄果然好見識,這話雖然未必準確。卻也是八九不離十!”胤禛的脾氣怪異,不喜歡別人在自己面前賣弄,鄔思道善察人心,自然明白。所以,只是稍稍賣了一下關子便重新透露出了口風。

“以馬德的功勞,會有什麼麻煩?又有什麼人敢找他的麻煩?”胤禛並不是一個大度的人,上一次在安徽的遭遇他雖然知道主要是自己地原因,可是,他在心理上卻始終對馬德有些疙瘩。再加上馬德行事向來有些霸道。所以,他始終覺得馬德是在恃功自傲。

“有人連皇上都敢找麻煩,何況馬德區區一個江南總督?馬德若只是自己一人,倒未必會擔心什麼,可誰叫他們三人向來一體呢?”鄔思道笑道。

“……”胤禛和戴鐸互看了一眼,原來鄔思道說的又是“三人團”

的原因。這倒也是。費老頭險些入了上書房;於中遠征印度,如今功名顯赫,不遜於飛揚古和薩布素;馬德自己又獨掌江南三省,統領清廷稅賦重地,時日也越來越久,有人看著他們不順眼也很正常。

“可這又關那些江南的官員什麼事?馬德既然是自己有麻煩,又怎麼去護持其他人?”胤禩又開口問道。

“江南三省,先是施世綸,十數年間便從一觀察使升至從一品的戶部尚書;之後,又有安徽糧道劉應夏升至了貴州巡撫,這是兩個升得最高的。還有其他人,雖然現在還大多隻是知府、道臺、布政使,可是,以馬德的眼光,能受其重視的人又豈會是平庸之輩?到時,必然少不得都要升遷。這其中,通政使李鱗,剛剛升任監察御史的張楷,安徽布政使楊名時、江蘇糧道李紱,松江知府田文鏡、鳳陽知府史貽直、南昌知府範時繹,還有那位向來頗受皇上重視的國子監漢祭酒、翰林院學士李蟠,這麼多人,都曾受過馬德提攜之恩。有地甚至還是從一小小縣丞升上來地。……這些人再加上與馬德關係向來不錯的張伯行之輩,到時,何人敢不側目?”鄔思道微笑著說道。

“靜仁兄,你未免太危言聳聽了吧?難道這些人還都能升遷不成?”戴鐸在官場上的日子不短,自然明白升官地難處。他有個四阿哥當後臺都還在臺灣磨悠呢。就算馬德牌子硬,聖眷隆,也不能一下子把這些人都帶起來吧。這其中能有一兩個人再向上躍升個一兩級就算不錯的了。而且,就算升遷,至少也得等到多少年以後才算正常。怎麼可能全都再往上升?朝廷又不是他馬德自家開的。

“江南道御史張楷。在任數年間彈劾貪官汙吏三十七人,查實三十七人,皇上曾親自下旨嘉獎;安徽布政使楊名時,出自李先地門下,無論是身在直隸之時還是至安徽為官之後,政績一直都是‘卓異,;江蘇糧道李紱,原為上海縣令,受馬德之命擴建之。三年之內,使上海成為長江門戶,天下第一大港;田文鏡,曾任縣丞二十餘年,受馬德提攜,曾以文人之軀硬抵江寧將軍蘇努,號曰‘鐵膽“與李紱一起擴建上海,後接任松江知府,任內兢兢業業。剛強自守。為百姓稱誦;鳳陽知府史貽直、南昌知府範時繹……還有那位李蟠,康熙三十六年狀元,馬德適逢其會。為其房師,八年前上書皇上請行‘票鹽法”名重天下。……項鈴兄,你說,這些人當不當得升遷?”鄔思道聽戴鐸說完,笑呵呵地又說了一大堆。

“全是能吏,當得升遷!”胤禛有些冷硬地說道。

“四爺,這便是馬德的擔心所在!”鄔思道又接著說道。

“如今這些人中,楊名時已經是布政使,為方面大員。再進一步就是封疆大吏;李紱、田文鏡、史貽直、範時繹都已經做到了知府,雖然秩位不高,卻也是四品官銜,如果升遷,說不定便是三品方面大員。

江南三省,也必定容不下如此多的人才,皇上如果真的要升遷他們,就只有調到京城或是他地,可是。

無論調到哪裡,這些人都無法脫離馬德地印記。朝中對馬德有敵意之人,必然心生懼意……馬德如今已然是樹大根深,無人敢輕易招惹,可他提拔的這些官員卻沒有那份能耐啊。”戴鐸嘆了一口氣。這馬德提拔起來的人怎麼都這麼有能耐呢?這些人的本領加上馬德地態度,就是想不出頭都難啊。

“世間本無事,庸人自擾之。”胤禛突然笑了一下,“馬德慧眼識才,又善加提攜,此乃朝廷之福。便是為此受人攻訐又如何?皇阿瑪到時必會給他一個公道。”

“馬德或許就是打著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