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什麼勢力相靠近,大致上還是一個難得的好官。不過,早在康熙四十五年的時候,王漁洋就因為身體不適而告老了。這幾年。刑部的尚書連續換了兩任。可是,沒有一個能讓康熙滿意。本來,去年地時候康熙還打算再把這個老臣子再召回來繼續使用,仍拜刑部尚書。可是,傳旨地人卻回來告訴他,王漁洋年老多病1未能成行1只有讓兒子扶掖跪拜謝恩了事。今年年初,康熙又得到訊息,王漁洋去世了。對此,感嘆之餘。在考慮了一陣子之後,康熙才把尤明堂從戶部調了過來。本來,施世綸是應該是更加合適的人選,不過,清理虧欠的事情還沒有收尾,此時如果換將,恐怕會鎮不住局面,如果發生倒退豈不是壞了大局?在這個時候,康熙可不敢掉以輕心。畢竟,相比起尤明堂來,施世綸地後面除了他這個皇帝,還有不少人。他這個皇帝如果是閻王,那些人就是小鬼。閻王好過,可那些小鬼卻不是那些官員願意招惹的,就算這些小鬼們不會為了施世綸而出面,呆在那裡也是一種鎮攝。再者,整頓吏治跟刑部之間的關係還不是很大,這時候真正重要的是有審理官員之權的大理寺,施世綸正是他打算放到大理寺的人選。
“皇上,不知您打算如何開始整頓吏治?又讓何人主持此事?”張廷玉又開口問道。他在康熙身邊多年,對這位皇帝十分了解。既然把他們這幾個人召來,就肯定已經打定了主意。剛才的話,其實也就是想看看他們這些人都是什麼態度罷,開個話頭罷了。
“本來,這整頓吏治的事情一直憋在朕的心裡,還在考慮,並沒怎麼對人說過。只是,前段日子,出了雲南提督哈元生那件事,胤禛就向朕提了起來。朕也是覺得這事情不能再拖延了。要不然,再出幾個哈元生,朕這大清天下恐怕就要亂了……畢竟,滿天下就只有一兩個人敢像於中那樣放手做事啊。”康熙嘆道。
“皇上您打算讓四阿哥主持此事?”張廷玉並沒有順著康熙的話往下說,依然堅持著自己地問題。
“朕確實有這個打算。衡臣你覺得呢?”康熙問道。
“這……回皇上。依微臣看來,四阿哥似乎略嫌剛直!”張廷玉、略微遲疑了一下,答道。
“張相,卑職不明白您這話的意思。雍郡王剛直無私,豈不是正好主持整頓吏治!難道,您還想讓一個只會和稀泥的人來主持不成?那還怎麼整頓?”尤明堂開口問道。清理虧空的時候,他跟那位四阿哥一起處理過幾件事情,有一點兒交情。對其頗有好感。
“尤大人,張某並不是這個意思!”張廷玉看了尤明堂一眼,淡淡地說道。雖然一直只是在上書房大臣裡面排老末,可是,張廷玉終究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雖然一直比較沉默,可多年來的高高在上,依舊讓他的身上帶上了一種無名的威嚴。這句話語氣雖淡。
卻讓尤明堂感到了一種深深地壓迫感,也讓近年來因為堅決主張清理虧空而頗得康熙聖眷,一直比較順風順水地尤某人沉默了下去。
“施世綸不說了,初入官場就敢在安徽唱那麼一臺大戲,自然是膽大如斗的人物。聽說這尤明堂也曾經在朝堂上跟許多人對頂過,據說連先前的廢太子胤礽也鎮不住。想不到居然會被這位一向低調的張相爺一句話就給壓了下來。看來,這上書房大臣雖然只是一個沒品沒級的稱號,可是,能得到這個名號的人,終究都不是普通人啊。”一直沒有發話的趙申喬暗暗在心裡打鼓。他也十分詫異自己會被康熙召見。面對眼前這些人。他覺得這一次自己似乎是進入了一個盡是凶神惡煞地地方。
“皇上,如今天下整治雖然沒有前明之時那麼腐爛,可是。也已經到了不整不行的地步。不過,整頓吏治並非一朝一夕之功,而是需要很長的時間。這個時間有可能是十年,甚至是二十年……所以,臣覺得,主持這件事的人,必須是有恆心、有毅力的才行。”張廷玉自然不知道趙申喬在那裡是什麼心思,見尤明堂不再說話,便又向康熙說道。
“衡臣啊,難道你認為胤禩沒有毅力。亦或是恆心不夠?”康熙捋了捋鬍子,問道。
“微臣不敢如此認為。四阿哥性格一向做事認真,無論是毅力還是恆心,都足夠了!”張廷玉垂首答道。
“既然如此,那張相你又為何反對由雍郡王主持整頓之事?”尤明堂或許是覺得剛才被張廷玉壓得說不出話來有些失了面子,又開口問道。
“尤大人,我說過……雍郡王的性子略嫌剛直了!”張廷玉還是那種淡淡的語氣,讓尤明堂頗覺難受,因為。他覺得張廷玉的語氣如此淡漠,似乎是有些瞧不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