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命的最大的利器是什麼?”
“利器?……”莫睛有些被費老頭忽悠住了,他們什麼時候有什麼利器了?看來是一個比喻,可是,怎麼一時就想不到呢?
“看來你今天狀態不佳呀,丫頭!”費老頭又微笑著搖了搖頭,有些感嘆地說道:“整天跑南跑北,跑東跑西。咱們這五個人裡面,就是你跟於中跑得最遠也最累了。尤其是你,這些年幾乎一直沒停過腳步。
真是苦了你了!”
“費老,您怎麼今天這麼多愁善感了?我一直不都是這樣子的嗎?”莫睛見費老頭突然發出了感嘆,也是微微有些眼圈發紅,不過,她還是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自從開始做生意起,我就一直沒有在哪裡長住過,早就養成習慣了。如果您非要讓我在哪裡待著不動,那才是苦了我呢。何況現在比起來以前來,已經安穩了許多。商業競爭也遠沒有以往那麼激烈。我其實是很輕鬆的。”
“呵呵,我知道你不怕苦!可是……”費老頭略有些鄭重地看了看莫睛,“苦就是苦。以後能放手地就放手,別太累著自己。”
“我知道的,費老您不用擔心。”莫睛很快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她知道費老頭是關心自己,其實,其他人又何嘗不是如此?甚至她的那位現在北京紫禁城內的乾姐妹寶日龍梅也對她十分關心。每次見面都要勸她少跑些路,多休息,別累著。只是,她的性格就是這樣。沒有事做,她會手癢地。
“呵呵,知道就好。”費老頭見莫睛這麼說,知道自己的勸說沒有太大的作用。不過,莫睛本就是女強人出身,原先就屬於工作狂的型別。雖說經過這些年的轉變已經好了許多,可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想要讓她從根本上改變還是很難的。他之所以這麼說,其實也就是見莫睛這兩年東跑西跑的太累了。讓她多休息休息罷了。
“對了,費老,您還沒說咱們的那件利器到底是什麼東西呢?”莫睛見費老頭不再接著勸自己,笑了一笑,又開口問道。
“還能有什麼?……天下熙熙1皆為利來天下攘攘1皆為利往。咱們最大地利器,還不就是‘利益,兩個字麼?”費老頭笑道。
“……”莫睛啞然,隨著苦笑。想不到這答案居然就是這麼簡單。看來費老頭說得沒錯,自己今天的狀態確實有些不佳啊。
“雖說江南三省是這大清國最為富庶的地方。可是,那裡的老百姓的負擔也要重過其他地方的百姓許多倍,生活困苦的也是不知凡幾。
還是那句老話:‘釜底抽薪,!如果真的發生的什麼大的矛盾衝突。只要那些商人資本傢什麼地能放棄眼前地蠅頭小利,轉而來上這麼一招,我相信用不了多大的功夫,那些反對的保守勢力就會栽在他們自己地手裡。畢竟,那什麼‘道德文章,、‘祖宗家法,之類的東西不能當飯吃。老百姓要的是實惠。缺吃的時候,誰給他們吃的,誰就能嬴;缺穿的時候,誰能給他們穿的,誰就將會是勝利者。所以。只要牢牢抓住‘利益,這一點,就不用擔心什麼。……至於這些辦法怎麼施行,我想,馬德他們兩口子在地方上呆了這麼多年,辦法總比我這個老頭子要多的多吧?”費老頭又繼續解說道。
“不錯。得民心者得天下。呵呵,不知道那些只知道四書五經,自以為高人一等的讀書人被他們所‘代言,的老百姓們反過來撇在一邊之後會是什麼表情。”莫睛笑道,她實在是想不到,有一天,唯利是圖地資本家們居然也有可能會跟“民心”掛上勾。
“錯啦錯啦。那些保守派代言的只不過是他們自己。不過,……”費老頭也笑了起來:“如果馬德他們成功了。到時候,情況肯定會非常精彩。”
“是啊,我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看那一天到底是什麼情形了。
”莫睛微微笑道。她當然知道絕大多數開設工廠的資本家們都是唯利是圖的傢伙。在那些人的眼裡,錢才是最重要的。並且,在那些人眼裡,工人都是可以隨意榨取的工具。可是,在這個沒有“個人財產神聖不可侵犯”這一條款的國度裡,並且又是傳統道德盛行地時代,那些資本者也大多沒有西方同期的資本家們那麼黑心。尤其是在江南,馬德強行規定的“兩成收益做公益”的條款其實也早就為那些資本者們開闢了另外一條道路,一條求財卻也同樣得到了百姓尊重的道路。雖說捐出部分收益並不是許多資本者的都願意的事情。可是,這條路既然已經開了出來,就不怕他們不走下去。尤其是如今這種情況。只要馬德在江南點燃保守勢力與資本勢力的戰火,那些資本家們就不得不為了自己的安全,為了自己的長遠利益而收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