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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部分

。他知道馬德的話是讓他們不能表現的太軟弱可欺,可是,他們什麼時候軟弱了,又什麼時候可欺了?這一次,他王家開設在浙江的一個璨絲廠裡,那裡有一名女工因為族裡有書香門第的傳承等原因,出來做工被族裡的長老知道後,便被人強行帶出了廠,而且,因為那個宗族的族長還做過官,在地方上有點兒勢力,再加上不知道繅絲廠的背景,認為璨絲廠明知他們是書香門第還收那女子為工,是侮辱了他們的門風。所以,指派族中青壯到廠裡大砸了一通。本來,這種事王渭也不放在眼裡,大不了打個官司就是了,誰還怕誰啊?反正又不是他們王家的錯。可是,沒想到,那個璨絲廠的掌櫃因為氣憤不過,居然把從那個宗族所在的鄉里招收的工人全都解僱了。

這一下,那些被解僱的工人不幹了。既然出來做工,當然是為了過日子了。而且,王家繩絲廠招的又大多數是窮困百姓。所以,一旦被解僱,就沒有了生活來源,再加上向地主租地的日子也過了,那些地主的地已經都佃了出去,這些工人不知道以後怎麼生活下去,只好聚在了起鬧事。鬧到強絲廠,那掌櫃的已經給了遣散費,自認為沒有了責任,便說是害怕那個宗族搗亂,所以不得以才將這些工人全體解僱的。於是乎,那些工人又找到了那個宗族的族長家裡鬧事,結果引起了衝突,最後,居然把那一家的祠堂給砸了。這下子禍可闖大了!要知道,這年頭。砸人腦袋也不能砸人家的祠堂啊,這可是等於結下了深仇。於是,一場火併!這還不算,那個宗族的族長也因為祠堂被毀,又被鄉人詆譭,結果一時氣不過,竟然一頭撞死了。後來,官府介入。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法不責眾呀!而且,那些工人懂什麼?可沒有想到,那個主審官員居然把矛頭對準了王家的繅絲廠,還把掌櫃的給抓了起來。罪名就是:教唆工人鬧事,致死朝廷告老官員。……這可是大罪!所以,無可奈何之下,王渭只好來找馬德,希望這位總督大人能給個面子,給浙江地官場傳個話。可沒想到,馬德居然袖手旁觀。

“爹。我總覺得。總督大人好像是想收手,不想再跟咱們……”

馬德的表現與往常不同,而王渭也是深知馬德的支援對整個徽商總會代表著什麼。所以,從總督府出來之後,立即就火速趕回家裡,找王維和商量。

“樹挪死,人挪活!我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了!”王維和悠悠的嘆了一口氣。他已經老了許多,但是,身為促進徽商總會大發展的一名重要人物,他的話在整個江南商人圈子裡面,有著無可爭議的份量。可以說,如果不是他的同意。馬德他們地事情也休想輕易的就能展開,更加不可能發展到如今的地步。可是,近一年多來,他發覺到了馬德和羅欣似乎已經開始有意識的避開跟他們的交集。以前,就算不是雙方合作的產業,如果有人找他們的麻煩,馬德或者羅欣也會主動出面幫一幫他們,可是,現在。情況似乎已經有了一些改變。

“那咱們怎麼辦?爹,沒了總督大人當咱們的後盾,以後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呀!”王渭急道。

“胡說!總督大人什麼時候做過咱們的後盾?”王維和有些不滿地看了王渭一眼,開口問道。

“爹……”不是後盾?怎麼不是後盾了?這是明明就是事實呀!王渭不明所以地看著王維和,不知道老頭子為什麼突然會這麼說。

“渭兒,咱們這做商人地,自古以來,就沒有能傳承超過百年的。

尤其是像咱們這樣的大商家,往往就是一代或者兩代之後,便即消逝地無影無蹤。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王維和又朝王渭問道。

“這個……或許是因為經營不善,亦或是子孫不肖吧!”王渭答道。

“糊塗!”王維和冷哼了一聲,“你以為那些走南闖北,最後創下偌大一份家業地,都是沒什麼見識的人嗎?難道這些人全都不知道要培養出能夠繼承他們家業的後輩才能讓子孫衣食無憂?”

“爹您說的對。那到底是為什麼呢?”王渭有些心不在焉的問道。他現在最擔心的是馬德有可能不再會支援他們的事情,對這種探討性的話題並沒有多大興趣,要不是提出這個問題的是他老子,他恐怕早就走開了。

“當年,於夫人給了我、亢嗣鼎、曹三喜……我們這一夥人每人兩本書。這事兒,你想必還記得吧?”王維和又問道。

“兒子自然記得。那本講述資產運作的書,兒子是時常拜讀地,而且每每都從中受益匪淺。”王渭說道。

“那你知不知道另一本寫的是什麼?”王維和又問道。

“兒子不知!”王渭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