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那位王爺微微躬身抱拳就算完事兒了?這要是惹怒了人家可怎麼辦啊?
“呵呵,阿古達木,好些年不見了。你這是像以前那麼健壯啊!”阿蘇禮卻是沒有像門子擔心的那樣發火,相反。身為親王,他卻表現的像是阿古達木多年地老朋友一樣親熱。
“王爺見笑了!請!”阿古達木地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只是側身給阿蘇禮讓出了道路。
“你啊……”拿手點了點阿古達木,阿蘇禮笑了笑,邁步便朝府內走去。不過,除了他的兒子之外,他地那幾個想跟著一起進府的手下卻被阿古達木拾攔住了。
“八嘎!”那個武田看到阿古達木高大的身軀擋在自己的面靜前。怒喝一聲,接著就握住了刀柄。
“倭奴?”阿古達木眯了一眼眼晴,淡淡地說道。倭奴,也就是倭人奴才。在於中攻打日本之後,清朝與日本的聯絡變得日益緊密起來。而最先與日本有了深層次交往地就是滿洲。先是費老頭和奉天三王合辦的鹽場擠挎了日本本就不發達的製鹽業,接著,在理藩院的幫助下,滿洲的商人也成功的在幾年的時間內將日本的大阪給擠到了一邊,成功的控制住了日本的商業,抓住了日本地經濟命脈。而在這些事情進行的同時。日本也出現了大批的移民。這些移民有的是去了北海道,在經過“教化”之後,又被拉到了北美,也有的則是被送到了滿洲,也有少部分被拉到了中原。而這些日本移民之中,有的加入了清廷建立的皇協軍,也有的因為走投無路,只得賣身為奴。成為了滿洲貴胄們地“包衣奴才”,而由於他們都是倭人,所以,也被稱為“倭奴”。
“讓路!”武田緊緊按著刀柄,陰沉的對阿古達木低吼道。
“……”阿古達木的嘴角不自覺得帶出了一絲冷笑,這個倭奴以前肯定是日本的所謂“武士”,好勇鬥狠,動輒拔刀砍人的那種。他和費老頭還在滿洲的時候。就聽說不少滿洲貴胄喜歡招納這種武士。一來,這些人都比較忠誠,而且較為兇悍,養好了就是難得的忠奴;二來麼,則是那些貴胄喜歡用這些人進行比鬥。以此來賭輸贏,為此,不少的武士都命喪比武場,可即便如此,每年從日本到滿洲地武士依然是隻多不少……因為,日本的貴族們已經越來越養不起武士了。可這些只知道砍人的傢伙又不懂得生產,所以,只好來中國找尋機會。
“武田,這裡沒你的事,在門外等著!”阿蘇禮自然也看到了那個武田對阿古達木的威脅,這讓他感到有些尷尬。這個武田是他當初招納地包衣奴,已經在果親王府呆了將近十年。平時無論做什麼事都是盡職盡責,一絲不苟,沒有絲毫怨言,可以說是忠心耿耿,所以才會被提為他的護衛。可是,這一回這傢伙居然想對阿古達木動手……人家二十年前就已經是草原跤王了,雖說如今已經過了顛峰期,可是,依然還是處在壯年之時啊。只是,這個武田平時比誰都懂規矩,怎麼這回居然敢這麼失禮?阿蘇禮側頭看了一眼,正好發現他兒子嘴角的那一絲冷笑。
“小子,你要是再敢惹事,就給我滾回奉天去!”明白是兒子在讓武田進行挑釁,阿蘇禮心中大怒,可當前的局面卻只能讓他恨鐵不成鋼的小聲開罵。
“……哼!”那位貝勒爺不服氣地看了自家老子一眼,掉頭向門內走去。
“王爺,聽說您就這麼一個兒子?……”武田等人被轟到門外站著去了,阿古達木也有了空當,看著那位不顧自己父親還在後面就獨自向府裡闖的貝勒爺的背影,這位蒙古漢子忍不住向阿蘇禮問了起來。
“是啊,就這麼一個兒子……”阿蘇禮苦笑了一下,“自小寵壞了!學了點兒東西,就以為自己是天下第一了。實在是丟人啊!”
“……”知道阿古達木一向是直來直去的脾氣,所以,聽到對方的這直接的話語,阿蘇禮只能搖頭苦笑。這年頭,獨生子誰不當寶供著?再說了,老果親王還在世呢,當爺爺的哪有不疼孫子的?有這麼一個保護傘頂在頭上,他這個現任的果親王也整治不了那小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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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相。這事兒我們該怎麼向皇上稟報啊?”正當阿蘇禮這奉天三王之一地果親王去拜望費老頭的時候,同在北京城。上書房內地三位大人卻在為某件事情而煩惱不休。尤其是馬齊,雖然已經鍛鍊了多年的宰相城府,可是,此時此刻,這位老哥的頭上依然是一層層的細汗。
“怎麼稟報?春耕時節已至。可直隸一帶偏偏出現大批的難民……正當此我大清臻至前所未有地強盛之世,皇上也打算封禪泰山之時,偏偏有這麼一件抹灰的事情,我知道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