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她要是想起以前的事，會怎麼對你呢？”

狐九媚突然湊到蕭零寂的耳邊輕輕地說了一句。然而就是這一句，讓蕭零寂的臉色更冷了三分。

他不動聲色地抽刀，將挖出來的兩顆妖靈捏在手裡，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狐九媚。

後者先是震驚地看了看他，再看了看自己胸前的大洞，繼而開始放聲大笑，邊笑邊說：“哈哈哈，蕭零寂，你這麼護著她，總有一天會後悔的！哈哈哈！”

說完，狐九媚的身體漸漸化成一縷縷暗紫色的煙塵，隨著她的笑聲，一起消逝在這蒼茫的宇宙中。

蕭零寂卻因狐九媚的話陷入沉思。若寧初瀾有朝一日想起那些曾經的事，她究竟會怎麼樣對他。會離開，抑或是會和他對抗？

突然蕭零寂感到一陣殺氣撲來，他連忙用手上的腕刀一擋，卻還是生生被打退了幾步。他穩住自己，抬頭看向來人，卻震驚了一番。

那襲擊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寧初瀾。

“你要過河拆橋嗎？”蕭零寂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話。

他沒來由地生氣，無名的怒火灼燒著他的內心。這女人，自己剛幫她解決掉一個想要她性命的狐九媚，她不感激就算了，現在倒好，舉著刀要跟自己拼命，那麼賣命換來就這個結果嗎？若對方是不相干的人他兩刀就給解決掉了，但現在站在他對面的是寧初瀾，他不能也不捨得傷她。

寧初瀾沒說話，她從來就不喜歡講那些無用的話，能用武器解決的就絕不廢話，她倒要看看，到底誰是誰的獵物。她的臉上透出逼人的寒氣，琥珀色的眸子透著的也是刺骨的寒冰，彷彿要將蕭零寂冰凍住。

這個表情讓蕭零寂愣了愣。多久了，她都沒用這個表情看過他，上一次久遠到他都遺忘了。不得不說，這樣的寧初瀾有種冰美人的氣息，但同時也說明，她要將對方置於死地的決心。

呵，置於死地？蕭零寂在心裡苦笑了一聲，千年前的點點滴滴在他心裡閃過，如播放幻燈片一般。

終究，這些記憶最後只有他自己記得嗎？

寧初瀾將力量集中在寒玉琉璃刀上，現在的她有了靈力，雖然不多，但總夠打擊蕭零寂了，就算只有微茫的機會她也不會放棄。她始終沒有忘記，她是神，他是魔，神魔不兩立。

“咚”心臟突然猛地跳了一下，便沉了下去，接著那撕裂般的疼痛從心臟迅速傳向寧初瀾的身體各處，疼得寧初瀾差點握不住刀。

又是這種感覺！

她將刀立在地上，一手握著刀撐住自己的身體，一手捂著心臟，表情極其的痛苦。

為什麼這種感覺又回來了？是魔牙嗎？魔牙開始反噬了嗎？那為什麼剛才打狐九媚的時候她用了靈力魔牙卻沒起作用？這到底是為什麼？

蕭零寂看著寧初瀾那麼痛苦的表情便知道是魔牙在起作用，他卻不能去幫她，只能假裝冷冷地看著她痛苦，他暗暗握緊了他的拳頭，青筋早已暴起。

“魔牙只有在你要對我使用靈力時才會起反噬作用。”蕭零寂的聲音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卑鄙！”寧初瀾的目光似要將蕭零寂凌遲一般，不相信地再度舉起寒玉琉璃刀，只是她沒走兩步便又咯了一口血，心臟傳來的劇痛令她再也無法站穩。

“你…到底…還知道…多少事？”寧初瀾喘著粗氣跪在地上，若要被魔牙反噬而死，她也要在臨死前問清她想知道的一切。

蕭零寂愣了愣，差點將手上的妖靈捏碎。

她想起來了嗎？她想起那些過往了嗎？

然而沒等他回答，寧初瀾又說：“為什麼狐九媚會知道那麼多秘密？”

秘密？蕭零寂沒明白她指的是什麼。

“若狐九媚不是你派來的細作，又如何得知我在人界失了靈力，以及你將魔牙種在我心臟裡的事？”寧初瀾緩緩地說著。

她才不會相信狐九媚的說辭，什麼跟在蕭零寂的身後一同穿越過來，什麼妖王發的懸賞令，那不過是她和蕭零寂演的雙簧罷了，想要她的心臟，他們還真是費盡心思啊。

聽到這裡，蕭零寂目光真的冷了下來。原來她還是不相信自己，甚至還懷疑狐九媚是他派來的細作。

好，很好。

蕭零寂死死盯著寧初瀾，從嘴角擠出一句話：“對，沒錯，她是我派來的細作，我就是如此卑鄙陰險為了目的不擇手段。”

說完他狠狠地捏碎了從狐九媚身上挖下來的兩顆妖靈，剎那間從天空飄下許多亮晶晶的小顆粒，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