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墨笙的瞭解,這近四年來,怕是沒那麼簡單,別人或許會被唬弄,可想矇蔽他花容丹傾,怕也沒那麼容易。
壓住心中的翻湧,花容丹傾幾分自若地問,“聽聞昨日七皇兄與流年遇刺,傷勢如何?”
“回十一王爺的話,皆是輕傷,並無大礙。”
花容丹傾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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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大姨媽果然準時報到,這一次,第一天來潮比之前還要洶湧幾分。
從下腹開始疼起,連同腰肢一併痠疼,稍微有嘔吐感,甚至頭部發疼。
每個月的這麼幾日,蘇流年就痛恨這具身子,真是不把她折騰死就不甘心似的,之前失血嚴重,此時還得再次失血,甚至被這麼折磨著。
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坐著疼,站著疼,躺著還是疼。
她淚眼汪汪的抱著腦袋,心裡也是異常煩躁。
之前幾次也疼著,不過花容墨笙還會讓人給她熬藥,暫時還能壓得住疼,後來發生了太多的事情,那藥便斷了。
由於這一次前幾日受了驚嚇,還受了傷,身子本來就不舒服,大姨媽還來湊熱鬧,真是雪上加霜。
房門外,問琴聽到裡面的聲響,還有一聲聲壓抑的呻。吟,不知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惟恐出了事無法向花容墨笙交代,她輕敲了下房門。
“王妃,可發生什麼事情了?”
聽到外邊的問候,蘇流年這才真正痛撥出聲。
“疼疼死我了!”
疼得手腳的力氣幾乎要流失一般,掌心細密地沁出了汗水。
問琴立即推開了房門,見縮卷在床上的蘇流年慘白著消瘦的小臉,低低地呻吟出聲。
“王妃,您怎麼了?可是哪兒不舒服?”
蘇流年蒼白著臉,點頭,“肚子疼,頭疼就是女人每個月該有的那幾日。”
問琴立即就明白了,可是她還沒有見過有人疼得那麼厲害的,心裡一急,她道,“王妃等等,奴婢馬上去找王爺。”
說完一溜煙就不見了。
那速度看得蘇流年一愣一愣的,平常人的速度可是如此的?
如此急速,一閃就不見了。
不過沒等多久花容墨笙就來了,神色如常地走到她的身邊,蘇流年看了他一眼,繼續抱著肚子難受地哼著,看到他突然覺得心底萬分委屈。
花容墨笙先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見她一張明媚的臉此時一片慘白,唇色全無,眼裡透露著委屈。
他還是走了過去,將她瘦弱的身子抱在了懷裡,雙肩上摸到的比之前的消瘦了許多。
“已經去熬藥了,一會就來。”
“肚子疼,腰又酸又疼的,頭也疼”
吸了吸鼻子,她乾脆將臉埋在了他的懷裡,聲音帶著哽咽。
花容墨笙笑了,笑容裡藏著無奈,還有他自己都未曾發覺的寵溺。
“本王幫你揉揉就是,需要一副這麼委屈的樣子嗎?”
說著他的手已經按在了她的太陽穴上,輕輕揉著。“這個時候頭疼屬於正常,加上失。血過多,已經嚴重貧血了,本王給你開了些滋補的藥,按時喝下就會好受許多了。”。
之前給她開的藥,停了那麼一段時日,也起不了什麼作用。
動作很輕,可蘇流年還是覺得慢慢地舒坦了許多,只是肚子那悶悶的疼還是讓她忽視不了。
輕輕哼了幾聲,乾脆閉上了雙眼,一雙手緊緊地抱在了他的腰上,享受著他難得的伺候。
花容墨笙給她揉了很久,直到懷裡的人漸漸安穩下來,雖然臉色還是差得很,至少已經安穩入睡。
他的手勁又放輕柔了許多,直到她的眉頭已經不再緊蹙著緩緩鬆開的時候,這才停下動作。
他從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對一個女人這麼有耐心,輕聲細語地哄著,動作輕柔地伺候,想到這裡,花容墨笙又是一笑,心裡的複雜似乎加深了許多。
對她的感情,他自己明明很清楚,可是有時候,又瞧不清楚了,看到她疼得難受的時候,心裡竟然衍生出幾分不忍。
見她瘦弱憔悴的模樣,心裡有一處地方,微微地如被針紮了一下。
蘇流年,司徒珏,如果只是單純的蘇流年,或許會更好一些吧!
他再一次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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