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緣落地之後,下襬翩然翻轉,他看著那豹子迅速地朝他掠來,想也沒想足尖一點躲避了開來。
“撲通”一聲,豹子直接落入了水中,只不過溪水很淺,還高不過那豹子的足膝。
很快地豹子便走了上來,修緣一看它所處的位置,竟然又是連地心蘭的旁邊。
他必須試圖將這豹子驅離此處,否則那一朵連地心蘭必定要遭遇不測。
見那豹子卻不知那連地心蘭的珍貴,竟然就這麼朝著它挪去,雪白的花瓣甚至被輕碰了一下,修緣一顆心提了起來。
他的手直接從脖子上拿下那一串佛珠想了不想直接朝著豹子扔去,力道卻是把握得極好。
豹子剛抬起的腳正要觸碰到花莖的時候突然被那迅速飛來的佛珠套住。
那一股力道讓它生生後退了一步,眼見自己的脖子上套著東西急得上下跳躥。
修緣見此趁機朝著那一朵連地心蘭靠近,那豹子卻已經掙。脫開了佛珠,朝著修緣飛躍而去,長而鋒利的爪子閃著寒光。
而此時修緣正手握匕首將那一朵連地心蘭整齊地連部分的梗都切了下來。
卻在此時豹子已經靠近,修緣眼見如此來不及躲閃,只將那一朵好不容易得到的連地心蘭往後一藏,身子微微一偏,卻還是晚了一步。
豹子的靠近尖利的爪子直接劃破了他的胸。膛,很快白衫染上了鮮豔的血跡。
血。腥的味道更是刺。激了豹子的感。官,他目光貪。婪地看著眼前的獵物,口中已經一片垂涎。
修緣見此只覺得胸口的地方一片生疼,再低頭一看胸。口的位置已經叫豹子給抓出了幾道血痕。
眼前豹子依舊將他當成獵物一般,他小心地應付著,但目光落到手中那一朵連地心蘭的時候,眸子一暖,帶這笑意。
幸好這朵珍稀的花並沒有被毀壞。
再尋找六朵他就能離開這裡,蘇流年也能恢復記憶了。
得到連地心蘭之後,修緣也少了些顧慮,見豹子再一次朝他襲擊而來。
他乾脆足尖一點身子如燕掠過一個回身拾起落在地上的佛珠迅速地朝著林子裡飛掠而去
豹子見此怒吼一聲迅速地邁開了矯健的四肢,速度極快地追去,只不過它再快也快不過修緣的輕功,只那麼眨眼之間他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林子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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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緣緩步走在寒風呼嘯的林子裡,胸。口的血跡雖然不多,但也將一件白袍染上了些血。
胸。口處的那一片殷紅猶如盛放的紅梅,幾分妖豔。
他扯開被抓破的衣襟,露出瑩白胸。膛處的幾道血痕,此時被抓傷的地方已經有些紅。腫,這樣的傷若不及時治療,只怕要惡化的。
但修緣並沒有因此而蹙眉,他的神色很平靜,甚至可以說得上是溫和的。
唇畔上帶著點點笑意,臉色幾分蒼白,握著手中的花,出塵而脫俗。
一路尋去,找到了幾株普通而常見的藥草,直接嚼碎吞嚥了下去,而他又從身後的包袱拿出幾隻藥瓶子。
也幸好他算準了,進這一片如遠古的林子必定會遇上毒蛇猛獸,也料及了自己可能會受傷,便帶著不少的藥。
瓶瓶罐罐的,已是包袱內最多的一樣東西了。
倒了些藥粉在傷口處,刺激的疼意讓他輕蹙起眉頭。
突然想到摔落懸崖之後他也受了不少的傷,而在那屋子裡,蘇流年將他誤以為是花容墨笙的時候,見他受傷,總是吵著要替他上藥,替他包紮。
失去記憶的她連這樣的動作也生疏了不少,或許從沒有熟練過,每回給他上藥的時候總因力道拿捏不好而弄疼他。
每見他低呼一聲,她立即一臉愧疚的道歉,淚水盈潤,讓他總忍不住讓她如此,再疼也便都忍了下來。
想到這裡修緣輕輕笑開,那些粉末倒在傷痕處,那疼意也消失了不少。
重新合上衣襟之後,他看著手中得到的第一朵連地心蘭,那上面的幽香讓人沉醉。
連地心蘭儘管脫離了枝幹,但因它的花瓣比一般的花朵還要厚上一些,倒是不容易凋謝或萎靡,可保十日。
而他也必須再七內之內尋找到他所需要的連地心蘭,剩餘三日他得離開這一處林子,快馬加鞭地趕回去九王府。
只是那時候的蘇流年還住在九王府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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