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花竹留下的那一封信,燕瑾自是也看到了,當時他就將開頭那一句話看了無數遍,滿心中的惱火。
什麼叫做:這段時日,我所做的一切不曾悔過,對你也無輕薄之意,全屬一腔愛戀。
所做的一切,那該死的混帳到底對蘇流年做過了什麼?
他想問,卻問不出口,甚至怕知道那些答案。
再說當時就是他一時大意,將這麼一頭狼給放在了蘇流年的身邊,這不是羊入虎口,養虎為患嗎?
燕瑾想著,沉默了一會兒,才道:“靜觀奇變吧!若是花容墨笙他想來找你,必定會過來,也許他有自己的苦衷,他既然能知道你在這裡的安危,宮內之事,那麼也或許花容墨笙正在好奇永寧王背後的人,也可能他已經知道那人是誰!”
花竹若真是花容墨笙,雖然整日呆在流年閣,但他必定有自己的訊息來源!
此時燕瑾更為好奇的還是花容墨笙他想要做什麼!
蘇流年雖然還覺得疑惑,但經過燕瑾的分析,還是覺得十分有理。
想不到的是花容墨笙竟然潛伏在她的身邊,數個月以來一直陪伴在她的身邊。
這個男人還真壞,三番兩次吃她的豆腐!
藉著把脈的時候摸摸她的手,摸摸她的額頭,幾次輕。佻地看著她,甚至還想讓她脫。了衣裳好看身上的傷勢如何,不止如此,還想親手為她上藥。
除此之外,偶爾有幾次藉著摔到的緣故,佔。盡了她的便。宜。
哪兒有那麼巧的事情,一摔就那麼剛好地摔在她的身上,嘴巴還得啃她幾口!
那麼撞在一起,也不見得兩人的嘴巴被撞出血來,還每次親得那麼剛剛好,只怕是花容墨笙所算計好的。
這隻老狐狸,狐狸精!
想到這裡蘇流年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但是這幾個月以來的擔憂與思念,真是白白浪費了!
蘇流年點頭,“知道他平安無事就好!燕瑾,雖然知道你稀罕我那句謝謝,可我真的很感激你。”
“只是感激嗎?”
燕瑾反問,“我倒希望你能因此愛上我,把那個臭男人給拋得遠遠的!”
但見她此時笑容難得明媚一回,燕瑾覺得自己該做的事情也算是值得了。
突然有些明白花容丹傾的選擇,起碼現在花容丹傾也在蘇流年的心裡佔有一定的位置,瞧她自從恢復記憶之後,便不曾再喊他一聲小叔!
“拋不掉了,我是真的栽在他身上了!”這是真話,她蘇流年這輩子只認定了那麼一個人。
其餘的人再好,都不是花容墨笙。
燕瑾愕然,勉強一笑,是否如他栽在她的身上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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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後的日子,每日的藥依舊不斷,不過是從太醫院那邊端來的。
蘇流年喝了一口,發覺味覺全變,之前喝的可謂如瓊漿玉液,此時喝的雖然談不上苦澀,卻是如苦澀的藥裡攪拌了砂糖,喝起來總有一股怪味道。
興許花竹
或者該說是花容墨笙告知了太醫院的盧太醫她蘇流年怕苦,但是這煎出來的藥總體來說與之前的天壤之別。
一口一口地喝下,雖然不好喝,但蘇流年只覺得心中有些甜蜜,花容墨笙在她來到臨雲國之後沒多長時間也就跑了,是追她而來的吧!
摸摸額頭上已經消下去不少的包,也不早些告訴她實情,她也不會把自己的腦袋撞成這樣了,躲在床底下,虧他也想得出來!
但是知道花竹的身份,蘇流年的心情一反之前,好了許多。
關於花竹離開一事,花容丹傾也有所聽聞,並且聽到了蘇流年與燕瑾的猜疑,倒是有些認同他們的猜測。
對於花竹他了解不深,也僅有那一面之緣,當時見他並無任何不妥,也無任何破綻可言,所以此事,他倒沒有多大的建議。
可要找到花容墨笙,知道他曾用花竹的身份接近蘇流年,如此一來想要找著他就方便許多。
畢竟此時的花容墨笙是在臨雲國,他所帶來的人馬不多,花容寧瀾帶來的也不算多,但這裡是燕瑾的天下,想要多少人馬便有多少人馬。
只是花容墨笙若有心不肯出來,誰也別想找著。
就連同他最為親密的蘇流年在他身邊數月之久,除了有懷疑之外,卻沒有將他認出。
蘇流年將藥碗放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