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碗,無視畫珧的存在,隔著被子輕輕地按著花容墨笙的腿,這些時日以來她每日都會替他按摩雙手雙腿,只怕他躺得四肢僵硬。
“他為你犧牲許多,你走吧!墨笙會在這裡留下,我與我爹會很好地照顧他。”
畫珧乾脆想將她趕走,留下這個禍害在花容墨笙的身邊,他實在不放心。
且他爹也不會喜歡這個女人,不會同意花容墨笙與她在一起。
蘇流年一愣,沒想到畫珧竟然想要將她趕走!
於是搖頭,目光朝著畫珧望去,盛滿了堅定。
“我不會走的!畫珧,我知道你討厭我,師父也不喜歡我,但是我會一直待在墨笙的身邊不走,所以,你是趕不走我的!”
她不會離開,花容墨笙在哪兒,她便跟到哪兒!
死都不走!
“你害他如此,還想如何?”
畫珧聲音雖輕目光卻是一片陰寒,望向蘇流年的時候,恨不得將這個女人狠狠教訓一番!
若當日他沒離開,花容墨笙便也不會如此。
“想與他在一起!畫珧,我承認我有錯,可是不能因為我有錯就要我離開他吧!若墨笙醒來,他一定也希望我在他的身邊!”
“如果他不想再看到你呢?”畫珧反問。
“不會有那麼一日的!”
這一點,蘇流年不僅自信,且對花容墨笙有這樣的信心。
“出去吧!”畫珧道。
“不——”
蘇流年依舊秉持她堅定的態度。
“該出去的人是你吧!”
突然房門被推了開來,一道青衫映入他們的眼裡,燕瑾的目光冷冷地落在畫珧的身上。
畫珧只覺得眼前一亮,神色緩和了幾分,對於美色的誘惑,他從小如此。
燕瑾早已將他們兩人的對話聽了進去,又氣又怒,蘇流年一心為花容墨笙如此,他們卻如此待她!
這七日以來,他從沒見過這公西府的人給蘇流年好臉色看過,差遣她做任何事情,就連區區煎藥的活也落在她的身上。
他燕瑾恨不得將她捧在掌心裡疼寵,怎捨得她做這些粗活呢?
更何況還想要趕她離開這裡。
燕瑾進了屋子,立即將蘇流年擋在了身後,“死。變。態,別以為老子不曉得你打的是什麼心思!”
“原來是你啊!”
畫珧突然笑了起來,“燕瑾,我知道你喜歡蘇流年,而正好我這連雲島不歡迎她,不如就此便宜了你,你把這個女人帶走,為後為妃,憑你處置,如何?”
這個主意,對於燕瑾來說,絕對是一個誘。惑。
只不過他若想這麼做,早就做了!
強人所難!
縱然他這麼做,得到的不過是蘇流年的怨憤,也因此他曾幾次動過這樣的心思,卻狠不下這心!
“你未免把我想得卑鄙了些,雖然大爺一直想這麼做!死變態,你還沒有看清楚嗎?你以為趕走流年,花容墨笙便能是你的?你一人斷。袖,莫要以為全天下的人都得跟你一樣斷。袖!花容墨笙能為流年捱上這一劍,便是不想見流年受傷,此時你把流年趕走,以為花容墨笙醒來之後就不會去尋找嗎?”
燕瑾冷笑了幾聲,對於這些時日他們對蘇流年的態度感到特別的不爽!
蘇流年躲在燕瑾的身後贊同地點頭,瞬間覺得燕瑾在她心中的形象高大了起來。
一直以來,她都認為燕瑾並不是個卑鄙的人。
畫珧沉默了。
因為他知道燕瑾所說的便是事實。
此時他將蘇流年趕離這裡,待哪一日花容墨笙醒來之後,第一件事情怕就是離開這裡出去尋找。
他與花容墨笙從小一起長大,還能不瞭解於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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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院子裡煎藥!
蘇流年倒是沒有露出不耐煩的表情,只不過心裡還是有些難受的。
好不容易把藥煎好,本想親手喂花容墨笙喝下,奈何每回都叫畫珧給搶了去。
不止如此,她還得站在一旁看著畫珧的一舉一動!
她知道那是嫉妒!
赤。裸。裸的嫉妒。
她討厭有人這麼靠近花容墨笙,不論是男或是女!
更何況畫珧的心思,她還能瞧不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