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間哽的厲害,抱著容恆的手跪在地上輕輕的嗚咽起來。
圍觀的人群忍不住唏噓,先前還覺得容恆娶了妻子也肯定是當擺設的,卻不曾想他的妻子竟然如此在意他,想到他痴傻的模樣,再看看秦惜梨花帶雨的可憐模樣,男賓們微微搖頭,真是可惜了。
場中央中毒的人不少,韓子玉一身大紅色的錦袍,雙腿盤膝閉著眼睛正在運功逼毒。趙淳過年的時候一身的傷已經養好,他中的毒比較輕,因此已經逼出了身體裡的毒素,而容念初也正在運功逼毒。
場中央中毒的人還有三皇子容譽,幸好今天赴宴的人有太醫,因此太醫也正用銀針給他逼毒,只是太醫的醫術比不上孫遠揚那麼立竿見影,因此此時容譽的臉色可謂是相當之難看。
趙淳目光復雜的看著秦惜,這是他又一次看到秦惜,看到她為容恆流淚,他面色陰沉如水,恨不得將她拉起來,然後粗魯的擦去她的眼淚,並且警告她以後只能為他流淚!
場中央唯一沒有中毒的男子就是容戌。
容戌的臉色同樣陰沉的可怕,隱隱的有種風雨欲來的趨勢,在太子府的宴會上出了這樣的事情,他要想摘清自己的關係,恐怕根本就不可能。
他看向人群中靜靜站立著的容厲雲,兩人對視一眼,又迅速移開,看到彼此眼睛裡同樣的擔憂。
說話間,後院中接到訊息的女眷們已經飛速趕來,秦珊瞧見趙淳恢復正常的臉色微微鬆了一口氣,而溫婉和溫怡到了人群中,溫婉第一個看到的人不是容念初,而是躺在地上的容恆。
她的心緊緊的揪起。
容念初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溫婉站在他的身邊,眼神看著的卻是躺在地上的容恆。他嘴角劃出一抹自嘲的笑容,眸子一凝,用力握住溫婉的手腕。溫婉這才轉過頭來,她目光中還有來不及掩飾的心疼。
容念初的心猛然一抽,如果那一抹心疼是為了他,他覺得他就算付出一切都願意,可是五年多來,他從來也沒有看到過這樣的眼神,溫婉在他面前從來都是淡定從容的模樣,極少有情緒波動的時候,哪怕是在床上,兩個人到達極致的時候,她都是隱忍而含蓄的。他原本以為溫婉的性格就是這樣,因此所有的一切都默默的隱忍下來,可是此時看到她眸子裡的擔憂和心疼,他才知道,她不是沒有感情波動,只是她的感情都給了另外一個男人。
“溫婉……”
溫婉已經恢復了淡然的模樣,她伸出手,扶住容念初的胳膊,垂下眼瞼把他從地上扶起來,淡淡的問道,“……沒事吧?”
就算是有事,她會在意嗎?
容念初譏誚的笑笑,順勢從地上起來,眼看著溫婉的眼神不可抑制的又要往容恆身上轉,他胸口陡然升起一股子怒火!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非要表現的這樣明顯嗎?真當他是死的嗎!
容念初一個健步,擋住了她的視線。
溫婉的視線被他的胸口擋住,不由得抬起了眸子看向他,瞧見容念初目光中的火焰和冰冷,她嘴巴動了動,似乎要說什麼,可終究一個字都沒有說,靜靜的垂下了眸子。
方雅到了人群中,直撲韓子玉,她也不知道是什麼家庭教育出來的,一個沒有出閣的女子就這樣生生的撲到韓子玉的身邊,抱著他的腰身就痛苦起來。
“表哥,你千萬別有事啊,你出了事雅兒也不活了!”
韓子玉正在運功逼毒,運功的人最忌諱有人打擾,偏偏方雅這個不長眼的生生的往他身上撲。被方雅這麼一撲,身上的內力陡然反噬,他胸口一陣劇痛,臉一白,“噗”的吐出一口黑血出來。
“啊啊——表哥你別嚇我!”
“滾!”
韓子玉長袖一掃,一把將方雅掀飛出去,他擦擦嘴角的黑血,幸好他方才逼毒的時候已經到了最後關頭,雖然被方雅給打斷,但是好歹毒算是逼出來了。他擦去嘴角的血跡,耳邊聽著方雅殺豬般的嚎啕大哭,眸光陡然犀利起來,他冷冷的看著方雅,目光彷彿在看一具屍體,冰冷的沒有一絲感情,“再發出半點聲音,我殺了你!”
方雅觸碰到韓子玉冷厲包含殺意的眼神,渾身一個激靈,聲音似乎被人硬生生的掐斷,戛然而止。
她知道,以往每一次韓子玉雖然躲著她,可也沒有露出這樣恐怖的表情,這一次,他是真的動怒了。
韓子霜譏誚的看了方雅一眼,任由她痛苦的跌在青石板上,沒有伸手去扶。
這邊,容恆的臉色也已經轉變成了正常人的顏色,可是他緊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