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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師公,小心掉下來。”您笑的這麼得意,也不怕羞著我,再笑,下回打架不讓您了。華山老叟在空中翻了幾個跟頭,快活說道:“掉不下來,掉不下來。”師公我還不老呢,哪至於啊。

華山老叟玩夠了,笑咪咪下了地,“我老人家若是在一旁看著,你難免不好意思。走了,走了,不必送我。”張勱很聽話,果然到了院子裡就不再往前送了,“師公您先回房歇著,莫調皮,晚上我陪您玩。”

送走師公,張勱長嘯數聲,兩名身手矯健的親兵應聲而至,“二公子,有何吩咐?”他們全出自平北侯府,是追隨張並多年的親兵,一直稱呼張勱“二公子”。

“喚二十名侍女過來,要聰明機靈有眼色手腳麻利的。還有,從內宅至此,清理道路,親兵暗中保護,不許露面。”張勱吩咐完,兩名親兵應“是”,飛奔而去。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兩隊侍女盈盈而來,手腳麻利的整理好屋舍,窗明几淨,桌案光可鑑人。黑酸枝木的玫瑰椅小巧可愛,定窯白瓷茶盞晶瑩溫潤,小紅泥爐上頓著熱水,一名美貌侍女沏了君山銀針出來,色澤鮮亮,香氣高爽。

天陰陰的,下了小雪。張勱看看天色,吩咐侍女,“表小姐去了鄰舍徐家,天不好,路滑,差人去接。”正吩咐著,安冾坐著小竹轎,披著淡青鬥蓬,回來了。旁邊還有乘小竹轎,轎上坐著位豆蔻年華的少女,轎旁立著位風姿秀異的青年,正是徐遜、徐遲兄妹。

天氣愈寒冷,阿遲膚色愈白皙。那嬌嫩的臉蛋如同才剝殼的新鮮荔枝,光潔細膩,晶瑩剔透。張勱默默站在窗前,望著那一抹麗色漸漸走近,如朝霞初升,如出水新荷。

侍女們扶著阿遲、安冾進了廂房,張勱把徐遜迎到上房,“兄臺大駕光臨,榮幸之至。”徐遜笑道:“恕我來的冒昧。因天色不大好,家父家母不放心舍妹獨自出門,我便陪著她過來了。”

寒暄客氣過後,張勱指給徐遜看,“那邊是師公的武林館,這邊是幼兒館。打算把書架放在中間,牆壁上繪憨態可掬的白羊、貓狗,或是美麗的風景,陶冶幼兒。”

作者有話要說: 慚愧慚愧,這麼晚。我再寫一章,明早看正好。

☆、窈窕淑女

徐遜大感意外,“幼兒館?”閣下尚未成親,府中哪來的幼兒?張勱有些羞澀的笑笑,“我自幼是師公帶大的,師公他老人家年紀越大越像孩子,這幼兒館,是依著老人家的吩咐。”

“純孝之人,純孝之人。”徐遜讚歎。張勱謙虛道:“哪裡,我對師公常常抱愧呢。他老人家想早日抱曾孫,一直不得如願。”

呃,沒孩子,對師公抱愧,那父母呢?徐遜好奇之至,旁敲側擊的說道:“令尊令堂,想必也是一樣的心思。天底下做長輩的,都是盼著晚輩好。”

張勱笑道:“家父家母卻不是這樣。家父家母說,男子成親太早則傷精血,傷身體,且子嗣不康健。不瞞兄臺說,家父家母命我至少二十三四歲時才成親,便是師公,也是贊成的。”心裡可惜歸可惜,沒逼著孫子早婚,師公還是很懂事的。

徐遜怦然心動,“令尊令堂所言,極有道理,極有見地。”男子該二十三四歲時方成親?那豈不是……她滿二十的那年,自己該是二十三歲啊。

徐遜微微發怔,張勱依舊周到的介紹著,“牆壁繪的圖畫,要活潑可愛方好,萬萬不可拘泥。至於書籍,書鋪中若沒有,可自己寫,自己畫。給幼兒看的,以畫為主便可,橫豎他也不認識幾個字。”

“極是,幼兒可讀的書籍,書鋪裡是沒有的。”徐遜回過神來,含笑答道:“這一定要自己畫了,想來定是極有趣的。”

張勱又指著青磚石地面規劃著,“有幼兒在,定要鋪上地氈,牆角也要包上,以免孩子磕著碰著。小孩子家家的,讀書也不必正襟危坐,地上放靠背引枕,孩子可以坐在地上,自在玩耍。靠背引枕坐墊,顏色要悅目,小孩子才喜歡。”

徐遜呆了呆,“想的真是周到。”這人不是魏國公麼,馳騁疆場、殺敵無數的將軍?怎麼連媳婦兒也沒娶,就對小孩子的事這般熟悉?

張勱好像知道他在想什麼,微笑道:“家母最愛幼兒,我和家兄、舍妹年幼之時,家母便命人繪製圖冊,教我們認字。彼時,我們便是坐在地毯上,或讀書認字,或隨意玩耍。”

徐遜頗有些羨慕,“極好,極好!”牆壁繪著好看的小白豬、小白羊、小白兔,身邊坐著至親的兄弟姐妹,一起讀著好玩的圖畫書,阿遲和阿述、阿逸小時若能如此,定會更加快活。

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