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玩耍,自得其樂。白衣青年負手站立,微笑看著快活的老人家。白衣青年風度翩翩,如玉樹臨風,皎潔的月光灑下,平素帶著幾分威嚴的面孔異常柔和,更顯俊美。
老者高高興興玩了一會兒,笑嘻嘻落到地面,笑嘻嘻指指樹梢。白衣青年會意,縱身躍到樹上,取下一個酒葫蘆遞了過去。老者擰開葫蘆蓋,笑咪咪喝了兩口酒,“阿勱啊,師公替你相了個小媳婦兒,一個好看的小媳婦。”
作者有話要說: 天朝傳統觀點,人好,是會惠及子孫的。
☆、第10章
白衣青年自然是西園主人、魏國公張勱了,這白髮老者,是他父親平北侯張並的師父,華山老叟。華山老叟本是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世外高人,雲遊四海,行蹤不定。張勱兩歲多的那年,華山老叟一時心血來潮,到平北侯府看徒弟,這一看可好,走不了了。兩個徒孫張勍、張勱都是骨骼清奇的習武天才,華山老叟當即決定留在平北侯府教導兩個孫子。這回張勱離開京城到南京任僉書,華山老叟捨不得徒孫孤身一人赴任,也跟著過來了。
華山老叟童心未泯,張勱身邊彷彿多了位玩伴似的,倒也頗不寂寞。這時聽見師公說“替你相了個小媳婦兒”,張勱不由微笑,師公又調皮了,您老人家上哪相小媳婦兒去?
張勱忽想到了什麼,神色一滯。昨兒個鄰舍的小姑娘隨手亂彈琴,被師公給嘲笑了一番。後來自己以琴致意,這場小糾紛已是給化解了。之後師公親身去過鄰舍!雖被自己用嘯聲逼了回來,他老人家生著氣不理人,直到這會子才好了。難道師公昨兒個是去…… ?
華山老叟神情得意,張勱很是無語。鄰舍這戶人家姓徐好不好,是徐次輔的長子,這樣的人家,敬而遠之好了,惹她作甚?這些年來,內閣次輔和首輔大都是水火不相容的,必要鬥個你死我活。次輔要麼把首輔鬥倒,要麼被首輔踢的遠遠的,為了那個首輔的位子,清高自許的文官們手段百出,無所不用其極。
“師公替你相的這小媳婦兒,不只長的好看,還很有眼色,很有趣。”華山老叟笑咪咪,“阿勱啊,等你娶了小媳婦兒,生了孩兒,還歸師公教,好不好?師公教他功夫,帶他玩耍,跟教你一樣。”
張勱微笑答應,“好啊,都歸您教。”師公他老人家最喜歡教小孩子了,可惜大哥還沒娶妻,自己尚未定親,要等小孩子生下來,不知是哪年哪月的事。
華山老叟大喜,“便是這麼說定了!阿勱,孩子歸我,不許你外公指手劃腳。”平北侯府的長輩,除了華山老叟之外,還有張並的岳父孟賚。華山老叟是武林高手,孟賚是文人雅士,怎麼教養孫子孫女,兩人常常意見不同。
張勱自小就會哄華山老叟開心,越大越純熟,“孩子只學功夫也不成,總要讀書寫字的對不對?師公您教導大哥和我兩兄弟,外公外婆合起來才看一個阿橦,師公是能者多勞。”
平北侯張並和妻子孟悠然共育有兩子一女,長子張勍,次子張勱,最小的是位女兒,芳名阿橦。張勍、張勱自幼跟著師公華山老叟練功、玩耍,感情深厚。阿橦麼,則是跟著外公外婆的時候多,性子養的很嬌。
華山老叟眼睛咪成了一條線,是呢,我一個人教兩個孫子,阿勱外公外婆兩個人才看一個阿橦,還是我厲害啊。張勱趁熱打鐵,“天不早了,師公回房歇著好不好?我得把您服侍好了,不然,爹爹準會狠狠打我一頓。”
兩名十五六歲、眉清目秀的少年侍立在不遠處,聞言相互看了一眼。兩人皆是小廝打扮,他倆是張勱的書僮,年紀稍大、顯著老成可靠的名叫即墨,年紀略小、一臉機靈伶俐的名叫元光。
元光顛兒顛兒的跑了過來,滿臉陪笑,“老爺子,天都這麼晚了,要不您老跟二公子回房說話?”他是打小服侍張勱的,叫慣“二公子”。雖然如今張勱已是魏國公了,他還是照舊的稱呼,並沒跟著改。
即墨的步伐就穩重多了,表情也嚴肅,“老爺子,侯爺和夫人交待過,要好生照看您的飲食起居。”從懷中取出一張宣紙,仔細看了看,“老爺子,這個時辰,您該沐浴就寢了。”
華山老叟這十幾年來已被悠然這麼照顧慣了,倒也沒什麼不適應的,高興的跟著張勱回了房,洗漱沐浴,上床歇息。張勱服侍他躺下才要走,臨出門又被叫了回來,華山老叟笑咪咪告訴他,“天作之合呀,你的小廝叫即墨、元光,她的侍女叫佩阿、知白。”她的是筆和紙,你這兒是墨和硯,合在一起,多麼齊全。
張勱笑了笑,回身替華山老叟掖掖被角,“師公,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