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他們折騰阿瑜,折騰得跟我一樣慘,用這種方式來緩解我這個長期病患的情緒。”他自嘲:“阿瑜是不是很倒黴?攤上這樣的爸媽。”
“……其實你也挺倒黴的,”
姜綺說句公道話:“教育方式決定性格三觀,父母錯誤的做法令你產生心理障礙,這個結只有你們兄妹能夠替對方解開,自己一個人後悔有什麼用?你現在對她好就夠了。”
各人有各人的因果,快穿的時候,她只是從中推了一把。
如果當時的何璋死不改過,她將朋友圈心靈雞湯大集燴在他面前倒背一遍都沒有用。
何璋倏地上身俯前,靠得極近,近得隨時就可以吻上她。
在她呆滯地回視他的時候,他做了個鬼臉:“你怕我嗎?”
姜綺翻了個白眼,雙手啪一下輕輕糊到他臉上,將他秀氣的臉擠成萌萌的一坨肉:“怕個蛋。”
臉頰被用力壓著,他說話亦變得艱難:“你這樣拆我臺不太好吧?”
“哈,”她嗤笑,眯起眼睛,每個人酒精上腦的表現都不一樣,而她則是……時間感錯亂:“孩子鬧情緒,多半是裝的,打一頓就好了,你拿路虎等我放學我都不怕,做個醜醜的鬼臉我就怕了?”
……
何璋內心冒出一個近乎荒謬的想法,他定定地看住她:“姜小姐,我什麼時候用路虎等你放學?”
“拿路虎追我三條街,現在裝不記得就以為沒事了?我跟你講,沒那麼容易,起碼得跪下來道歉。”她嘟囔:“裝了逼就想跑,不要以為有病就會輕易放過你。”
饒是平常總是笑得不羈的何璋,亦不由得怔住。
待他再問,姜綺的思路卻已經飄移到另一處去:“我困了,我要回家。”
二人大眼瞪小眼,得不到想要的答覆,何璋不想強迫她,垂眼嘆氣:“你真的不打算跟我解釋一下?”
“就不,”她頓了頓,聲音沒來由地低落了起來:“我想回家。”
“……好吧,我送你回家。”
他拍拍她的頭。
何璋喝了酒,自然不能開車了一一他興致上來就忘記自己是開車過來的,只能將車放在商場停車場一夜,招了輛計程車送姜綺回家,一路目送她進門,他才轉身離開。
後者還在酒精的後勁中,絲毫沒察覺到自己瞎說了什麼,腦袋一沾枕頭就睡著了,而且睡得很香,一夜無夢。翌日醒來的時候,姜綺回想昨夜,才傻住了。
睡在角落小窩的潘達打了個哈欠,坐起來:“你醒了?趕緊去洗澡,一身酒氣。”
“潘達,問你一個問題,如果別人知道了千機盒的事,或者知道我曾經穿越到某個人身上,天道會用九天雷劈我嗎?”
潘達轉過頭,萌萌噠眼睛用一種‘你彷佛在特意逗我笑’的目光瞥她一眼:“小說看多了吧,天機不可洩漏也要看是什麼天機,這種小事,說出來別人信不信都是問題,就算信了也沒什麼,別拎過來讓我教他修仙就行……女的可以例外。”
姜綺選擇性地無視了他最後一句話:“這麼自由?沒有後果?”
“別人把你當精神病這種算不算後果?”
……她得到了一個相當實在的回答。
瞄了眼牆上的掛鐘,見時間尚早,姜綺躺回床上,捲縮著身體,喃喃道:“這個身體的酒量太感人了……下次絕對不喝酒了,我真是日了狗了……”
“怎麼,失身了?要不要阿爸幫你找回場子?”
從後飛來一個枕頭,正中戲謔賤笑著的潘達後腦,讓它整隻熊重新臉朝地的啪一聲趴回床:“文明一點行不行?不動就動手,你們這些地球人真是太野蠻了,嚶嚶嚶。”
“我昨天喝多了,說漏嘴了。”
“dbehavior。放輕鬆點吧朋友,別想太多。”
潘達很是豁達地抱住姜綺甩它的柔軟枕頭,換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覺。
雖然潘達說千機盒和天道都不會追究這種小事,但姜綺還是不知道怎麼面對何璋。
說‘醉後胡言’?細節明確到這地步,連自欺欺人都很難,萬一這傢伙以為她才是原裝的妹妹就麻煩了。姜綺思考了整個早上,終於琢磨出一個能夠掩去自己重生過的解釋說辭,但何璋一直沒聯絡她,她就假裝沒這事兒了,正好'白赫思維'推出,正是忙著招聘新人和搬新公司的時候。
新的辦公地點更大更敞亮,裝修跟著姜綺的意思來,以白綠兩色搭配,簡約現代風,茶水間、會議室、休息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