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羽都有些懷疑剛才自己是不是告訴了她,因為她逃婚一事太子大怒,已經逼得家裡跟她反目。她這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真的出乎了她的意料。
步天音道:“這算不上什麼,如果我當時在,也會讓爹這麼選的。他做得對。”
不對的,該死的,是花清越。
隔了一會兒,她又問道:“花如夜有什麼舉動?”
飛羽道:“二皇子……並未表露任何態度。”
步天音點了點頭,她起身要離開,飛羽卻忽然想起了什麼,說道:“小姐,還有一件事。”
“嗯?”
“五皇子要見你。”
步天音停下了腳步,轉身,重複了一遍,“五皇子要見我?”
“五皇子看似只顧風流,實則也是有自己的勢力的,正是他從牢裡託人出來,說要見小姐一面。”
步天音沉吟了片刻,飛羽說出了自己的疑慮:“這其中極有可能有貓膩,眼下太子在四處派人尋找小姐的下落,他好巧不巧偏偏這個時候要見你,他一個將死之人,要見小姐作甚?”
步天音略作沉吟,良久,道:“也有可能不是圈套,他大概是為了燕綰吧。”
飛羽驚道:“為了燕綰?”
步天音道:“他可能覺得我能救她。”
原來,花容月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啊。他們連交道都沒能打過幾次,他竟然知道她有實力救燕綰。
“飛羽,你去給我查一個叫青璃的人,青色的青,琉璃的璃,銀月青氏,資料可能不會太多,但有多少都給我記在腦子裡。三日後的這個時辰,我還會來這裡找你。”
“屬下遵命。”
從藥店出來的時候,步天音手裡多了幾包草藥,為了防止有人會看到她進了藥店,她早已決定謊稱來葵水了腹痛,來抓了幾副草藥。之後她又去了小菊軒給雲長歌買指定的墨水,傍晚前,趕在了璃姬回來之前回了太子府。
雲長歌在發脾氣。
玉鐲等人惶恐的退到了清蓮居門口,見到她回來,玉鐲方道:“你去了哪裡?”
步天音把手裡的兩樣東西給她看,道:“我給公子去買墨水啊,那個了肚子疼,然後順便去了藥店。公子怎麼了?”
玉鐲滿臉愁雲:“下午的時候裴小姐來了,然後公子發了好大一通脾氣,我們都不敢進去……凌雪,你平時就跟公子最親近,你進去看看吧。”
步天音推開門的時候,滿地都是碎了的瓷片。
竟然連一處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床上,縮著一道白色纖弱的人影。
雲長歌的身體竟然在不停的顫抖著。
步天音立刻便發覺異樣,足尖輕點飛身來到床邊,撥開雲長歌散落遮住身體的凌亂青絲,才發現他滿臉痛苦之色,正捂著自己的胸口。
步天音臉色一變,“怎麼回事?”
“給我讓開!”
她還沒有來得及問什麼,一道冷漠的聲音破空而來,璃姬趕到,一手撐起雲長歌背後,步天音識趣的退下了。
天下任 第二百七十七章 一眼定一生(24)
璃姬在為雲長歌療傷,步天音即使再擔心也只能守在門外。
方才的那一瞥,她竟然發現雲長歌的胸口在流著血。
這裡是太子府,就算他武功盡失,還有這麼一堆劍婢保護著他,更不會有人來造次。她雖然沒能看清楚傷口,但百分之八十都是可以確定是被利器所傷。玉鐲說下午裴湄來了,難道,這件事跟她有關?
裴湄仍然住在素珍樓,只不過步天音悄悄潛過去的時候,卻發現那裡重兵把守。
她在外張望了好一會兒也沒能發現什麼,便回了清蓮居。
璃姬已經離去,玉鐲正在服侍雲長歌喝藥。
玉鐲走後,步天音慢慢將門帶上,然後,用靈力感受四周的氣息,但凡有人來,都不會逃過她的控制。
雲長歌眉眼一彎,笑著拍了拍床邊的位置,示意她坐過去。
“有話要說?”雲長歌病態蒼白的臉上浮出一絲笑意,似乎中午跟她大吵的人不是他。
步天音坐到他身邊,腦袋輕輕伏在了他的腿上,有些難以啟齒,但云長歌握緊她的手,似乎在給她無聲的鼓勵。
所以這個人又猜到了她要辭別是麼。
過了好一會兒,步天音才緩緩道:“家裡出事了。韋貴妃和燕陵竟然有多年私情,花語嫣和花容月都是她和燕國公的私生子。我讓人護下韋歡。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