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開口,看著她道,“不過也沒有比你好到哪裡去。”
步天音撇著嘴,似乎都已經猜到了,想必白公子被韋歡帶到了這裡以後,傷口就再也沒有換過藥了。
“他在哪裡?”她說著便要下床,韋歡動了一下似乎要攔她,但最終只是站在原地說道,“你還不能下床。”
“孩子是誰的。”
步天音沉默了一下,並沒有回答。
她不能回答。
韋歡道,“我要去向太子殿下彙報,你既然不肯說出,他也會調查到的。”
語落,他人便向外走去,沒走兩步頸後便是一涼,步天音面無血色的站在他身後,一手痛苦的捂住腹部,一手拿著刀比著他的脖子。
韋歡道:“大夫說你若是再不好生休息,這個孩子斷然保不住。”
“你懷孕了卻騎馬奔波,孩子已經有小產的跡象,你若再強行動手,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步天音放在他頸後的手顫了一下,她的臉色雖然難看,失了神采,但是卻依然讓人看得挪不開眼去,她的指尖冰涼,觸碰到了韋歡的面板,他忽然覺得心頭那隻死去的小蟲復活過來。
他的身體好奇怪,總是會為她做出不可思議的舉動。
就像第一次太子讓他去追她,他卻覺得很樂在其中;
就像她不肯跟著軍隊回朝,他忍不住想去見她一面,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
就像他答應幫她殺一個人,他問都不會刺殺的物件是什麼人,什麼身份便答應下來;
就像他完全可以自己回去,卻偏偏要跟她一路扮裝逃亡。
就像他原本不打算告訴她她有孕的訊息,可是最後仍然說了出來。
他韋歡怎麼會變成這樣。
他從來不會對一個人這般上心。
在韋歡沉思的時候,步天音已經坐回了床裡,她沒有看他,卻說道:“先不要告訴他。”
“他是太子殿下。”
“可你不是他的狗,對麼。”步天音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韋歡,你不是個壞人,你沒有必要這樣對他忠心耿耿。我知道你們是朋友,是兄弟,但是你也不傻,你怎麼會不知道在皇室之中哪裡會有真正的兄弟情?他待自己的弟弟妹妹們如此,待你又能有幾分真?”
韋歡沉默,半晌才道,“我憑什麼幫你。”
“憑我當你是朋友。”步天音的聲音輕輕淺淺,如流水一樣劃過韋歡冰凍的心間,將那隻被冰封起來的小蟲解救,他不置可否,沒有說什麼。
但是他心底竟然是高興的。
高興……
她說他們是朋友。
韋歡出去後,很快便有丫鬟送了藥進來,黑乎乎的藥汁,光是聞一下就想吐。
應該是安胎藥。
韋歡本性不壞,但是步天音還是趁丫鬟不注意,將藥汁倒進了窗臺的花盆裡,不多時,丫鬟又送了一疊一疊酸梅子進來,步天音過去不是很喜歡吃這種酸溜溜的小東西,可此時見了竟然有些流口水。
次日,她的精神便好了許多。
白公子就在她的隔壁,也由兩個丫鬟照顧,他一直沒有醒來的跡象,但是脈搏卻一天比一天要強勁。
三天後,步天音便提出要回家。
韋歡並未阻攔,步天音有種預感,他並沒有將她有孕一事告訴花清越,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