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看上那個女人哪裡了?
夜鶯的臉色沉得難看,良久,才緩緩道:“我自有辦法。”
“你回去吧。”
花如夜自然沒有這麼容易打發,他賴著不肯走,她便找人來轟他。
花如夜離開後,夜鶯的心裡始終不能平靜下來,眸子漸漸變成了一種嗜血的猩紅。
她失神的靠在桌子上,忽然凌空一個翻身,接住了從身後那扇敞開的窗子外飛進來的飛刀。
窗外的房簷上,零零散散站著幾個蒙面黑衣人。
夜鶯殘忍的一笑,這些來“清理門戶”的人,竟然來得這麼慢麼。
夜鶯迅速下樓,喊道:“有刺客!”
雪笙聞言趕了上來,與黑衣人纏鬥起來。
陸陸續續已有護院趕來,場面登時一片混亂,夜鶯趁機離開了步府。
她要去太子府。
之前雲長歌所謂的把“步天音”的一切盡數告訴她,可笑的是,他告訴她的不過是她可以知道的東西。而那些關於他和她的,她沒有資格知道。
既然步天音已經不是完璧之身,想必這件事太子殿下一定還是不知道的,那麼,就由她通知他,看看要不要搞得真正的步天音名節不保,身敗名裂?
除了步府,夜鶯便覺得身後有人跟著她。
花清越派了人暗中保護她,可是,她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情勢不對頭,她便沒有直接去太子府,而是兜兜轉轉饒了好久,覺得身後跟著她的人不再跟了,她這才勾起一絲冷笑,向著太子府而去。
她轉身,便愣在了原地。
她的身後,竟然是拿劍指著她的雲楚。
長街清冷偏僻,沒有一個行人。只有落到地上的枯葉被風吹起,瀟瀟瑟瑟的不知吹往何處。
“雲楚……”下意識的叫出了他的名字,明月閣其它的殺手她都不放在眼裡,因為她畢竟是四大殺手之一,除非其它那三個來她才會有所忌憚。
可除了那三個,她似乎還忘了一個人。
雲楚也算是雲長歌教出來的,他比四大殺手之手的每一個都厲害。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閣裡的人都知道他喜歡南織,而她夜鶯,跟南織不和也是眾所周知的。
天曉得他這是不是要公報私仇。
“雲楚,你有時間找我,不如去找找南織?是不是她根本不願意搭理你,你知道是為什麼嗎?”夜鶯忽而一笑。
雲楚神色微動,眉間一動,卻是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胡說什麼。”
“夜鶯,你背叛公子的時候便要想到會有如今。念在往日,我會給你個痛快。”
“你既然已經知道我叛變,就必然知道我投靠了金碧的太子殿下。他的手段,不比我們曾經的主子差。一會兒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公子現在也是我的主子。”
“哦,我忘了。”夜鶯撲哧笑了出來,柔軟纖長的手指如蛇一般纏住了雲楚的劍鋒,身上妖嬈的氣息瞬間暴漲起來,再加上她如今用的是步天音的面容,妖異美豔,令人完全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雲楚一時被她迷惑住,她忽然“呀”了一聲,紅唇皓齒,美麗動人:“我是不是應該變容成南織的樣子?”
話音未落,雲楚手中的長劍忽然轉動起來,噗的一聲輕響,斬落了夜鶯的半截衣袖,她盯著那片飄然而下的布片,眼中冷意凝聚,聲音也冷冷的:“雲楚,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南織身上一直有個從不離身的草編蚱蜢,這你一定不知道吧。”
雲楚緊緊抿起了唇,夜鶯知道他是放鬆了警惕。他喜歡南織,喜歡了很多年很多年,即使他自己死不承認,可他們都是看在眼裡的。
這樣隱忍又毫無希望的喜歡,留著有何用?她,最喜歡踐踏這樣脆弱的不堪一擊的所謂“情感”了。
夜鶯走到雲楚身側,一手攀住他的肩頭,看著他,唇角妖嬈萬千的媚笑:“看你的樣子就是不知道了。我也只見過一次。那個草編的蚱蜢好像有些年頭了,乾巴巴的一碰就會碎的樣子,可南織偏偏把她放在離胸口最近的位置。你我都知道南織的性格寡淡,可是她如此珍藏那個破東西,你說,會不會是她的情人送她的……”
夜鶯的話被雲楚的劍斬斷,他突然一劍橫在了她的脖子上,夜鶯暗罵一聲,身子遠離劍鋒就要離去。
花清越派來保護她的人一定都被雲楚解決了!
這個壞事的雲楚!
若是放在平時,雲楚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