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他說了什麼,你潛意識的就會自己往上聯想,醒醒吧!
“好。”雲長歌想了想,答應了她,仍然微笑道:“步天音,你懷著我的孩子,卻翻牆去見韋歡,還敢跟人動手。你肚子裡是我的孩子,卻對我這個孩子的父親比如蛇蠍。”
“孩子的父親,你既然知道自己是孩子的父親,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麼不想要這個孩子?雲長歌,你告訴我啊。”步天音深深壓下一口氣,將這段時間壓抑在心頭的話一股腦說了出來。
“我沒有不想要他。”雲長歌答得飛快,步天音聽他這樣說不由得一怔,轉念一想便知道他這般輕易答應放人並不是什麼好的兆頭,說什麼沒有不想要寶寶全部是在敷衍她,果然下一秒他如春風般的笑容淡了下去,他修長如玉的手指觸碰到了她的指尖,步天音的身子立刻一抖。
——她果然還是沒用啊,即使心理上做了太多的準備,她對他的觸碰還是很敏感的!
雲長歌帶著溫度的手指沿著她的手臂輕輕向上滑去,最後落在了她的肩上,他曖昧的勾了勾唇角,端的風流俊彥,一笑傾城:“一會兒留下來陪我。”
今天晚上留下來陪我……
意識到他說了些什麼,步天音的臉上因憤怒和羞憤交加而浮現出一抹緋紅,她惱道:“雲長歌,你禽獸。”
“是。”
“……”
清蓮居的臥房隔壁便是浴室,黑曜石鋪就的地面,白娟刺花的屏風,二十四小時的溫泉供應。
此刻雲長歌在沐浴,步天音在屏風外面坐著,幾次都有想跑掉的衝動。
雖然她現在已經過了前三個月的危險期,可是雲長歌也不能這樣啊。
讓她用身體來交換韋歡的自由,這樣對她公平嗎?
想起“公平”這兩個字,步天音嘴角的自嘲更加濃了。
在雲長歌的世界裡,任何人的公平準則都由他來定,不是麼。
她也不例外。
看著屏風上冒出來的嫋嫋白煙,步天音握緊了手中的匕首。
就在這個時候,屏風後面忽然傳出來一道慵懶卻又性感至極的聲音:“小步,過來給我擦背。”
步天音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了過去,偌大的冒著白煙的水池中卻沒有一個人,雲長歌竟然不知去向,步天音忽然覺得哪裡不太對勁,眼角白衣一閃而過,雲長歌拖著她入了水,她落水的瞬間他的手臂一直纏在她身上,步天音沒有嗆到一口水,卻弄了個滿臉的通紅,雲長歌已經穿了一件雪白的裡衣,絲質的長衣浸染水跡,他美好的風光一覽無遺。
步天音掙扎了一下,不再動彈,她既然已經答應,那麼今夜無論如何都會隨他所欲。
雲長歌一件一件解開她的衣衫,那一刻,莫名的羞辱感忽然蔓延全身。
可是雲長歌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甚至緊貼著她的身體都沒有任何異常的反應。
錯愕和驚慌之間步天音覺得頭上有溫熱的泉水滑過,她睜開了眼睛,透明的水珠兒從額前溼漉漉的髮絲上流淌下來。
雲長歌竟然在給她洗頭髮。
這樣的溫柔舉動,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可是雲長歌就是這樣既溫柔又小心的給她洗完了頭髮,然後徹底褪去她身上那些亂七八糟的阻礙,柔軟的浴巾裹住了她,然後抱她上床,用內力烘乾了她的頭髮。
做完這一切,等兩個人都躺在床上的時候,他屈指一彈,紗燈黯了下去。
他抱著她,就那麼靜靜的抱著她。
這完全出乎步天音的意料。
她以為他說的留下來陪他是要……天啊,她到底在隱隱期待什麼!這樣不是最好嗎?!
剛開始的幾分鐘,步天音的身子還有些僵硬,脖子是僵硬的,肩膀也是僵硬的,但是她再怎麼緊張也抵不過孕婦嗜血的習慣,很快便睡了過去。然後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像以前在望天樓那樣,他們互相抱著,相擁而眠。
過了好久,窗外,夜風蟲鳴。
雲長歌睜開眼睛,有些貪戀的用手指仔細臨摹過她纖細的眉,挺翹的鼻尖,柔軟的唇。剛才她那麼質問他為何不想要孩子的時候,他差點就忍不住告訴她了。
他不是不想要這個孩子。只是比起她來,任何人都不能比她重要。哪怕是他們的孩子。
天下任 第二百四十九章 只能選一個(9)
那一日之後,雲長歌便早出晚歸,時常連人也見不到。他如約放了韋歡,步天音便將韋歡接來紫竹苑水榭,南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