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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

沈思安的劍尖已經抵在了他的胸口上,無聲無息的。

沈思安在看他看葉清音時,眼中有著明顯的醋意,他這種目光,就像當初他對葉清音的一模一樣。

“你到底想說些什麼?”沈思安問道。

低頭瞅了眼近在咫尺的劍鋒,冰涼森冷,彷彿只要他說錯一個字,就會穿過他的胸膛。

花少安從鼻子裡擠出一聲冷哼:“在你想殺我之前,你可知道你自己的王妃武功蓋世?”

沈思安眸光一動。

花少安繼續哼道:“怎麼,不相信?你大可以找人試探她,在沒有任何人能夠看到的地方,你看她會不會出手?”

“休得胡言!”沈思安的劍推進了一步,花少安踮起腳向後退了幾步,他看著沈思安,搖了搖頭,突然向上掠起,從他掀開瓦片的那個小洞口掠了出去。

沈思安並未去追,他站在那兩片因缺失瓦片而露出一小塊陽光的地方,出神。

沈二突然推門而入,見到他拔了劍,突然驚慌的跪在了地上,垂首道:“王爺,方才有人進了府……”

“我知道,你下去吧。”

“……是。”沈二瞧了眼屋內似乎並無異樣,便下去了。

良久後,沈思安棄了劍,去了密室盯著那盒子裡的幾樣東西發了會兒呆,便去了的東廂看沈夢朵。

東廂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

推開門,沈夢朵安靜的躺在床上,,沒有像平時一樣鬧騰。

沈思安正在疑惑為什麼這裡沒有人看守,平日裡,就算小丫頭睡覺,也會有婆子看在外面。

絕對不會出現這種一個人影也沒有的情況。

沈思安伸手給沈夢朵掖被子,卻忽然發現她纖細白嫩的脖子上似乎有一道不明顯的痕跡,他湊近一看,面色忽然就變了。

伸手去探沈夢朵的鼻息,好在還有微弱的跡象,他連忙去拍她的臉蛋兒,臉上第一次露出驚慌的神色。

那道不明顯的痕跡不是別的,而是一道被人掐過的痕跡。

是誰,究竟是誰這麼大膽,動心思動到了這小丫頭頭上?

“沈二,沈二,叫大夫來!”

步府。

步天音看著南織給她梳的這個簡單又不失高雅的髮髻,由衷的笑了:“南織的手真是越來越巧了。”

南織給她左側的發團上別了一朵盛開的紅色牡丹,眼神變了變,說道:“是以前看雨琦給小姐梳過,就記住了。”

“雨琦啊……”步天音似乎輕輕嘆了嘆,說道:“真是一個好久遠的名字呢。”

“南織,你快去換衣服吧。”

“嗯。”南織應聲後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今夜宮宴,她也收到了東皇的請柬。

這請柬麼,來者不善。

恐怕是四叔離家之前的猜測要應驗了,東皇想讓她去和親。

不然這宴請東壤使者的宴席,有她爹去就夠了,何時輪得到她?

南織很快便換好了衣裳,出了望天樓,步名書也同樣換了一身更加莊重的衣裳在等她。

步天音上前自然而然的挽住了他的手臂,笑道:“走啦,爹。”

“成何體統!”步名書皺著眉頭推開她,步天音也沒有再去拉他。

步府離皇宮近得很,只是今日皇宮進進出出的車輛較多,如果他們步行進去就會顯得很跌面,於是他們也坐了步府的馬車。

十一月初,真的是進入到冬季了。

步天音覺得昨天自己還能穿著棉裙子,今天就得穿上小棉襖了。

南織心細,在她下車的時候取出斗篷給她繫上。

開夜宴的地方在正德殿。

在太監的引領下,步天音跟在步名書的後頭走進了大殿,一進去,就發現這裡已經坐了很多人。

步家的位置在韋府邊上,由於北堂家出了北堂墨的事情,是以這次的宴席北堂府並未參加,其他人倒是來的差不多了。

還有好久不見的韋歡,見到她仍然像見到陌生人一樣。

對面坐著幾個穿著同樣服侍的男子,與其他的賓客似乎隔得遠了些,又或者,是坐在他們身邊的人故意不願靠近,有意躲開的。

這場宴席雲長歌不在,聽南織說似乎是東皇沒有讓他參加。

步天音猜測,那幾個男子就是東壤國的使者。

大殿內不停的有人進進出出,那高高龍椅之上的人卻還沒有出現。

這時,殿內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