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打算什麼時候來見我?”
早在雲長歌告訴她北堂翎沒事以後,她便放北堂翎回了步小蟬的院子,眼下行軍佈陣,她懂得不多,對付四十萬大軍她沒什麼把握,但是對付夜帝一個人,她還是可以拼一下的。
只是剩下的這十萬大軍,也不能全數交給韋歡,因為韋歡雖然聰明,但他做事憑的從來不是聰明,而是心情。換句話說,韋歡是個相當任性的人。
飛羽道:“易容的東西已經交給了他,他這幾日家中有事,所以來得晚了些。”
步天音頜首,目光放到韋歡一行早已變成了遠處一點的隊伍上,道:“告訴他,最遲明日,我要見到他。”
“是。”飛羽說完,便去飛鴿傳書了。
日落前,韋歡帶出去的小隊回來了,有兩個人受傷,馬上被送到了軍醫處,還損失了兩員驍勇善戰的大將。人都回來了,可韋歡卻沒了蹤影,步天音對此似乎並不意外,甚至都沒有問一句韋歡去哪兒了。
反倒是書予上前問道,“韋副帥人呢?”
斷腿的將士忍痛答道,“敵方的先鋒是個女……女流氓,見到韋副帥是死咬著不放。”
那個女人,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或許她更像個潑婦,厲害的潑婦。
書予不明所以的看向步天音,步天音道,“東壤的北青蘿郡主,是夜帝手下的一員悍將,她脾氣潑辣,又與韋副帥有過很深的淵源,所以……”
後面她不打算說了,讓這些臭老爺們兒自行腦補去吧。
步天音去了自己的主帥大帳,總算逃離外面那些熏天的腳臭和汗臭,這裡不遠處有個大湖,要是夏天就好了,可以趁晚上沒人的時候帶飛羽過去洗澡,但是現在冬天,只能隔幾天讓人打水回來,燒水,洗澡。
外面的條件惡劣,她真的有點懷念在家裡的生活,但是她最不怕的就是吃苦。過去摸爬滾打這麼多年,她並不是吃不了苦頭的大小姐。
半夜時分韋歡才回來,步天音睡覺時沒人敢進去通報,因為他們都知道這位女主帥的脾氣不好,反倒是韋歡一撩簾子,大步走了進去。
“甩掉她了?”步天音頭也不抬的問道。
韋歡坐在椅子上,眉宇間有些不耐煩的意味,他本就是一個沒有耐心的人,做事全憑心情。可是……
步天音慢條斯理的坐了起來,她是和衣睡的,只拆了頭髮,此時大半頭髮都垂在身側,一張不施粉黛的臉美麗動人,韋歡怔了一下,才回過神來。
那一瞬間,他見到她抬起的面容,心裡想的卻是,難怪沈思安會後悔。
步天音拉了張椅子坐到他對面,大口喝了碗水,扁了扁嘴,剛才美人初醒的形象瞬間碎成了渣渣,說道,“明天記得提醒我軍法處置你。”
韋歡問道,“只守不攻,守得住麼?”
步天音笑道,“如果我連守也不守呢?”
韋歡臉色一變,“你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步天音一手點在桌面上,肅容道:“十萬殘兵對四十萬精兵,傻子也知道是以卵擊石。我做事不像你,憑心情不靠腦子。擒賊先擒王這句話你懂不懂?我不管你懂不懂,我自有我的辦法對付北野望。你要做到,就是把這個十萬大軍的營地給我守住了。”
山河賦 第一百九十九章 破夜帝不易(1)
“十萬人馬,怎麼分散地方四十萬大軍?就算你能分開,你就那麼置軍中將士的性命於不顧嗎?”
“沙場自古便是如此,有血有淚才是戰爭。”
“你以為我在徵求你的意見?”
“我不同意,今天你連這個帳門都走不出去。步天音,你在金碧可以有云長歌寵著你,但是在這裡,你雖未主帥,但我卻不能任你恣意妄為。”
一大清早,韋歡和步天音就在主帥帳中爭吵,飛羽和書予在外面聽著,前者面無異色,後者滿臉汗顏。
突然,步天音撩開簾子,問道,“昨日韋副帥誇下海口沒有做到,還損失了我軍幾員猛將,該如何處置?”
她問的自然是書予。
書予猶豫了一下,答道,“回主帥,應該打軍棍……二十軍棍。”
步天音冷笑,“才二十?”
書予汗顏,什麼叫才二十?那二十下軍棍可比普通的棍子厲害太多,一般習武不夠十年的人都承受不住。
過了一會兒,步天音道,“那就二十下吧。飛羽你去看著,一下也不能少。副帥犯錯,當與庶民同罪,韋副帥就做個表率,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