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她將一表人才的他帶回家中好生救治,就在這期間,步名書認識了有傾城之色的縹緲洛櫻。
朝夕相處,日久生情,兩個人自然而然便相愛了。
然而此時的縹緲洛櫻卻是早已有婚約在身的。縹緲一族從不與外族通婚,縹緲洛櫻的未婚夫正是老族長的獨子——縹緲子羽。
看到這裡,步天音的眼神微微一變,似乎萬千凌亂擰結在一起的頭緒開始變得清晰起來,她有了一個大膽的設想。
她在翻閱札記的時候,飛羽和雪笙都退到很遠,兩個人面上沒有多餘的表情,似乎在等她有什麼問題發問,她們隨時回答一樣,然而步天音並沒有開口,她稍作調整,便又低頭繼續看起來。
札記上面記載,後來縹緲洛櫻為了愛情拋棄未婚夫和自己的母親,不顧一切跟步名書私奔。兩個人來到中原,她這才知道他竟是中原大家——步世家的嫡子。縹緲洛櫻改名為韓洛櫻,嫁給了風華正茂的步名書。步名書天生便有經商的頭腦,短短几年便將步家龐大的財產又擴大了數倍,坐實了天下首富的地位。
沒多久,韓洛櫻便有身孕,恰逢此時,縹緲子羽孤身從關外趕來,帶回縹緲一族全族被滅的噩耗。
十個月後,韓洛櫻生下一女,取名步天音。
縹緲子羽更名張子羽,以張子羽義弟的名義,與步家人生活在一起。
韓洛櫻與張子羽兩個人像是不知道天鬥一族縹緲氏全族被滅的訊息,依然每天與步名書闔家團圓,有說有笑的過著尋常的日子。韓洛櫻天性聰穎,她若是想裝,便是連枕邊人步名書都當真看不出一絲端倪。就這樣平安過了兩年,步名書心中的不安寧已經在漸漸消退,可就在這時,韓洛櫻的身體開始孱弱,一日不如一日。
步名書深愛韓洛櫻,此生髮誓不會再娶別的女人,可龐大的步家卻不能沒有嫡系的男丁。於是他們商議,放出韓洛櫻又有身孕的訊息,暗地裡卻在籌謀從外面抱一個男丁回來。
這個男丁便是步天風。
那也是一個風雪夜。步天風被發現在巷口的石階上,晚歸的步名書便將他抱了回去,等到韓洛櫻待產時,再將他充數。
札記記述到這裡,便換了另一個人的字跡,似乎是前面的人無法再進行敘述,轉而換了另一個人。步天音的神色有些木然,步天風竟然不是她的親弟弟?聯想到張子羽第一次跟她發怒時,似乎口不擇言的說了句:“你可知你是你爹唯一的……”他當時便矢口否認,說是指望不上天風。
原來真相竟然是,天風是撿來的。
步天音心中如打翻了五味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複雜感覺。但有一點她還是十分肯定的,那就是她對步天風有感情。不管他是不是步家親生的,她都會把他當作親弟弟。永遠都會。
新字跡記述了韓洛櫻死之前,將只有兩歲的步天音叫到了身前,屋內只有她們母女兩人,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就在這一夜之後,韓洛櫻香消玉殞之後,本是被大家認為聰明的小天音,竟然變得痴痴傻傻,除了學劍快,其他學什麼都學不好。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廢柴的名聲就此傳開。同時禍不單行,她本水靈的臉上,也長出了詭異的胎記,猙獰醜陋。
這個人的字跡有些眼熟,還寫明瞭飛羽、雪笙是韓洛櫻的近侍,跟隨她多年,值得信賴,若有朝一日天音找到了這裡,凡事可盡數向她們二人詢問。
步天音再向下看去,發現此人竟然寫了落款:步名書。
是父親?步天音合上札記,神色之中驚訝又欣喜。
驚的是母親未完成的札記竟然是由父親繼續寫的,喜的是,聽她爹這語氣,她娘似乎還給她留下了什麼東西?
她黑眸張開,眸光深沉幽暗,看向飛羽雪笙二人,問道:“我娘到底是怎麼死的?”
她看向飛羽,淡淡道:“你來回答。”
飛羽沉默了半晌,俯首咬唇道:“是東皇。”
“原因?”
“步家財傾朝野,夫人秀外慧中,美名大盛,東皇自然不準步家一直順風順水下去。”
“死因?”
飛羽想起往事,平靜的臉色上起了一層不平之意,聲音微怒道:“是慢性毒藥,東皇每日派人下在夫人的花茶中,下毒之初夫人便是知道的,她瞞著到死才給老爺知道的。”
雪笙捏緊了拳頭,忿忿道:“夫人去世以後,老爺便將我們二人遣回關外守著荒城,遣散了夫人的舊部,他竟然從未想過要替夫人報仇!”
步天音眉頭一挑,語氣平平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