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透明的蟲子便趴在了她的指間。
眼看著紅衣女鬼越飄越遠,就要消失在前方的樹林裡。步天音不敢怠慢,將迷蹤蠱放在地上,指著紅衣女鬼的方位,道:“追!”
說時遲那時快,迷蹤蠱幾乎是和話音同時消失的,只見地面上一個鼓起的小包,飛速的前進著。
步天音滿意的拍拍手,沒想到這縹緲一族的什麼月聖女還真的是她,她這麼誤打誤撞的就給辦成了。只是轉念間另一件事情便困擾了她,她會放迷蹤蠱,可是她不會收啊。
縹緲一族的秘術當真博大精深,她回去便要好生研究一番。
背上的傷口似乎疼了一下,步天音暗罵一聲,連忙趕回了家。
果然,回到家的時候,背上的傷口又滲出了大片的血跡。
南織端著藥進來,她什麼也沒說便讓她下去,又喚了雪笙來。
南織抿唇出去,雪笙沒有看出來她們二人之間的陌生疏遠,開始給步天音上藥。
出去後,南織的臉色暗淡了下來。
她明白,小姐對她,心裡始終還是有了芥蒂。
窗外,天氣晴好。
屋內,溫暖如春。
步天音換了套乾淨的衣裳,看著丟在地上染血的長衫,惋惜道:“又可惜了我一件漂亮的衣裳。”
“小姐嘆什麼氣呢,把傷養好才是真的。”雪笙服侍她穿好衣裳,眼裡臉上滿是羨慕的說:“小姐,今天雲公子讓人送了好多好多漂亮的衣裳來。”
“哦,放在倉庫吧。”
步天音的語氣淡淡的。
雪笙愣了幾秒,以為自己聽錯了,疑惑道:“放在……倉庫?”
“你耳朵壞了,還要我說第二遍嗎?”步天音坐到了桌邊,拿起那副撲克牌來回洗著牌,雪笙不再言語,只好照辦。
張子羽進來的時候,步天音正在外面逗著鸚鵡。
聽到他的聲音,她皺著眉頭朝他走了過來。“四叔,不是讓你少下床嗎?你的五臟六腑都受了創,走路不疼麼?”
“你這個丫頭,回來也不來知會一聲。”
步天音扶著張子羽坐到了椅子上,他自從臥病以後,整個人就老了很多。曾經的意氣風發,早就看不見了。如今他眉目間剩下的,也只有滄桑。
十二樓,這件事她步天音一定不會輕饒過去。
步天音心裡恨死了十二樓,卻從未將這件事告訴過張子羽,張子羽派出去搜查的人並未得到結果,而她知道幕後黑手卻不願告訴他。就像她受巫蠱之術所傷這件事也保密一樣。
張子羽道:“你前些日子去了哪裡?害得大家都以為你失蹤了,去哪裡也不知會一聲。”
步天音笑道:“我都這麼大的人了,又不會丟,四叔就不要擔心我了。”
張子羽看出了她的閃爍其詞,卻並不點破。以他如今的能力,知道的事情再多,也幫不上什麼忙。
若有似無的一聲嘆息,步天音唇角淡淡一笑,眸底清澈:“四叔和爹就不要太擔心我了,以後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我心裡都明白。我不會讓自己受傷,也不會陷步家於不義。四叔,你既相信我,就要永遠相信我。”
張子羽頓了頓,目光幽深不見底。“四叔信你。”
我永遠相信你,因為我對你……又何止只有親情?
張子羽離開後,步天音還在發呆。
其實,他對她的心思,她又不傻,何嘗看不出來呢?
但是看破不說破,才能繼續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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