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見一件素白的,但是她天生麗質,真的是穿什麼都好看。
即使給她一件紅綠色的被子面,她都能給穿得美若天仙。
受傷的這幾日,步天音還不忘娛樂活動,她重新繪製了一副紙牌,沒事的時候就叫綰姬鬥地主,綰姬身邊的小丫頭怎麼學也學不會,她便又叫了北野望的另一個女人叫羽姬的來,三個人沒事就都鬥地主,大贏家自然是步天音。
日子過得很快,七日後,步天音便痊癒,能夠下床活動。
也沒有人知道,在她睡覺的床板上,被她用簪子刻下了好幾個記錄日子的“正”,字。
從抵達東壤邊境那一日起,她來到這裡已經足足十五天。
她清楚的記得,雲長歌跟她說過,他只給她一個月的時間,以她的聰明才智足夠應付。
可是雲長歌真的是高抬她了。
一個月,她絕對不夠用。
能下床,步天音便想著有機會要去刺探一下軍情,無奈綰姬看她看得緊,這宮殿裡暗處還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她。
暗下高小動作是不可能的。
那麼,她就明著來好了。
反正過程怎麼樣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第十六天的時候,步天音正在和綰姬、羽姬三個人鬥地主,旁邊圍了幾個覺著新鮮看熱鬧的宮女和太監,步天音坐在背對門口的位置,起初大家玩的好好的,她平易近人,綰姬和羽姬就自然不會多說什麼,身邊的宮女和太監也是有不懂的地方就問,覺得這東西好玩兒。突然一下,大家的臉色驀地一變,看向步天音的身後,好像看到了什麼令大家恐懼的東西一樣。
步天音回過頭去,同時身後傳來一行人齊齊的聲音,透著一絲恭敬和害怕:“參加白公子。”
白公子理也未理會他們,徑自扯了步天音的手臂就向外走去。
手腕被他攥得生疼,步天音掙扎了一下,突然堆了滿臉的笑容,甜甜的喊了一聲,“師父~”
這一聲,嬌滴滴的,麻麻的,叫得人骨頭都酥了。
白公子嘴角抽了抽,終於看了她一眼,“別想耍花招。收起你這一套,在我這裡沒有用。”
“為何沒用?”步天音眨了眨眼睛,被他捏住的手腕動了動,小手忽然就抓住了他的手,感覺到他的身子明顯的一僵,她得逞的翹起唇角,柔聲道,“師父不是也有生理需求麼?並且對這方面的要求很苛刻。。。”
“苛刻?”白公子怔怔的看了她幾秒,眼神竟然有些茫然。“苛刻點不好麼。”
他說這話的時候,簡直像突然變了個人一樣,渾身的冰冷氣息被另外一種脆弱取代,隱隱透著一絲哀傷。
一個男人,在提起這種事情的事情,會哀傷。
難道,是他那方面不行?
步天音開口說道,“其實我聽宮裡頭的人說了,你那方面可能有點問題,但是你也彆氣餒,像你這樣整天陰測測的黑著個臉,就是腎虛啊。腎虛就補補唄,補上那麼幾次,你就找到感覺了,在床上是不是不得勁兒?”
白公子神色一怔,眸光頓時冷了幾分。
他驟然鬆開她的手,看著她,冷冷道,“這些話,是你一個女人該說的?”
“我有什麼不能說的?”她這已經是嘴下留情了好麼。手上打不過他,她自然要在嘴頭上找補回來。總不能哪裡都吃虧,這不是她的風格。“男女平等,再說我說這些也是為你著想。”
“男女平等?”白公子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冷哼了一聲,“誰告訴你男女平等的?”
步天音揉著手腕,吸了吸鼻子,道:“沒有人告訴我,我胡說的。”
就知道跟這種大男子主義的人講男女平等是對牛彈琴。
步天音冷不丁打了個噴嚏,才覺得外面的溫度實在是低得厲害,水晶宮裡溫暖得像春天一樣,她只穿著見棉裙子,突然被他給拽出來,連件外衣都沒有加。瞧瞧他,大冬天的只穿著單薄的長袍,清瘦的身子似乎風一吹就能吹走了。他似乎耐寒,可是她冷啊。
好在綰姬想得比較周到,在第一時間把她的狐裘拿了出來在,這狐裘也是花裡胡哨的,藍色的底色,繡著各種各種繁複的花朵,百花之中還有一隻昂首挺胸的鳳凰。
誰都知道,只有王后才能夠用鳳凰圖樣。
步天音卻沒有注意,綰姬將狐裘給她繫好,白公子已經越過她朝著一個方向走去了,也沒有叫她跟上去,步天音向綰姬道了謝,便急匆匆的追了上去。
跟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