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東方墨離,草菅人命,該死。
她步天音雖然不敢自稱是好人,但是也做不到眼睜睜看著數十條人命無辜慘死,只是作為他一個人馴養寵物的惡趣味。
瑤光一聲冷笑,“說得容易。”
王找人暗殺過安凌侯無數次,可哪次都被他以各種伎倆避過去。
就憑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是什麼身份的女人,瑤光不信他能夠要了安凌侯的狗命。
“他養的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步天音摸了摸下巴。
“是傳說中的玄澤獸。”接話之人是不知何時出現在二人身後的白公子。
瑤光見到他,眼裡自然而然流露出一種恐懼,她跪地,微微低頭,恭敬道,“屬下參見公子。”
白公子似乎沒有瞧見她一般,走到步天音面前,看著那隻獸,解釋道,“玄澤是生活在深山大坑裡的獸,百年才得一隻,幼年時最難捕獵。不知東方墨離用了什麼法子,竟然捕到了這樣一隻獸。”
步天音眯起了眼睛,聲音有些異樣,“好東西?”
“肉質鮮美,非凡物能夠比擬,你覺得?”
步天音兩隻眼睛都放光了,“果然是好東西。”
被曬在一邊的瑤光委實有些無語,分明是要刺探敵情的,誰知道他們竟然討論起好不好吃了,這兩個不靠譜的人!
回到王宮後,瑤光便將實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北野望,北野望聞言,並未多說什麼。
第三天的時候,步天音把自己關在屋子裡整整一天,除了途中白公子強行拉她出去練武外,她並未露面。
第四天的時候,她出去整整一天,所有人都不知道她的去向,就連一向放任她的北野望都有了一絲慌張,這貨不會直接跑了吧?
傍晚的時候,步天音才回來。
鄙視北野望正在和光祿勳少卿在殿內議事,並未讓人通報,步天音假意看到他們談事便離開,卻從另一邊翻到了水晶宮的殿頂上。
北野望的水晶宮殿頂上有偌大的“水族箱”,是以步天音看不到下面的情況,只能看到魚群遊動,水草搖擺。
她躲在一片珊瑚後面,第一次站在這麼高的地方俯瞰水晶宮殿的全景。
震撼。
除了震撼,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美感。
她躺在房頂上,看到遠處那抹由遠及近的玄色身影。
是白公子。
殿內。
白公子姍姍來遲,卻並未覺得自己的舉動有何不妥,見到少卿以後只是點下頭,喚道,“葉少卿別來無恙。”
葉秋寒道,“自然是無恙,白公子,好久不見。”
白公子哼了聲,坐到了他身邊的位置。
北野望一向慣著白公子,或者說,是他一向不受他這個王的管制,殿內三個人對此都是心知肚明,葉秋寒就算心裡不痛快,他表面上也不敢說什麼。
因為他也在忌憚白公子。
言歸正傳,北野望問道,“金碧的軍隊只守不攻?”
葉秋寒道,“臣派去的探子說,金碧的主帥並不在軍中。並且,這次的主帥似乎是個女子,金碧太把行軍打仗當做兒戲,自古哪有女子上戰場一說?”
白公子聞言冷冷道,“只要能打,戰場上還分什麼男女?若說派去的男人連個女人都比不上,有何用?”
“白公子說的極是。”葉秋寒從牙縫兒裡擠出兩句話,“只是臣愚昧,自詡沒有見過這樣的巾幗英雄。”
白公子道,“你沒見過不代表沒有。”
葉秋寒沉默。
北野望乾咳一聲,道,“銀月可有訊息?”
提到銀月,在殿頂偷聽不成功轉而發展到門外偷聽的某個人豎起了耳朵。
銀月,她婆家!
白公子道,“銀月太子自金碧回國後,便閉門不出,也未曾參與任何國事政事,整日烹茶煮酒,與他從前的生活無二。”
北野望思忖道,“你們覺得,那位銀月太子如何?”
葉秋寒嘴角輕輕繃緊,“傳言那位銀月太子自小體弱多病,久居深宮,只是六歲以後便風華大顯,被銀月百姓奉為‘天人少年,國士無雙’,臣有幸見過一次,他……的確是位天人少年。”
葉秋寒不禁回想起那年夏天打馬路過銀月,他穿著尋常百姓的衣服,被官兵攔路截住,是那位白衣少年出手救下了他。他姿容絕世,輕輕一笑,便是風流俊彥。那時候他便想,這世上,竟然有如此仙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