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停下!快停下!打我!你打我!別碰彩蝶!”白亦叫道,他已是廢人,死了也不過是一條賤命,可彩蝶,彩蝶還是清清白白的黃花大閨女啊!
旁邊的另一個牢頭聽白亦如此喊叫,道,“想陪她一起?你們還真是情深啊!我來滿足你!”說著拿起荊條,在尿液中泡了泡,狠狠的抽向白亦!
尿液有消毒的作用,用荊條泡了尿液抽打在人身上,不僅不腫,就連一個紅印子都不會有!這是宮中折磨宮人常見的手段。
又是幾下木杖砸在彩蝶身上,她已經沒有力氣開口叫了,甚至口中都吐出大口鮮血。她覺得…再來一下,恐怕自己就要死了。
還好那牢頭想是累了停了手,彩蝶才得了喘息機會,勉強抬頭,望向還在被鞭打的白亦,“白亦,你別怕,娘娘會來救我們的…”
“呵…死到臨頭還想著會得救?告訴你們吧,你們娘娘此刻想必是自顧不暇!”牢頭又舉起木杖要打下去,卻是不管怎麼樣用力這木杖都揮不下去!
“怎…怎麼回事?”
一旁鞭打白亦的牢頭也愣了,因為他發覺自己揮下去的荊條也沒有再抽在白亦身上。
待回神,只見一名白衣男子站在那兩名牢頭中間,左手手掌輕輕的託著那木杖,右手手臂上纏著那荊條。
驚得牢頭張大嘴巴,呆愣原地,不知如何動作。
那木杖那樣重,牢頭也是費力才能舉起,又用了全力砸下去,怎麼這看似孱弱的白衣少年輕輕一託便是托起了那木杖?
那荊條那樣棘手,牢頭使用時及其小心才能不傷到自己,怎麼這少年竟是這般輕易就讓荊條纏繞與手臂又絲毫沒有受傷呢?
凌夜看著二位牢頭驚恐的表情不屑一笑,對付這些宵小,他根本不必現身,只是…誰讓他愛玩呢?
唇角一勾,對左邊那牢頭道,“不錯嘛,還算是有點力氣。”說罷手指一勾,那木杖竟是向後翻飛而去,帶著那還抓著木杖的牢頭也翻飛出去,重重甩在地上。
右邊的牢頭一看如此,急忙鬆手轉身想跑,卻見凌夜一笑,抬手舉起荊條,用雙指夾住荊條始端處,手指滑過,那荊刺不落一個的全數刺入那牢頭後背!
“沾過尿液的荊條抽打人既不腫又不紅,如今這荊刺沒入你的身體,想必更是瞧不出來吧?這算是還你的。”
雙指並緊,虛空一劃,白亦彩蝶手上綁住的繩斷,白亦急忙爬至彩蝶身旁,讓她靠臥他的懷中,“彩蝶!”
凌夜見人已被救下,便不再看他們,轉身看著已受傷躺倒地上的兩名牢頭。牢頭已嚇得在地上爬來爬去想逃離牢房,可凌夜在,他們哪裡逃得掉?
“這尿桶足夠大了,想必夠你們兩個用了。”凌夜道。
說著撿起地上繩索,分別捆綁住二人的手腕和腳腕,又將二人高高吊起。而正下方,正是那尿桶!
像是想到了自己的下場,二人驚呼:“饒命啊!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饒命啊大人!”
“聒噪!”凌夜手指一揮,旁邊烤烙鐵用的炭盆中的兩塊火炭,直直飛去二人嘴裡。
瞬間那二人口中只剩嗚咽,痛不欲生!
又是並指,氣化利刃,齊齊斬斷那繩索,二人一同掉落,一頭扎進尿桶!手與腳都綁著,自是無法脫身,剩下桶外兩隻腳亂蹬著,不一會兒,便沒了動靜。
凌夜解決了這二人,回頭看向彩蝶與白亦,彩蝶在白亦懷中已經昏厥,腿間不住的血流間竟是有一大塊血肉掉出!
☆、(五十四)一夢初醒笑不成
清幽館。
陳煜醒來時已是第二日清晨。
皺了皺眉,只覺得頭疼欲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微微支起身子,瞳孔卻猛然放大,他…他怎麼什麼都沒有穿?!
只記得昨晚跟著張黛到了清幽館用膳,怎麼就成了這樣?等等…清幽館?像是想到了什麼,猛然向身旁望去,果然,他的身邊躺著一絲不掛的…張黛!
“皇上…您醒了…”張黛柔柔開口,聲音中卻帶著哭腔。她的眼睛紅腫像是哭了很久。
陳煜震驚的望著她,難道,難道昨夜他與她行了風月之事?!急忙撩起被子,果真床上有一塊落紅。
“皇上,都是臣妾的不是…昨夜皇上心中難過,飲了些酒水,怕是醉了,口中一直叫著姐姐的名字,要與臣妾行風月之事…臣妾竟是爭了姐姐的恩寵!況且姐姐此時…臣妾竟是這般…臣妾真真該死!”張黛說著又哭了起來。
陳煜聽了她說的話隱約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