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他的目光,赫連雲波望過去,除了熙熙攘攘的賓客之外,並無特別。
“玄奕,對於‘皇族考核’,你可還有補充建議?”太子極力想把錦王拉進討論當中。
無奈對方僅僅是懶洋洋的揚起頭,唇角妖邪一邊挑起,“本王來薄府,目的只為參加太子壽宴,吃吃喝喝的事情可以叫上我,至於‘皇族考核’的事兒嘛,總負責人是薄大人。”
責任一推八丈遠,言下警告的意味還特別濃,最好別拿那些亂七八糟的破事去煩他。
這個沒有幹勁的傢伙,還是老樣子。
赫連雲波和四位家主並不顯得意外。
連帝君都沒轍的錦王,他們就更沒轍了。
好在也沒指望他真的頂起半邊天。
太子眼角笑意更濃,顯然對親弟弟的態度十分滿意。
當下也不打擾赫連玄奕繼續發呆,熱烈的與四大家族討論起‘皇族考核’的細節來。
帝君結丹數載,不綴修行。
數十年努力,終於要跨入元嬰期。
大離帝國的規矩,修成元嬰之後,便要拋棄俗物,全力以赴的向更高境界進發。
當了十幾年太子的赫連雲波,早就迫不及待的準備著登上那尊龍椅,君臨天下。
這次的‘皇族考核’或許是帝君退位前的最後一次盛景,赫連雲波領了差事,自是要監督著薄衛天做到最好。
關鍵時刻,決不可生出半分差錯。
壽宴即將開始。
錦王懶得遵從繁文縟節,陪著太子走過場,隨便尋了個藉口,先一步入場,。
赫連雲波欣然應允,並無不悅之意。
對於自己這個年紀輕輕就實力強悍,幾乎快要結成金丹的弟弟,他一向十足縱容。
成大事者,當心胸廣大,志存高遠,容他人所不能容,忍他人所不能忍。
錦王是太子非常看重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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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宴很無聊,一群陌生的面孔在眼前抱拳寒暄,說些冠冕堂皇的廢話,言不由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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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里古怪的傢伙
壽宴很無聊,一群陌生的面孔在眼前抱拳寒暄,說些冠冕堂皇的廢話,言不由衷。
薄傾城只聽了一小會,就恨不得接連打上十個哈欠,來抗議被閒雜人等浪費的時間。
她迅速地收斂心神,專心一意的繼續研究玉簡,也算是簡介鍛鍊鬧中取靜的本事了。
或許是太過專心,以至於根本沒有發現身邊的青月什麼時候離開,而自己的桌旁,又多了一個妖孽般俊美無雙的黑衣少年,單手拄著下巴,托腮直直望著她。
薄傾城神遊太虛,黑衣少年含笑等待,那黑霧繚繞的笑容,讓他看上去充滿了邪惡氣息。
猝不及防之間,薄家四小姐的眼神撞上了他的。
兩人距離太近,而她又沒有防備,頓時被結結實實的嚇了一跳,心臟抽搐了幾下。
薄傾城臉上的招牌笑容僵住。
放在腿上的玉手反應極快,毫不留情的在腿根處狠狠一擰。
疼痛令她找回了理智,從那雙妖邪般的狹長雙眸之中掙脫出來。
為了儘量表現的自然,她甚至還若無其事的與他對望了許久,笑容愈發顯得空洞。
“你是薄家四小姐。”黑衣少年擁有著如撩動琴絃般動聽的聲音,與他的氣質很搭。
薄傾城敢肯定,她從不認識這樣一個古里古怪的傢伙。
可他卻認識她。
“你能聽懂我說的話。”他的右手,沒有一絲溫度,從桌下悄悄探過來,緊捏住她柔若無骨的小手。
那種冰冷的感覺,沿著兩人膠貼的肌膚向上竄,彷彿能將血液一塊凍結。
她下意識的想要掙脫,復爾想起此刻扮演的角色。
一個只會微笑的薄家四小姐,不會瞬間就通了人情世故。
若是她不想洩露苦心隱藏起的小秘密,唯有隱忍。
黑衣少年或許只是在詐她。
連薄家人都被矇在鼓裡,一個陌生的外人,絕無可能看穿。
心中有了篤定的念頭,薄傾城興起較勁之心。
保持淡淡的傻笑,她沉默而安靜。
水汪汪的黑眸一眨不眨的與黑衣少年的眼神相撞,任他千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