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陽卻陷入了回憶中:“小時候,咱們感情還是挺好的。只是後來……我出國、你拍戲,就……多希望我們能回到從前……”
楚菡壓根就沒有這些回憶,只得甜甜的打斷他:“你永遠是我的好哥哥。”
“那哥哥有件事想求你。”楚秋陽開口。
楚菡問:“什麼事?”
“原諒清清。”楚秋陽將楚菡放進車裡,低頭說。
怎麼又繞回這件事了!
“哥”楚菡綻放出一個完美的笑容,語氣卻透著冰冷:“能別在我結婚這天提這個名字嗎?”
“我希望你幸福。如果你不想結這個婚,我現在就可以帶你走。只求你放過清清,讓她也幸福。”楚秋陽低聲說。
“哥,你能做主嗎?楚家還沒有輪到你說了算吧?”楚菡說完重重的關上的車門。
別說楚家楚老爺子還在世,就是楚爸、楚媽也都不是吃素的,楚秋陽這個少爺的話語權實在是不夠硬。
楚菡看著窗外吃了一大口汽車尾氣的楚秋陽有些頭疼。她這個哥哥也不知道被慕清灌了什麼*湯。現在慕清在楚、慕兩家都有靠山,還真是一塊難動的硬石頭。
婚禮的宴席擺在慶唐大食堂。兩家人包了一整個酒店。
十六樓,觥籌交錯。
慕睿銘跟楚菡兩個人脫下了沉重的禮服,換上了吃飯的衣服,現在正挨個的敬酒。在座的全部都是圈內的名流,漏掉哪一個人都不行。兩人已經喝的步伐虛浮,臉色已經由醉酒的紅轉為難受的煞白。
一位酒店的工作人員匆匆的跑了上來,在經理耳邊耳語:“十七樓的監控壞了。”
經理連忙著急的跑了出去。
一位站在酒店經理旁邊的女賓客嘴角一挑,踩著紅色的高跟鞋進了電梯。
“叮”
電梯上到十七樓。
電梯門開,一個穿著紅色的高跟鞋的女人走了出來。她帶著墨鏡,哼著口哨直奔為新娘、新郎準備的休息室。
她從包裡掏出卡。“叮”休息室的門就這麼被刷開了。
黑色小皮包被扔到鋪上了紅色床單的床上。她摘下墨鏡,露出了一雙眼角帶媚的雙眼,臉上帶著一絲掃不走的陰沉。她正是慕清。
“嘖,紅寶石的耳環。”慕清隨手拿過一隻耳環對著鏡子往自己耳朵上試戴。試完她又像被燙到手一樣將耳環扔開。
接著她又拿過魚尾擺的定製婚紗往身上比劃:“呵,我的腰可比這細多了。”她五指一鬆,婚紗掉到了地上,她昂著頭從純白的婚紗上踩過。
她彎著腰開始往手上套手環,兩隻纖細的手上都套滿了琳琅的手環,一動就叮噹響。她咯咯笑著開啟了一排排的首飾盒。項鍊、戒指、頭飾全都拿出來戴了個滿身,跟個要出嫁的苗族少女一樣。
“喲,還有花瓣~”她一轉頭看到床上的粉色花瓣。她仰著脖子,提起紅色高跟鞋直接踩了上去。原本粉嫩的花瓣被踩的失水。緊接著,另一隻高跟鞋也緊跟著踩了上去。
她踩著綿軟的床單,扭著纖細的幾乎要折斷的腰走向床頭的巨大相框。相框裡黑色西服的慕睿銘跟白色婚紗的楚菡笑的滿臉燦爛。她抬起骨節分明的手撫上照片中慕睿銘的臉。
她張著嘴巴,眉毛微蹙成楚楚可憐的八字眉:“我好可憐,你為什麼就不肯庇護我呢?”
她收回手,將手背在身後,嘴角向上一斜:“不過沒關係,我現在也姓慕了。”
下一秒,她的表情變得猙獰,猛的將相框扯下,重重的摔在地上:“去他媽的門當戶對!去他媽的豪門!”
相框出現曲曲折折的裂痕。慕清被玻璃碎裂的巨大聲響震到,連忙從床上下來,抬手去摘身上的一堆金銀珠寶。
她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妝容,抿了抿嘴巴摘下最後一條項鍊。視線下移,她解項鍊的動作停了下來。她伸手撫了撫胸前的項鍊,有些出神的盯著鏡子。
真漂亮!
“這項鍊跟我真配。”她喃喃自語。
“再喝!”
“把容總扶好!”
“一個都不準走!”
……
外面的人聲隨著電梯的上行越來越近。
這陣喧鬧聲讓慕清回過了神。她連忙摘下項鍊,拿過皮包往外走。
走了兩步,她又回過頭將項鍊裝進了包裡。
“叮”電梯門開。幾個人歪歪斜斜的從電梯裡走出來。
慕清一個閃身進了消防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