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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爸媽發現了……他們讓我不要告訴任何人說自己回過家,就說一直在外面逛街……後來天色晚了,他們又讓我回家報案,因為第一發現者被懷疑的可能性會小很多……”

“你知道你這樣做,情節會更嚴重嗎?”

“對不起……可我真得嚇傻了……我不想這樣的……”她捂住自己的臉,“他消失了半個月沒有再提過離婚的事。我還以為他想通了……結果他那天突然帶著離婚協議書回來……”

看她哭得紅腫的雙眼,還有嘶啞的嗓音,我相信她說的是真的。她無心殺人,項北卻因她而死。如果她當時立即叫救護車的話,項北也許就不會死,然而,沒有如果。一時的邪念,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悲劇。

案件到這裡已經很清楚了。七月十四日上午,項北從林律師那裡拿到了離婚協議書,簽下自己的名字後又回家找沈曼簽字。沈曼不願,以死相挾,結果在爭執過程中西瓜刀捅入項北腹部,造成他的死亡。而後沈曼帶走離婚協議書回了家裡,在父母的建議下想隱瞞真相。但是,她走後,不知情的孫宇翔來到項北家裡偷取資料,正好發現已經死亡的項北。他拿走檔案,卻沒有報警,反而是沈曼夜裡回到家中,充當了第一發現者。

聽當初接報警電話的人說,當時沈曼哭得很厲害,她是真得很傷心。即使項北對她始亂終棄,即使她最後親手殺了項北,但是……她愛他,是真的。

我們上交了報告,沈曼也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至於是故意殺人,還是過失殺人,就是法院的事了。

科長很滿意我們的表現,原本給了我們三天的時間偵破此案,我們卻只用了兩天。他笑著鼓勵我們,順便狠狠摧殘了一下我和周正陽的肩膀和後背。科長,您輕點成不?真心很疼啊。

我和周正陽慢慢悠悠的晃出警局,他伸了一個懶腰:“本來明天還得加班,這下好了,總算能正常休息了。”

“結束了嗎?”看著天空,我有種很不真實的感覺,飄飄然的,不知身處何處。解決了案子,我並沒有預想中的輕鬆感覺,一定還忽略了什麼,還沒有結束。

周正陽看出了我的不對勁,立馬岔開話題:“燃哥,我們去慶祝一下吧!”

“別,我可不想給你蹭飯。”我回過神道。

“燃哥,好不容易解決案子,當然要吃頓好的放鬆一下。再說,你是前輩,關愛晚輩也是應該的。”

我最無奈他拿年齡說事,沒辦法,誰讓自己確實是老了呢。我只得說:“說吧,你想吃什麼?”

“聽說這附近新開的一家燒烤不錯。”

我們來到那家燒烤店,周正陽毫不客氣地點了各類肉食,還很豪氣的要了好幾瓶啤酒。看他吃的滿嘴油乎乎的,還沾著辣椒的樣子,我覺著好笑。

“你慢點,又沒人跟你搶。”真是個沒心沒肺的傢伙。

他神秘地眨眨眼睛,很三八的說道:“燃哥,反正現在時間多,不給我講講你的故事?”

我愣了一下,而後輕笑:“我哪還有什麼故事,都說完了。”

“你可蒙不了我,項北離婚,是因為你吧?”

“這我可真不敢說。”

“他不是一個會就此罷手的人,你們的故事肯定還有後續,說吧說吧,至少得讓我聽個完整版。”

我灌下一口酒,頭腦似乎沒那麼清明瞭。酒氣燻得我紅了眼,溼了眼,莫名想起一句想起一句“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罷了,罷了,都說了那麼多了,也不差那麼一點。

“後面的故事可不怎麼好,正陽,你確定要聽?”

周正陽認真的點點頭。

此去經年,時光回溯。

向來緣淺,奈何情深。

兩小時飛機的距離……

進修的過程,很像把你扔回大學,回爐重塑。學習刑偵探案,學習思想政治,學習射擊擒拿。一切從頭開始……新的起點,新的生活。

這裡的學員來自五湖四海,跟我同寢室的就是一東北大漢,名叫徐衝,性格豪爽,不拘小節。在我們混熟之後,他告訴我,其實吧他對我的第一印象就兩個詞,“人模狗樣”和“細皮嫩肉”。我不甘示弱的表示第一眼見他一個詞就能概括,“衣冠禽獸”。

之所以對我有所改觀,是在一次擒拿搏擊課上,我同他“大戰三百回合”之後,才將將打了個平手。他說,他從小就特別會打架,很少能遇到對手的。我只回他一句,彼此彼此。他真正認同我,是一次射擊課,我打出了滿分的成績,徐衝過來對我拱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