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想著去山裡了?”
“之後雪越來越大,瞧瞧能不能挖些野菜回來,有多少算多少。”話完,沈芸諾叮囑大丫兩句,和金花朝著山裡方向走,羅春苗牽著大丫回屋,搬了凳子讓周菊坐,小喜喜歡大丫,牽著她去旁邊玩雪,一邊的劉氏朝羅春苗道,“難怪裴三愈發出息了,家裡有錢不亂花,瞧著他媳婦,這種天還去山裡挖野菜,換做其他人,早就在村子裡開始炫耀了。”
劉氏和宋氏不對付了一輩子,對老太太也頗多不滿,然而對下邊幾個侄子她是有一說一老太太拿家裡的糧食喂裴勇他們本就不對,好在裴勇他們性子沒有長歪,否則,那些糧食可就真是餵了狗了。
對於這點,周菊也想不明白,沈芸諾手裡不差錢,家裡不差糧食,然而,沈芸諾除了衣服沒有補丁,其他倒是沒多大變化,這種天,冷地甚少有人出門,她還能去山裡挖野菜,不是自討苦吃嗎?
羅春苗找出幾個孩子穿破的衣服,一針一線縫補著,半晌,回劉氏道,“小洛娘不驕不躁,真要成了娘口中說的那種人,只怕也掙不到銀子了。”說完,瞥了眼旁邊的周菊,周菊會意,和沈芸諾比較,周家就是活生生的例子,縱然明白羅春苗說的不是她,周菊面色仍燙得厲害,緩緩別開臉,心底難受,遇著那種孃家,她能說什麼?
許多事兒,別無他選。
進了山,有不少野菜,金花心下困惑,“都是一片山,我們那邊快被人踩爛了,雜草都擱得乾乾淨淨,這邊怎麼不見人影?”想著山裡野菜少,兩人沒有背揹簍皆提的籃子,眼下,金花後悔了,“要知道有這麼多,怎麼著也要背個揹簍。”
沈芸諾彎下腰,挑了那種最嫩的,兩人不敢走遠了,只在邊上,不一會兒籃子就裝滿了,金花裝滿了籃子,去旁邊割了雜草搓成細繩子,把之後的野菜捆起來,沈芸諾差不多了,她捆了好幾把,系在籃子上,心下高興,“下午還來不?”草上有雪,低頭才發現她的褲腳溼了,風一吹,全身蔓延著無盡涼意,哆嗦了下身子,看向沈芸諾,比起她,沈芸諾好很多,“我們快回去吧,天太冷了。”幹活的時候不覺得,如今停下來,渾身都冷。
想起沈芸諾說的,要懷孩子,不能涼腳,心裡驚慌起來。
沈芸諾點頭,提起籃子,緩緩下山,不想在路上遇著上山的韓梅,沈芸諾笑了笑,金花則冷哼了聲,韓梅也沒料到會遇著二人,平靜的臉夾雜著絲僵硬,得知沈芸諾和裴徵在山裡掙了銀子,大家好似忘記這邊山頭的野菜了,都愛去那邊轉悠,縱然是起火的雜草,也是從那邊割回來的,她無意間上山見著山裡有野菜,這才動了心思,她誰都沒說,吃的時候上山掐些回去,被人瞧見了,也只以為她籃子裡野菜少,費了許多時辰才找到的,天冷了,大家不樂意上山,反而便宜了她,沒想著,沈芸諾和金花會來這邊,頓時眼神閃過一絲複雜,每次遇著沈芸諾,好似總沒有好事兒,旁人不會怪沈芸諾而反過來怪她,連裴勇也是如此,緊緊盯著沈芸諾微紅的唇,垂頭,小聲道,“你們也來了。”抿了抿唇,面色微動,待沈芸諾快越過她時,猛地出聲道,“天愈發冷了,三弟妹下山,若有人問起籃子裡的野菜哪兒來的,還請三弟妹不要說實話。”
為著不引起懷疑,她每日都掐得不多,往裡邊走,還有更多,她一個人,心裡害怕不敢太往裡邊了,村子裡的人都上山,那些野菜不過三日就沒了,她還想著靠這些野菜過冬呢。
金花聽著這句皺起了眉頭,山是大家的,韓梅的意思是想獨吞了那些野菜,出言挖苦道,“不讓阿諾妹子說實話,難不成我們籃子裡的野菜還能是去地裡挖的?小木娘,你還真是精明……”
她最看不上韓梅悶聲不吭,一出聲就是為難人的,沈芸諾性子好說話,裴勇過去幫忙沒說什麼,是其他人,心裡早就存著怨恨了,韓梅不想讓大家知道山裡有野菜,和沈芸諾有什麼關係,今日沈芸諾幫著騙了村子裡的人,待被發現了,旁人會如何議論沈芸諾,韓梅這種人最是厭惡,窮兇惡極算不上,平易親和有,可就是滿腦子為著自己打算,帶著她都看不過去了。
沈芸諾拉了下金花嫂子的衣袖,緩緩搖頭,示意她別說了,和韓梅,道理是說不通的,只要她活著一日,就不會在乎別人的處境,因而,並未理會韓梅的話,徑直下了山。
風捲起樹上的雪,啪嗒聲,雪墜落,少數撒在了金花頭上,金花一臉憤懣,“你拉著我幹什麼,那種人就該好好罵罵她……”
沈芸諾深吸了口氣,緩緩道,“我只是不想金花嫂子費力說了一大通沒人聽的話,我大嫂,不會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