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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部分

山下走,剛走到院門口,就見羅春苗急匆匆跑來,微風吹起她略顯凌亂的髮梢,沈芸諾停下腳步,羅春苗臉上隨時掛著溫和的笑,甚少有如此嚴肅的時候,沈芸諾皺了下眉,“大堂嫂,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

羅春苗在沈芸諾跟前站好,伸手拂了拂額前的碎髮,點了點頭,急切道,“小洛舅舅在家沒?我找他有點事。”沈聰每日都會去鎮上,縣衙有休沐,她過來也是碰碰運氣。

沈芸諾開啟門,讓羅春苗進屋說話,細聲細氣地解釋道,“縣衙忙,哥去鎮上了,小洛爹在菜地,要不要把他叫回來?”

羅春苗一怔,猶豫良久才輕輕應聲道,“也成,你大堂哥在酒樓的差事沒了,我心裡不安,想問問小洛舅舅能不能問出來是因為什麼事兒。”裴年將鎮上的衣衫全部收拾回來了,他攔著不讓過來問,羅春苗卻放不下,家裡有如今的日子都是靠著裴年在酒樓做工得來的銀子,今年,小安也去上水村唸書了,家裡沒了進項,小安那邊可如何是好?

座山吃空不是法子,再說,裴年在鎮上做了好多年了,哪會平白無故沒了差事。

沈芸諾也驚詫不已,裴年做事沉穩,為人熱心,酒樓那邊也有自己的人脈,不是犯了忌諱一般不會被人奪了差事,想了想,轉身走了出去,“大堂嫂屋裡坐著,我去喊小洛爹回來。”

裴年在村子裡人緣好,外村的人說起裴年也多是稱讚,沒了酒樓的差事,家裡進項少了一大半,沈芸諾能體會羅春苗心裡的急切,去菜地和裴徵說了裴年的事兒,裴徵覺得中間有蹊蹺,頓道,“我回去趕了牛車就去鎮上,清水鎮說大不大,三哥說不準已經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回到院子,裴徵和羅春苗打了聲招呼,裝上牛板車,叮囑沈芸諾兩句,趕著牛車出門了,羅春苗一顆心上下不定,問沈芸諾,“你大堂哥看得開,沒了差事也不見傷心,還說什麼有舍才能有得,我擔心他是不是氣過了頭。”

羅春苗想著裴年無所謂的神色,一顆心又提了起來,嘆氣道,“我也不和你多說了,這事我會替你大堂哥好好謝謝你們,我回去看看你大堂哥,別做出什麼傻事來才好。”

話完,羅春苗火急火燎的走了,來得快,去得也快,沈芸諾留不住人,想到什麼,追了出去,卻是朝走遠的牛車道,“買些草藥回來……”

裴徵轉過頭,揮了揮手,示意自己聽到了。

☆、101|06…06…12

沈芸諾回到屋裡,心裡琢磨著裴年的事兒,不知為何,眼皮突突直跳,她擔憂沈聰在鎮上遇著事兒,沈聰和裴年關係不錯,酒樓的掌櫃是知曉裴年和沈聰關係的,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她腦子裡不由得想起,沈聰服徭役大家以為他死的那回,宋氏對她極為不好,以為她背後沒了靠山,神色冷淡,態度校長。

她擔心,這回遇著同樣的事兒,拿出來籃子裡的野菜洗乾淨,抱著小峰的尿布去了後院,心不在焉的想了許多事兒。

裴徵回來得快,面色微凝,察覺到沈芸諾詢問擔憂的目光,他心中一軟,將事情前前後後說了,裴年沒了差事是有人從中作梗,裴年在酒樓做了多年,不會不明緣由丟了差事,沈聰找人打聽過,是有人去酒樓那邊挑唆掌櫃和東家,去年封山前,裴年幫著他們去隔壁村買肉,請了幾日的假,平時酒樓不會計較,奈何有人將事情擺到了明面上議論紛紛,覺著裴年吃裡扒外,揹著酒樓偷偷又尋了份功,話裡話外指責裴年對酒樓不盡職盡責,掌櫃的沒法子,才讓裴年回來了。

“掌櫃的意思他也沒法子,東家開了口,裴年是做不成了。”防微杜漸,將來若酒樓的夥計都指望著外邊更好的差事,酒樓那邊的意思可想而知。

沈芸諾蹙了蹙眉,好看的眉擰了下,面露愁容,“大堂哥為人不錯,這種事兒明顯有人故意為之,哥是不是也打聽到最後作祟之人了?”裴年在鎮上做工從不覺得自己高人一等,說話做事極有分寸,在村子裡從來沒有和人起過掙扎,如此說來,即使酒樓裡的夥計對裴年懷恨在心做下的了。

沈芸諾沉默了會兒,抬眸,看向神色緊繃的沈芸諾,抿了抿唇,沈芸諾心思聰慧,不會沒有一點懷疑,他聲音微冷,在桌前坐下,如實道,“是陳餘做的,陳家在鎮上多年,加之陳餘大哥活著時積攢下來的人脈,他想要害大堂哥沒了差事輕而易舉。”陳餘和裴娟的事兒用不著他多打聽,村子裡傳開了,裴娟嫁去鎮上,村子裡有人歡喜,有人眼紅,然而,誰能見著其中的無奈?

陳餘做的這件事兒,無非想要酒樓逼著裴年將做臘腸的法子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