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只能問別人,昨晚,裴秀偷懶,沒把雞趕回籠子,裴萬一出門,雞全跟著跑了。
小雞顏色淺,一眼望去花色又差不多,趕回來麻煩不說,和村子裡別人家的混在一起更是麻煩,裴老頭坐在堂屋門口,罵到裴萬回來,周菊和裴俊苦不堪言,讓裴萬和裴俊走在前邊,周菊細細和他說了,“爹也是,家裡的活計都交給小妹了,一出點事兒就逮著二哥罵,往回家裡因為娘不太平,如今路過的都說爹精氣神真好,從早到晚也不覺得累,田地的活兒也不幹。”
分家後,裴老頭就沒去田地裡幹過活,誰家都不是他那樣子做人的,村子裡不少看他笑話呢,說裴老頭和那些老太太差不多,坐在家裡享清福,門都不出了。
“你說說爹辦的什麼事兒,那個家遲早毀在他手裡。”而且,三人出門的時候,看裴老頭躍躍欲試想要跟著,又拉不下臉,宋氏在灶房,她倒是不知道什麼情形,給沈芸諾提醒道,“爹和娘辦事沒個分寸,說不準中午還會來蹭飯吃,你心裡有個底。”
沈芸諾心中冷笑,便是來了,她也不會準備他們的飯菜,當日,裴萬都來了,裴老頭卻悶聲不吭不見人影她不是傻子,裴老頭心裡不把裴徵和她的生死放在心上,她也不會管他的,她不是之前那個唯唯諾諾,整日誠惶誠恐的沈芸諾了,抿唇道,“你也別擔心,今日他們真的來了,我是不會當著眾人給他面子的。”
父慈子孝,裴老頭不曾仁慈,她和裴徵自然也不會孝順,名聲也好,笑話也罷,沈聰千辛萬苦護著她,不是叫她無止盡忍讓別人的,她對人的好,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