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一瞬不瞬的注視著虛空處。

蘇茉涼微微抬眸看了一眼顧清絕，他眼底的湧動著無數情緒，而眼神的盡頭。卻是跟隨著那個清冷的小小女孩子。

有些被不經意忽略事情似乎逐漸在腦海裡逐漸顯露出了真相。

她見過她，是前世，對方躺在病床上，漂亮精緻卻如同易碎的陶瓷娃娃，之前她不知道，但她認識顧清絕後的七年裡，他就是用那樣的眼神注視著躺在病床上的少女。而他看向自己的時候，雖然有包容和寵溺，但更多的卻是懷念。

她以前一直不是很明白，現在卻彷彿懂了些什麼。

前世的顧清絕性格沉悶又孤寂。而今生，卻燦爛溫暖地如同一個不知疲憊的太陽一樣，不是親眼所見，她很難想象前世如同行屍走肉的顧清絕還會有這樣的一面。

其實她和希瑞的模樣並不十分相似。只是身上的氣質隱隱有些相似。但那是前世希瑞昏迷之前，她身上乾淨純粹的氣質才能和一個十二歲就失去了意識的女孩相似，而這一世……蘇茉涼看著對方身上透露出的清冷慵懶中透露出的高貴，明確地知道自己永遠不可能與她相似。

希瑞十二歲時顧清絕也才十六歲，從對方很少談及從前中透露出的內容，在他未出遠門獨自生活之前。希瑞幾乎就是由他和顧清澤帶大的；而喜歡上希瑞，應該就是源自年幼時獨自出遠門，暗中被打壓，想起最多的，就是家中那個小女孩帶來的溫暖，一點點加深印象，更深的感情也就順理成章起來。

她好似明白，這一世可能真的沒有機會了。顧清絕對於她的愛意，大概就只是因為這個前世從未以鮮活的面目出現過的女孩。因為所有的愛意是寄託在另一個人身上的，所以對於一顧南笙的陷害，他只是失望的不再見她，卻並沒有想過要找出真相為她平反；他那時的感覺大概是，“不能再自我欺騙下去了，對方真的不是希瑞”吧。而一顧南笙和他在一起，大概也是偽裝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