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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路沒有跟上。她以為宋明寒經歷了末世的磨練,早該變得冷血起來。可宋明寒還是那個面冷心熱的他,還是那個會為了救人不惜從虎口中奪食的他。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蕭然沉默了。她拿著鋼管和宋明寒一起下車,捫心自問,她恨前世那些拋棄她的隊友,可是蕭然自己又為那些人做過什麼呢?設身處地的想想,假如她站在那些隊友的位置上,未必不會做出同樣明哲保身的舉動來。

蕭然不禁想起了一首德國神學家馬丁·尼莫拉的小詩,《我沒有說話》。

“納粹殺□□時,

我沒有出聲

——因為我不是□□員;

接著他們迫害猶太人,

我沒有出聲

——因為我不是猶太人;

然後他們殺工會成員,

我沒有出聲

——因為我不是工會成員;

後來他們迫害天主教徒,

我沒有出聲

——因為我是新教徒;

最後當他們開始對付我的時候,

已經沒有人能站出來為我發聲了。”

這首詩被鐫刻在猶太人大屠殺紀念碑石碑上,是這位神學家對於他曾經對納粹迫害猶太人一事漠然置之的懺悔。

人世間交往的法則往往是這樣:你對別人如何,別人就會對你如何;一個從來不願為別人付出和犧牲的人,永遠也不會有人對你做出犧牲。倘若在別人遇到危難之時躲躲閃閃,那麼當自身遭遇天災*之時,別人也會袖手旁觀。

或許這個世界上缺的就是宋明寒這樣的人,也只有他這種人在末世才能擔起重任,帶領人類在末世之中得以生存、興旺。無怪乎他前世能夠憑藉一己之力建立起不輸於首都基地的星火基地,能在別人遇到危險之時挺身而出,蕭然自問是她也願意跟隨這樣的領袖。

蕭然想了很多,可這從她的表情上看不出一絲一毫跡象。這些想法不過是在一瞬之間閃過,她已經隨著宋明寒一起下了車,利落的砍向喪屍群。

做這個人的戰士,去和他一起戰鬥,哪怕是經歷失敗,蕭然對自己說。蕭然握著鋼管的手心發燙,她只覺得一陣熱血沸騰,手下的鋼管在喪屍群中一掃一片,宛如殺神。

宋明寒和蕭然並肩作戰,手持的唐刀帶著火光,喪屍遇之便燃的乾乾淨淨。喪屍群之中,一根鋼管、一把唐刀攜手向前,兩人浴血相逢,便是這寒光也炙熱了起來。

絕望中的眾人受到了這兩人的感染,不再一味逃亡,反而轉身迎向那些兇惡的喪屍。兩個多小時後,近萬的喪屍群被他們聯手殺光,蕭然累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不想起來。得救的眾人圍在兩人身邊道謝,甚至有人衝著宋明寒的方向跪拜。

宋明寒皺了皺眉頭,問了他們的打算。其中一位中年男子開口道:“我們本來是要去投奔晨光基地,在不久前遇到一位馮少校的手下,他帶我們到了這裡紮營,哪裡知道晚上就遇到了喪屍群。”

蕭然聞言面色古怪了起來。喪屍對於新鮮血肉味極其敏感,晚上活動更是比人類靈敏了許多。此處距離晨光基地不算太遠,哪怕是連夜趕路也好,斷然沒有讓前來投奔的眾人在這裡紮營的道理。

宋明寒點點頭道:“我們正是要去晨光基地,你們可以和我們一起走。”他轉身上了車,活著的人也四散去找還能開的車去了。卻有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攔在了宋明寒的車前,那少年哭的一塌糊塗,身上遍是被人群踩傷的痕跡。

少年懷裡還抱了一位面容嬌俏可愛的小女孩,小女孩被喪屍咬去了大半個身子,腸子流在外面,看起來很是嚇人。少年跪下道:“求求你們,救救我的妹妹吧!”

蕭然怕宋明寒聖父發作,在人前用出治癒系異能,攔在他面前回了那少年:“你妹妹被咬成這樣,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我們又不是神仙,怎麼能救得了她!”

少年哭聲更大,蕭然低垂了眼睛,視若不見。宋明寒卻說:“你的妹妹我救不了了,不過你可以上車來。我帶你訓練,以後你可以殺更多的喪屍來為妹妹報仇。”蕭然還想再說什麼,宋明寒開口安撫道:“我分得清輕重。”他從車中取出藥品,幫少年把傷痕清理好了。

那少年卻是個生性果斷的,他知道自己的妹妹沒救以後,不忍心她的身體做喪屍的食物,便請求宋明寒放火把妹妹燒了。少年向宋明寒借了個玻璃瓶,把妹妹的骨灰裝起來,一鏟、一鏟的在地上挖出一個小坑來,把妹妹埋了進去。

縱使是蕭然,都看的心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