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那口井,彷彿還有冤魂在遊蕩,這淒冷的小院裡,只有一盞從沒被林少偉挑起的紅燈籠綻放著近乎妖冶的色彩。
我究竟做錯了什麼——
上天妒我一夜之間翻身成主子,非要如此整我不可麼?
若伊要緊了牙。
這一關是裝瘋賣傻矇混過關了,可明天呢,可後天呢,她要怎麼說出口,那孩子的父親是京中御史薛潛,這一切不過是她為了爭上位弄巧成拙的後果?
不行,她是堂堂的姚家小姐,未來林家的正妻,她不能敗在這第一步。
若伊攥緊了拳頭,眼珠子轉來轉去,那近在眼前的危機讓她拿掩蓋許久的心機沸騰起來。這天夜裡,若伊敲開了老太太的房門,進門第一句話,若伊說:
娘,我有話說,這關係到林家存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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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懷孕後的頭三月不易房事,林少偉已經違規操作半個月,因此蘇子不讓他一錯再錯,這讓郎血沸騰的林少偉在床上翻滾一週半之後爬起來去沖澡,解暑。
這都能過去,做人要淡定。
所謂沖澡,就是林少偉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去打一桶井水自天庭蓋而潑下來,等它奔騰到腹下幾寸的高危地帶,熄滅那騰騰火焰。
蘇子禁止他在自家院子裡打水,據說一身溼衣露出精壯胸膛的林少偉能讓荷爾蒙狂飆的蘇子產生“運動”墮胎的衝動。
所以林少偉去了書房,所以林少偉路過了老太太的院子,所以林少偉萬般不幸的目睹了老四去半夜敲門——
那絕非純良。
於是林少偉就戳破了窗戶紙幫助老人家改善了一下炎炎夏夜的空氣流通。
流通出來的話讓林少偉木然。
是的,木然。
“你說的是真的麼,蘇子腹中骨肉不是少偉的,而是薛大人的?”
烏鴉飛過,青蛙亂叫,這是多麼混亂的時節,這是多麼詭異的生物鏈。
精神錯亂的不是這位偽裝腦殘的小妖精,而是他這個一時心軟的大善人。
“是,否則姐姐為何會那麼低調,其實她這事兒不只我一人知道,她也怕太高調出事兒。”
“這倒是能解釋為何她有喜卻瞞著我們,還燒了安胎藥。可是少偉應該比我們早知道她有喜——”
“娘,您以為林家為何會突然做了御商?”若伊露出笑容的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