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吧。
從此林家大院的妖孽,又多了三隻。
做戲
三位管家馬上就被安排了各自的職務,為了防止不正當競爭和小團體,三個管家的業務互不重疊,有利於和諧穩定的大環境。
蘇曉常年一直在蘇家伺候女眷,在女人之間周旋是這位管家的強項,因此毫無例外的擔任了“內管家”一職。女眷們的飲食起居、丫頭們的發薪監察、各個小院子的關係,都是她一手負責的。
鼎爺本是林家庶族的人,那時候老太爺身體還硬朗,嫡族庶族還沒有撕破臉皮,因此院子之間相互走動也算頻繁,林家大院和各個分系算是樹幹和樹枝的關係。鼎爺生於斯長於斯,對林家嫡族庶族的各路人馬都摸的清清楚楚,處理林家內部的各族事務是遊刃有餘。
姚斌從餘家開始就是做賬房的,從小做大一路被餘老爺收了做管家,後來跟著餘韶可到了姚家,也一路拼殺穩固了地位,成為當時為安首富姚家的主管家。此時在林家,那林林總總的外部事務他來抓盤最適合不過,而這個頗有故事的男人天天和林少偉在外奔波,也比較利於林少偉蒐集情報。
專業的不愧是專業的,雖然甄選的時候有些火藥味,但是三個人一旦被恰到好處的分工後,都很快的投入到本職工作中去。
蘇曉憑的是一顆察言觀色善解人意的玲瓏心,鼎爺憑的是滿腹經驗和這失蹤十年間的閱歷,而姚斌則憑著一顆天生經商的頭腦,三個人的業績平分秋色,坐享其成的自然是林家大院的女眷們。
今年春天來得早,節過了沒多久,天氣就暖和上了。這等時節,正是大戶人家出來走動社交的好時段,趁著預算充足、業務不忙的時候,冬困了三個月的女人們出來曬曬衣服首飾、走親訪友,顯示一下身份地位和幸福美好的生活。
“春遊?”
蘇子正畫著眉毛,一旁蘇曉聲音不高不低不親不疏的,恭敬地站在一旁等她的回覆。
蘇曉入了林家已經有些日子,雖說林家上上下下都猜測她是蘇家派來幫襯蘇子的,可這位幹練專業的女管家沒顯露出半分偏袒的意思,除非全家的大事要一一通知,極少來蘇子房間,就連通知春遊這樣的大事,也是巡禮問過老太太和幾位年紀大的女眷,又問過了餘韶可,才來了蘇子這院子。
屋子外此刻正站著原先語嫣的貼身丫鬟彩雲,語嫣走了之後這彩雲一直無事做,此番蘇曉來了就把她收了幫忙。
春喜端著洗臉盆子跟彩雲擦身而過,進了屋子看了看蘇曉,笑盈盈的說,“曉姐姐真見外,到了自己姑娘屋子裡,還站著那麼遠——”春喜一瞟門外站著的彩雲,“還帶了個丫鬟來,其實姐姐吩咐什麼,叫我一聲就好了麼。”
“春喜,你是大夫人屋子裡的人,我怎麼能使喚你?這大戶人家規矩多,你在蘇家的時候年齡還小,我也沒有管好你,來了林家,可不能這麼任意妄為。明白事理的,知道是我沒有教好,不知道,會碎嘴在你家主子身上。”
春喜不明白這曉姐姐怎麼會說這麼多有的沒的,看了看主子,仍是一副看不出喜悲的面孔,於是知趣放下盆子,走到主子身後站著,等著她畫了眉,為她梳頭。
蘇子聽著蘇曉和春喜對話的時候,一直對著銅鏡畫眉毛,一聲沒吭,那手穩穩的,就算蘇曉說了那句“碎嘴在你家主子身上”的時候,也是一般淡定。
蘇曉暗自察言觀色,這二小姐還是當年的脾氣性子,又冷又酸,不好親近……以她這秉性,這幾年該把林家上下里外都得罪光了。難得林少爺有良心,就算她已被下堂,依舊是疼愛有加,每晚都來蘇子這兒就寢,也不怕閒話。
“春喜,以後別叫曉姐姐了,就跟彩雲她們一樣,叫她蘇家管,聽見了麼?”蘇子放下眉筆,散開頭髮,春喜悶悶應了一聲,剛要去拿梳子,卻被蘇子先拿去了。
轉身,掃了一眼蘇曉,蘇子也是不高不低不親不梳的說了句,“蘇管家,勞您為我梳個頭如何?這算不算壞了規矩呢?”
蘇曉沒做聲,只是向外揮了揮手,彩雲識趣走了,那春喜也低著頭出了屋子,出去前還左瞧瞧右看看,不知主子生氣了沒。
大門一關,春喜往院子外面走,就被彩雲一把擒住,春喜正要喊疼,另一側又閃出個人來,春喜一瞧,居然是老夫人房裡的良辰。
這大清早正是丫鬟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怎麼一個兩個都跑來這裡了?
春喜還沒說什麼,良辰給彩雲一個眼色,兩人架著春喜就往餘韶可院子去了,來了院子口,卻是一盆水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