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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部分

種東西不太可能出現在偏僻的騰凰山,偏偏它們出現了,於淤泥之中悄無聲息刺傷了幾人所騎駿馬的馬蹄。

容定塵沉默得令人害怕,盯著騰凰山望了許久,而後突然彎下腰在泥坑裡摸索,少頃撈出一直半掌大小、四刺鋒利的鐵蒺藜。

那支鐵蒺藜表面光滑,打磨鋒利,十分嶄新。

顯然,這些鐵蒺藜都是最近才放置在這裡的,從過於光滑的表面可以推測,至少在上一場雨到來的時候,它們還沒有出現在這裡。

容定塵丟掉鐵蒺藜,擦了擦手,目光有意無意掠過傅溫娘。

“有人故意攔路。也許是不希望我們太早追上鳳隱。”

夏班驚訝地啊了一聲:“怎麼可能?我們來騰凰山的事情沒多少人知道,就算有,誰會這麼無聊特地跟過來搞這些小手腳?眼看還有一兩個時辰的路就能到騰凰山腳下了,就算能攔住我們一時,那又有什麼用?”

竇天斌也跟著茫然:“是啊,這麼一段路說長不長,不騎馬步行過去也就是一天的事情,唔,王爺的腳力,估計有半天就能趕到,早晚都要追上白老闆,何必多此一舉呢?”

“為了什麼……目的不是很明顯嗎?”

容定塵語焉不詳,轉身走到馬匹身邊,解下自己的長劍握在手中。

“塵哥哥,你該不會要走過去吧?路還遠著呢……”傅溫娘揉了揉膝蓋,微微臉紅,“我……我有些走不動了……”

“那你就留在這裡等吧。”

與前幾日相比,容定塵態度明顯有了巨大變化。

沒有溫柔,沒有體貼,只剩下冷硬。

第五卷 禍兮·世難平 第403章 沉梅陣

容定塵冰冷表情和語氣讓傅溫娘身子一顫,眼圈一紅,泫然欲泣。

然而容定塵彷彿鐵了心,對她根本不予理會。

夏班在感情上頗為愚鈍,但並不等於智力低下,聽了容定塵的話後稍作思索,竟然驚出一身冷汗。

“真有什麼人故意在這裡給我們設定障礙,為的只是拖延我們幾個時辰的話……那豈不就是說,這幾個時辰裡,那人很可能會對王妃下手?”夏班失聲驚呼。

竇天斌想了想,也發覺情況不妙,猛地吞了口口水:“那還等什麼啊?快走呀!再磨蹭磨蹭,白老闆可能真要遇到壞人了!”

三個人意見一致,索性丟下馬匹不要,一心想著早些趕到騰凰山與白鳳隱匯合。

傅溫娘眼看三個人真的對她不理不睬往前走去,忽然發出幾聲啜泣,蹲下身子將臉埋在臂彎裡嗚嗚哭了起來。

容定塵腳步一頓。

說一點都不在意,那是假話。

她畢竟是傅溫娘,是那個在他最孤獨的童年和少年階段,給與他無數溫暖回憶與感情的人。

竇天斌注意到他的猶豫,一撇嘴:“枉白老闆心心念念想的都是你,也難怪這小丫頭來之後白老闆會氣成那樣。如果我是白老闆,跟你鬧分離都是輕的,少不得站在市集上大罵你幾聲負心漢才解氣。”

一提到白鳳隱,容定塵眸中短暫猶豫消失無蹤,頭也不回,以最快速度向前疾行。

傅溫娘是獨一無二的沒錯,她很重要,這也沒錯。她活著沒有死去,又與他在茫茫人海之中相遇、團聚,他很高興,也是真心希望她留在身邊。

這些都沒有錯。

但是,沒有什麼東西能夠與白鳳隱相比,甚至於他的性命。

悲傷哭聲越來越遠,越來越小,容定塵卻堅持沒有回頭看上一眼,表情裡的凝重與執念強烈到竟讓竇天斌有幾分懼意。

想想傅溫娘和自己一樣,也是個沒什麼強悍功夫的人,剛才敦促容定塵作出決定的竇天斌反而有些同情她了。無奈他的目光就那麼遠,上氣不接下氣的小跑中幾次回頭,卻沒有一次看清傅溫孃的表情。

否則他一定會發現,此時的傅溫娘正冷冷盯著他們遠去背影,面上全然沒有相處時的天真可愛,只有憎恨與陰暗。

對傅溫娘,白鳳隱一直抱著疏遠且懷疑的態度。

這裡面自然有先入為主的厭惡在,但傅溫孃的表現著實讓她有許多不解之處。

譬如當年傅溫娘是受太醫診治的,太醫會笨到誤斷生死嗎?

之後傅溫娘被鼎仙門掌門帶走救治,為什麼玉雪山莊的人或者傅溫孃的親人沒有告知容定塵?

雲疏醉自幼在鼎仙門長大,而他與風南岸又是無話不說的朋友,有這麼一樁奇事,他怎麼會從來沒有告訴過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