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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種猜測層出不窮,眾說紛紜、爭論不休,很快就到了上巳節。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重點:
1、小侯爺是行動派、行動派、行動派(重要的話要說三遍);
2、沈墨慈是能屈能伸的人,還有心機,這樣的人最容易成功,然而她遇到了開掛的阿瑤。
3、小侯爺:你說誰是掛?
☆、第37章
外面越發撲朔迷離的流言蜚語,絲毫沒影響胡家人情緒。
終日在外檢視生意,胡九齡算是全家人中對傳言最清楚的人。巡視綢緞莊時,時不時能聽到櫃檯外買布的人與夥計竊竊私語,大多數人都在表達對阿瑤能同時拜兩人為師的羨慕嫉妒恨,當然也有少數不長眼的當著東家面提及沈家姑娘有多可憐云云,話裡話外全是他們不依不饒。
初聽時胡九齡那叫一個火冒三丈,別人說他沒事,說他女兒那就是戳他肺管子。
當即他就擼袖子,準備與嘴碎之人唇槍舌戰,大戰個八百回合先。
好在跟隨前來的胡貴尚還有三分理智,他攔住了自家老爺,擼袖子親自上陣。大半輩子跟著老爺,且一直未娶無兒無女,他早已把自己看著長大的胡瑤當成了親閨女。老爺生意忙,以前走南闖北都是他親自挑當地特產帶回府哄阿瑤。而每次看阿瑤收到成箱的小玩意後笑靨如花,他整顆心也會跟著明亮起來。
這樣深厚的感情,他怎會容許宵小之輩汙衊阿瑤。上回在府門前,他暗中佈置家丁混入人群據理力爭,順便攪混水。這次親身上陣,他雄赳赳氣昂昂,下巴抬高。
“不依不饒?我們姑娘都要同時拜入空海大師和墨大儒名下了,跟這些不入眼的人爭,丟不丟份!”
兩位師傅皆是名滿天下、才德具備之人,隨便拜哪個都受用一生。現在一下子倆,阿瑤已經成了天邊的雲,需要跟腳底下的泥爭?
只一句話,他便駁得來人啞口無言。
簾子後的胡九齡也是心有明悟,胡家家大業大,身為掌舵之人他需要跟少數稀裡糊塗的市井百姓爭個臉紅脖子粗?就跟胡貴說得一樣,丟份。
胡家在青城立足百年,且能成為皇商,所秉承的無非是“良心”二字。貨真價實、與人為善、誠信經營、精益求精,不求賺多賺少,但求無愧於心。正是這樣的純粹和踏實,讓胡家渡過一次又一次風浪,歷經百年發展為如今的龐然大物。
不過是一點流言蜚語,子虛烏有之事,何須他親自出馬。
不親自上陣,也不代表胡九齡是軟柿子。沈家要如何攪風攪雨,聽不見的他不管,但只要聽見了,但凡在胡家做事的人,都要解釋清楚。
未免下人嘴笨傳錯話,他將反駁理由定得儘量簡短,最後採用了胡貴原話。
於是上巳節前幾日,行走在青城街頭,就常看到這樣一幕。
“沈家姑娘許真是被人冤枉的吧,畢竟這些年大家都看著。胡家把事鬧這麼大,未免有些不依不饒。”被沈家煽動,又暗中仰慕沈墨慈的青年男子如此感慨。
“不依不饒,我們姑娘現在什麼身份?跟這些不入眼的人爭,丟不丟份?”胡家下人面露不屑,以一種看白痴的眼神諷刺道。
胡家名下有許多產業,從種桑養蠶、到生絲、熟絲、織布、印染、販售,甚至連成衣鋪子都有好幾家,這些產業名下做事的人有多少?不說覆蓋整個青城,最起碼也有半個青城。
這些人齊齊發聲,沒過多久,“跟不入眼的人爭?丟不丟份!”這句簡短的話便已深入人心。
幾乎人人都有了這樣的認知:今時不同往日,有那樣滿負盛名的兩位師傅,胡家姑娘身份也貴重起來。人傢什麼都有了,何必在跟不起眼的人斤斤計較。
當然也不乏少數人覺得,胡家此舉外面太過狂妄。好處佔盡還要大肆宣揚,趕盡殺絕,未免太陰狠、太不近人情,一家子欺世盜名之輩。嫉妒之心發芽,他們自覺地跟上沈家人腳步,四處散播對胡家不利的流言。言辭之激烈之極端,彷彿與胡家隔著血海深仇。
對於後面這類人,想明白的胡九齡只是一笑置之。當他看到綢緞莊對門沈家,頭頂幾根毛都快要撓禿了的沈金山時,笑容那叫一個歡暢。
“沈金山,再撓下去你頭頂真成一座金山咯。”
“胡老九,好你個九尾老狐狸。”
嘲諷死對頭一番後,欣賞著他氣急敗壞的神色,胡九齡神清氣爽地往家趕。
本來他還擔心師兄妹近水樓臺,小侯爺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