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點查完,剩餘時間景哥哥也好安心修養。”
阿瑤最後一句話徹底說服了小侯爺,反正事情早晚都要做,還不如早做完。
至於做完後一同回京?他就不信自己不想回去,這倆副使還能把他逼回。先前他託著也是因為如此,過慣了有那丫頭的舒坦日子,扯著審案由頭,他還想再青城多呆段時日。
“依你。”
輕輕撫摸下他頭上花苞,陸景淵戀戀不捨地出門。剛邁出門檻,他便策馬疾馳朝官衙走去。
前面雖然一直賴在胡家養傷,可他每日也會收到暗衛來報,是以對整個案子並不陌生。皇上舅舅的意思他大致明白,不過是想借謀逆削弱太上皇以及廣平侯府勢力。
對於太上皇這個便宜外祖父,他從未謀面,從小聽到最多的便是他如何坑外祖母與親孃,本就薄弱的血脈親情早已湮滅在這些傳聞中,對其下手他沒有丁點不忍。只是廣平候府這邊他卻有些遲疑。
一路趕到州城,他在大牢內看到了被羈押的吳有良。
不同於半月前的一派官威,此刻的吳有良帶著手銬腳鐐,身上也因用刑和牢獄之災沒一塊好肉,完全是一副頹廢的模樣。
見到他,他萎靡的眼神中迸發出一絲光彩,“兩位副使欲藉此事拖廣平侯下水。”
對此陸景淵心下早有預知,朝中各派系盤根錯節,看不慣廣平侯府的大有人在,眼饞其手中西北軍權的更是多如牛毛。吳有良是廣平候的老部下,大好時機豈能白白浪費。
“莫非此事與他無關?”
“事已至此,真正有關無關還重要?小侯爺應該比末將還清楚,對於上位者而言,真相如何壓根不重要,重要的是怎樣做才能達成目的,賺取更多利益。”
悲涼地笑出聲,他繼續說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末將是活不成了,有一言想說予定北侯。”
“哦?”
“當日在虎牢峽侯爺說得清楚,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