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她的內心深處。
他不該的,他不該在看到她和宋世廉意在一起就方寸大亂,只恨不得立即擁有她,讓她成為他的人。
他是男人,自然知道宋世廉對她是何用心。而這個心思單純的小丫頭好似並不排斥和他在一起。
這讓他憤怒又。。。。。。不安。
只因為,他輸不起,他真的輸不起。
他這一生,只有她,唯有她。
他不能容忍,連她到最後也離他而去。
一點點可能,他都無法想象,更不能放任。
若是沒了她,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
姬瀾夜深深的閉了閉眼,心裡的疼意密密麻麻,如被萬千蟲蟻撕咬。
他更緊的摟著她,在她耳邊一遍一遍重複道,“小溱兒,是師傅不好,師傅道歉,不怕了,不怕了。。。。。。”
他溫潤的嗓音如天底下最好聽最能安穩人心的樂章,瑟瑟發抖的身體漸漸安定下來。
害怕過後,便是滿腔的委屈。
而偏偏這股委屈,竟然比之前的害怕還要讓她難受。
她突地張嘴大哭了起來,一遍遍捶打著他的胸口,嗓音嘶啞得可憐,“師傅,你怎麼可以這樣,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怎麼求你你都不聽,我怕死了,我真的怕死了,你不要再這樣了好不好?”
她說道最後的時候,已經變成了軟軟的請求,兩隻哭得紅紅的大眼睛如受了欺負的小兔子般柔弱的盯著他,眼淚順著她眼角不停的滑落。
那一顆顆如珍珠般萃亮的眼淚,卻像鐵錘般砸在姬瀾夜胸口,疼得他微微吸了口氣,突地摁住她的腦袋,將她壓在他的胸口,下巴重重抵在她的頭頂,聲音夾著細沙,“小溱兒,師傅不能保證,師傅不想騙你。下次若是師傅還看見你和其他男人牽扯不清,師傅也許便不會如今日這般停下來。”
他說著,猛地用雙手捧起她的臉,眸光堅定的盯著她,“小溱兒,下次,無論你如何哭求師傅,師傅都不會停下來,所以,不要讓師傅看見你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師傅。。。。。。會發瘋的!”
瘋?
拓跋溱瞳仁兒猛烈一縮。
怔怔看著他。
她沒想到,他竟會用這麼嚴重的詞。
茫然的眨了眨眼,拓跋溱死死卡住眼眶未掉下的淚,哽咽道,“師傅,為什麼?”
姬瀾夜盯著她,絕塵的容顏刻滿認真,眼瞳深邃,似乎有千言萬語往外奔湧,而這股千言萬語在躍出眼簾時,又盡數化為其他什麼東西直直投進她的眼裡,而後心裡也被猛烈的震駭著。
砰砰砰。
心跳聲,如雷鳴,如巨浪拍打砂石,不容忽視。
拓跋溱忽然有些難以呼吸,可是這一刻,她沒有逃避,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一隻手,不是何時悄然抓|住了心口,緊抓著那顆不安份跳動的心臟。
她想他說點什麼,或者,讓她確定什麼。
姬瀾夜卻突地輕輕一笑,很淺很淺的一聲笑意,卻如微風拂過柔發劃過臉頰,癢癢的,一併癢得還有她的心。
拓跋溱微微喘了一口,嘟了嘟小|嘴兒,小聲道,“師傅,你笑什麼?”
姬瀾夜淡淡挑了挑眉,驀地低頭。
拓跋溱心一抖,腦袋下意識的往後揚了揚,誠惶誠恐的看著他。
姬瀾夜心尖兒又是一疼,看來終究是嚇著她了。
微微嘆了口氣,他伸手柔柔覆上她的臉,嗓音溫情如水,“小溱兒很聰明,有些事,師傅不說,但是師傅知道,小溱兒是懂得的。”
拓跋溱皺了皺眉,低頭,“我不懂!”
帶了點小女兒家的嬌蠻。
姬瀾夜失笑,微收了收手臂,她臉上的手環過她的肩膀,將她抱緊進懷,沒有說話。
拓跋溱雙手曲折在他的胸口,整個人都縮排了他的懷裡。
安靜的等了一會兒,並未等到他開口。
有些洩氣,她閉上眼睛,也靜靜的不再說話。
許是倦了,她在他溫暖的懷抱下,漸漸睡了過去。
一睡便是一夜。
再次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了他的身影,空蕩蕩的,好似他從未出現過一般。
心裡驀地有些空。
拓跋溱轉了個身,面對床裡,盯著牆壁發呆。
響徹在她腦海裡的,是他昨晚與她說的話。
“小溱兒。。。。。。下次若是師傅還看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