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去不了了。”
“……”
難怪這兩日都收不到她的訊息……
薄柳之轉了轉眼珠,隨意用手勾了勾耳際的髮絲,“那我可以進去看看小公主嗎?小公主最是耐不住寂寞,這幾日被禁足心裡肯定難受得很,可別把她憋壞了!”
兩名小廝互看了一眼,“不好意思姑娘,王爺前幾日便下令,除非得他允許,任何人不得入府!”
薄柳之沉眉,暗暗將拓跋瑞口腹一通。
而後含笑從懷裡掏出一串珍珠項鍊,走上臺階,偷偷塞到了其中一名小廝手上,“小小意思……小公主是小女子最好的朋友,我就是擔心她,我保證進入看完她之後立刻就走……”
兩名小廝面上劃過為難,最後還是推回到了她的手中,“姑娘莫要為難我們兄弟,王爺說過,若是放了不該放的人進去,下場只有一個,死!”
“這件事情只有你們知我知,而且適才我看見王爺的馬車離開,他應是不在府內,我保證只要看完人我立刻就走,絕對不給二位惹麻煩!”薄柳之說著,又從懷裡掏出一枚翡翠玉鐲,同那條珍珠項鍊一併塞了回去。
那玉鐲晶瑩剔透,一看就價值不菲。
兩位小廝嚥了咽口水,眸中金光爍爍,其中一名小廝看了眼薄柳之,拉著另一名小廝走到了一邊低低商量了起來。
薄柳之心下焦躁,面上卻盡力表現平靜。
好一會兒,兩名小廝像是商量好了,朝薄柳之走來。
薄柳之淺笑的看著二人,手卻在袖口微微握了個緊。
“姑娘,今日是側王妃的生辰,王爺特地帶側王妃出府慶賀,估計有一陣子才會回府,姑娘抓緊時間。”其中一名小廝說著,一雙眼見不住往四周瞄著,側身讓薄柳之走去。
薄柳之感激的朝他笑笑,眸內有隱藏不住的欣喜,快步走了進去。
兩名小廝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手心冒汗。
看了眼掌中的珍寶,又忍不住一陣雀躍,這些隨便一件便足夠他二人生活一輩子了。家中老父親早年做生意失敗欠下不少債務,最後因為不堪忍受負債纏身,在自己房樑上自盡了。
而老母親早年為了撫育他們兄弟兩和躲逃追債之人,常年居無定所,且老母親一年四季只有兩件破舊的單衣,夏春還可勉強度日,常年秋冬季也是一件單衣裹體,久久的寒風涼霜讓她換上了嚴重的腿疾,現在年事已高,適逢秋冬季節腿疾便復發,常常痛得一宿一宿睡不著,兄弟兩看著心裡難受,早就想給老母親置辦兩件溫暖的棉襖,無奈家裡太兇,追債的人又總是陰魂不散,有時還了債務便無米下鍋,更別提置辦衣裳。
直到前不久他們兄弟兩經人介紹到王府守差,這無米下鍋的日子才稍稍緩解了些,只不過每月還去債務之後,仍舊沒有閒銀替老母親置辦。
如今有了手裡的這兩件東西,只要拿去當鋪擋了,他們便可將債務清還,還能替老母親置辦幾件像樣的冬衣,餘下的閒銀便可購置良田幾畝,娶妻生子,這日子定會越來越好……
這樣一想,便覺得這鋌而走險的一步還是值得的。
兩人是兄弟,心思也想到了一塊兒,相視舒心一笑,似乎都想到了往後安居的美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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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離王府不遠的拐角處的巷道內,一輛奢華寬大的馬車靜靜停立。
馬車內,葉清卿臉色忽明忽暗,瞬間閃過多種情緒,袖口的小手握緊,可她的嘴角卻掛著小心翼翼溫柔的笑,“王爺,您不是答應卿卿生辰這日陪卿卿嗎?怎的這就要回府了?”
拓跋瑞鷹眸寒瘧,探指輕勾起她漂亮的下顎,俊顏靠近她,涼涼的唇瓣幾乎觸上她的。
“本王突然想起前幾日丞相大人,也就是本王的岳丈與本王說許久不見他的掌上明珠,他十分想念嗎?卿卿最是孝順,今日不如回丞相府陪著本王的岳丈大人過壽辰,也可解慰岳丈大人的相思之意……”
葉清卿唇瓣動了動,欲說什麼。
拓跋瑞卻忽的甩開在她下顎上的手,轉而輕輕拍了拍她的臉,“本王之前有沒有說過,本王最是歡喜孝順的女子……”
“……”葉清卿臉色漲紅,卻又不能反駁他什麼。
若是她執意讓他陪她,便是承認自己沒有孝道,若是讓他走了,她實乃心有不甘。
見她這幅樣子,拓跋瑞鷹眸閃爍,忽的一撩衣襬閃出了馬車